祖安選手(2 / 2)

趙叔瞬間就卡殼了。

時硯還很好心的回頭和趙叔打了招呼:“看你們現場挺混亂的,就帶著我弟弟先來這裡躲躲,省的給你們添麻煩!”

趙叔一噎,算是明白了,感情這二位根本就不是他想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人家是自己無聲無息的穿過層層防護,走到這裡的!

淦!白擔心一場!

本來按照時間算,時硯二人在取了錢後,應該直接趕赴港城,在那邊等著和安城的人接應,順便定製一套他們需要的實驗設備。

但時硯現在作為竹容強力推薦給老爺子,且已經收了老爺子診金的醫生,就隻能被青竹幫當成貴客一般,請回青竹幫的地盤,幫著老爺子治腿了。

雖然是走個過場,在老爺子院子裡連時硯動手的必要都沒有。

本來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怎麼著也得兩三個月,老夫才能嘗試著站起來吧?”

時硯搖頭:“按照晚輩的醫術,真治的話,半月足矣。”超過十五天,趕去港城就沒時間定製實驗器材了。

兩人煞有介事的討論竹老爺子一雙健步如飛的腿何如治療,非常認真。

老爺子被時硯再次驚到,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大手一揮,又給時硯送了一筆診金:“閒著也是閒著,不若老夫幫你找個病人暫時就住在老夫這裡,你順便給他瞧瞧,讓老夫長長見識。”

時硯尋思竹老爺子這話也沒錯,他現在可是個沒有家族依靠,需要自己賺錢做實驗,買實驗設備的可憐孩子,有賺錢的機會,不能白白放過。

遂安心的收了錢,才答應老爺子的請求。

據老爺子說:“這個病人十幾年前受的木倉傷,當時求醫不及時,早些年雙腿就廢了,隻能在輪椅上度日,跟老夫在外的症狀十分相似。”

時硯也不管竹老爺子從哪兒聽來的消息,隻安心當個治病救人的小大夫。

病人的情況在時硯的治療下肉眼可見的好轉,稱一聲醫學奇跡也不為過,時硯將治療過程搞的十分花裡胡哨,中西醫加冥想催眠,讓外人無從得知到底是哪一步起了關鍵作用,不明覺厲,隻能跟時臨一起大喊牛逼。

在第十天時,病人已經能勉強坐在輪椅上,靠自己稍微動一動腿腳,老爺子親眼見過病人後,再次見到時硯,真就把他當神醫看。

本來隻當是恰巧送上門,能讓自己清除幫內叛徒的計劃更完美的借口,誰知道會帶來這麼多驚喜呢?老爺子覺得天意這東西,有時候真的非常神奇。

彼時幾人正在餐廳用早飯,滬城人的早餐和海城有挺大差距,豆花油條茲飯團,時硯感覺頗有些親切。

時硯一碗甜豆花,時臨一碗鹹豆花,互不搭理,吃的美滋滋。

兩人雖然前幾天因為甜豆花好吃還是鹹豆花美味的問題,在餐桌上發生了小小的爭執,但本著兄弟之間應該互相友愛,互相包容對方缺點的原則,最終還是以假裝不知道對方吃的到底是甜豆花還是鹹豆花結束了這場可能看不到儘頭的戰爭。

正在這時,趙叔行色匆匆從外麵進來,臉色很不好看,瞧了一眼正在吃飯的時硯二人,咬牙將事情說了:“老大,昨日淩晨,島國人攻入海城,海城徹底陷落,城內情況不明,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容少爺他們提前撤離,現在駐紮在海城附近,伺機而動。”

時臨驚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碗筷跌落一地在厚厚的長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聲音凶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時硯想的是: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怪不得趙叔這老頭子不把我們當外人直接說呢,真的沒一點兒不能言說的消息。

時硯放下手裡的碗筷,伸手握住時臨胳膊,強行將人按在椅子上,這才對趙叔道:“您有什麼消息就一次說完吧!”

趙叔這才露出一抹難得的笑,轉瞬即逝:“聞家在政府部門有人,應該提早得到消息,早就撤離海城,撤離途中還與容少爺他們有過短暫的相遇。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港城,看起來不像是毫無準備。”

趙叔將視線轉移到時硯身上:“至於溫家,當時比較混亂,具體情況如何我們的人沒顧得上查看。”

其實海城陷落有跡可循,海城周邊幾個城市早在去年就先後落入島國人手裡,裡應外合之下,隻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就知道海城的平安保不了多久。

隻不過有人自欺欺人,抱著僥幸心理,不願意去想罷了。

聞道遠可不是什麼愚蠢之人,早在去年,時硯就發現聞家逐漸往海外轉移資產,想來是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因此時硯斷定,聞家此舉的目的地,不是港城,而是通過港城前往另一個國家。

至於溫家,不管是時硯還是時臨,那都是莫得一點兒感情,聽說對方下落不明後,兩人非常默契的同時忽略了這個問題。

時硯對溫家那對父母是真的無語,當初他的身份被戳破,溫家擔心聞家的遷怒,溫到緣直接和沈明心離婚,離婚的消息在報紙最大版麵足足登了三天,一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溫家和沈明心毫無瓜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嗤笑。

而時硯身為兩人的親生兒子,海城的上流圈子全部知道他就住在小診所,愣是沒人去問一聲。

時硯非常滿意夫妻兩的行為,這讓他更加理直氣壯的不管兩人死活,簡直不能太開心。

時硯不擔心,時臨卻是急了,聞家夫妻怎麼說都是他父母親人,他又不是和家人有深仇大恨,聽到這個消息怎能安穩如山。

於是時硯和時臨火速與竹老爺子拜彆,前往港城,希望能在港城與聞家人相遇。

當然,離開前,老爺子找來的病人看著時硯的眼神十分不舍,本來絕望的人生突然看到希望,現在希望就在眼前,已經能伸手觸摸到了,結果這抹希望之火一個猛子又要蹦躂到港城去,大喜大悲之下,病人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時硯給病人開了幾服藥,讓對方按時吃,雖然效果比較慢,但一個月後,怎麼著也能起來走兩步了。

病人果然如時硯所料,在一個月後能靠著自己下地走兩步,接下來的複健工作在醫生的陪同下進行即可,相對在輪椅上無法直立行走,都是小問題。

於是,滬城人如雷貫耳的青竹幫那個在輪椅上坐了十幾年的老爺子,在神醫的醫治下,雙腿已然恢複,能在人攙扶下走兩步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滬城的大街小巷,引發各界關注。

外麵人隻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神醫,能有這般醫術,堪稱奇跡。

青竹幫內部隻覺得風雨欲來,眼看著要被時間熬死的老虎,突然露出了尖利的牙齒,他的第一個目標到底是誰?

當然這都是往後的事情了,當下,時硯二人一路風塵仆仆趕到港城找了間酒店住下。

因為財大氣粗不差錢的原因,直接選了最好的酒店,因此對兩人接下來打聽聞家消息便利了很多。

入住的第一天中午,侍者送來豐盛的午餐,時硯坐在餐桌旁吃飯,時臨著急的在一邊轉圈。

“安城的人不方便用,青竹幫的人在這邊能力有限,竹老介紹的人也是道兒上混的,能不接觸最好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免得他們拉著你,要求你幫忙治病,麻煩。

港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要靠咱們兩人,如何知道他們何時到達港城,又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們?”

時臨覺得腦袋都要想破了。

時硯慢悠悠道:“先吃飯吧,我知道他們來了會去哪裡,待會兒出去找個人,讓去那地兒守著就行,保證很快就有消息。

爸媽他們從海城出發,不可能比咱們早到港城,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時硯用下巴示意時臨:“趕快吃,吃完了咱們還要去拜訪一位教授,時間緊迫,浪費不得。”

時臨聽他哥這麼一說,乖乖坐在對麵,不確定的問:“哥你怎麼知道的?”

“說來也巧,去年爸托人在港城買了一棟彆墅,沒告訴家裡人,後來被媽發現。

為此媽還和他吵了一架,原因是媽認為這邊的房子既然沒人住,花大價錢買下來著實顯得奇怪,因此懷疑爸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比如養小三之類的。”

時硯說著就眯起眼,像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當時剛好是柳樹胡同痢疾之後不久,我和時薇姐在後花園遛狗。

你知道爸的書房窗戶打開,下麵正對的就是後花園吧?他們吵架的內容我們聽的一清二楚,爸讓人買的房子就在距離酒店四十分鐘車程的地方,一個很有名的富人區,很好找。”

時臨一聽放下心來,這才聽見肚子咕嚕嚕抗議的聲音,二話不說,埋頭先將肚子填了個半飽,才對時硯道:“真他娘的都是老狐狸,看來早就留好了後路。

我就一傻白甜,替你們這些狐狸精瞎操心,他娘就是閒的蛋疼!”

時硯緩緩放下餐具,看時臨的眼神非常微妙:“能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讓你從一個斯文有禮的小夥子,變成了祖安籍選手的嗎?”

時臨抬起頭,笑的露出一排大白牙:“是大哥你鴨。”

這次輪到時硯想說艸(一種植物)了。

不過很快,時臨就和時硯一樣,兩人都很真情實感的對著天空,大聲的艸來艸去,還覺得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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