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2 / 2)

不過時硯沒愁多久,這天正在帶人查房,遠遠地就有小護士著急忙慌的順著走廊喊他:“院長!院長!快!王主任找您!”

王主任沒時間和時硯多說,帶時硯見到一個早就躺在手術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讓人快速幫時硯穿手術服的時候,連連叮囑:“這個人對我們安城非常重要,一定不能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事。

人活著,出事的就是彆人,人死了,就是一場嚴重的國際事故,事關整個安城,你明白嗎?”

時硯將最近聽到的消息大致過了一遍,心裡對這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猜測,點點頭,快速進手術室。

說實話,剛才瞧了一眼,那人的情況十分危急,雖然隻要有一口氣,時硯都能將人給救活,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動用非自然力量。

木倉傷,腿,手肘,還有肩部都有嚴重的傷口,子、彈卡在裡麵不知深淺,最嚴重的是靠近胸部位置的木倉傷,沒有拍片子,不知道傷口距離心臟具體位置,一切全都要憑借醫生的經驗來判斷。

這次給時硯做助手的是醫院最好的幾個醫生,這段時間沒少和時硯合作,非常默契,雖然還比不上時臨,但已經夠了。

時硯先進行了大致的檢查,馬上開始手術,其中一個助理簡單給時硯解釋:“人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當時我在場,一瞧就知道這手術除了院長您誰都做不了。

王主任讓人緊急喊您過來。”

時硯手下動作不停,隻對眾人說了一句:“放心,有我呢。”

之後的九個小時什麼都沒說,眾人卻在這簡陋的手術室,因為他一句話,感到了莫大的安心,這年輕的院長,就像第一醫院的定海神針一般,隻要有他在,就好像沒什麼翻不過的高山,解決不了的問題。

手術過程險之又險,好幾次病人陷入休克。曆時九小時,結束的時候,助理醫生們直接雙腿發軟,蹲在地上起不來。

還是時硯打開手術室的門,讓外麵焦急不已的王主任安排護士將眾人扶回去的。

王主任瞧著時硯淡定沉穩的態度,就大致猜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問:“怎麼樣了?”

時硯邊走邊脫身上的手術服,王主任搶了助理劉華康的活兒,幫時硯拎著,滿臉期待的等著時硯的答案。

時硯點頭:“還需要再觀察兩天,明早醒來的話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聞言王主任大大的鬆了口氣,拍著時硯肩膀道:“時硯同誌,你為組織上立了大功了,組織上不會虧待你的!”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不僅助理劉華康,但凡昨天參加過那場手術的醫生,全都喜氣洋洋的跑來找時硯報喜。

病人醒了。

不怪眾人大驚小怪,委實是昨日的搶救行動過於驚險,不說那人胸口差兩毫米就傷到心臟的傷,就是膝蓋那一下,正常手術後,最好的情況不過瘸腿,但時硯的手術過程非常巧妙,好好複建,基本沒什麼後遺症。

這技術簡直絕了!

這要是用在前線下來的戰士身上!不過眾人也隻想了一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種大型手術,要精湛的技術和充足理論以及絕對的經驗,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全麵推廣根本就不可能。

但好歹算是見到了希望。

至此,時硯算是終於感受到來自組織的重視,不到中午,就有警衛員和廚子大嬸上時硯跟前報道,往後這就屬於時硯的專屬配置。

達成了一開始時硯的設想,終於能將寶貴的時間從洗衣做飯這些無意義的活動中解救出來。

很快王主任就喜笑顏開的對時硯透露了一點內部消息:“d國首席外交官,來咱們這邊考察,不管是島國還是津城那邊,都不希望見到咱們得到d國的支持。

因此遭到了他們的聯合攻擊,人就在咱們安城地界上出的事,為了保護那位,咱們犧牲了三十多位戰友。

人雖然抓到了,但若是那位沒了,咱們抓到人也無法和d國解釋清楚。不過現在人醒了,一切都好辦。

時臨那個藥廠,也能有進展了。”

能透露的隻有這麼多,不知道上麵和那位外交官談了什麼,隨著那位帶傷離開而來的,是屬於d國專業的器械方麵專家入住安城。

同時安城第一醫院添置了一批國外進口的醫療設備,也算是鳥木倉換炮。

專家們雖然不會教導更加核心的東西,但表麵上這些簡單的維修已經夠時臨那個廠子用了。

有了d國專家的加入,藥廠那邊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機器安裝完畢,進入試運行階段。

藥廠員工早就到位,隻等著時臨這個廠長一聲令下,開工!

開工那天,安城上麵的領導在王主任的帶領下接見了廠長時臨,不知道領導對時臨說了什麼,時臨一天天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走路帶風,直接將鋪蓋卷去廠裡,連著半個月沒回家,吃飯都是時硯做好了,讓時雲送過去的。

等藥廠逐漸走上正軌,時臨有機會回家的時候,才驚覺最近家裡發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大事,妹妹時雲已經成了人人稱讚的小時老師。走在路上,他不僅是時廠長,時醫生,還是小時老師她哥。

時臨聽著眾人的稱呼,除了淡淡的心酸,更多的是驕傲。

頂著一頭半個月沒洗的頭發邋裡邋遢的進入家門時,第一時間就被出來透氣的時硯給嫌棄了。正是中午休息時間,時硯組織人將家裡的實驗設備小心翼翼搬到醫院專門準備的實驗室去。

搬設備的一群醫生剛走,時硯將屋子稍微收拾一下出來透氣,就看見如此糟心的時臨,深覺辣眼睛:“廚房還有熱水,去衝個澡,你一路走回來,難道就沒發現,大家都不願意靠近你嗎?”

說實話時臨沒注意,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卻被時硯如此嫌棄,時臨有些淡淡的委屈:“哥,我想吃你做的菜,之前你一直讓小雲給我送菜,這兩天怎麼沒了?”

比食堂做的好吃太多了,突然斷頓,時臨心裡貓抓似的難受。

時硯無語道:“之前你們廠食堂沒建好,我以身作則不破壞醫院的規矩,沒讓人從醫院食堂給你打飯,隻能自己做了讓小雲送過去。

但你們廠食堂現在都開火多少天了,你還有臉讓我給你做飯,我有那麼閒嗎?”

時臨一噎,廚房出來一個滿臉含笑,神情溫和的大嬸,笑著對時硯道:“這就是時廠長吧?終於有空回家了,我都聽小雲念叨好幾天啦。

小雲去鄉下做宣傳的時候從老鄉那裡買了半隻兔子,我這就燉上,回頭等小雲回來一起吃!”

說著就利索的回了廚房。

時臨傻眼,指著廚房方向用嘴型問時硯:“怎麼回事兒啊?”

時硯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簡單和時臨說,時臨才一臉恍然道:“我就說嘛,不管哪國的專家,祖國利益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怎麼會突然像是打開了任督二脈似的,對著我們的態度可以算得上知無不言。

態度好的我膽戰心驚,一度懷疑他們有什麼更大的陰謀等著我們。”

時硯搖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那位外交官對安城十分有好感,回頭若是促成了安城和d國的友好交流,接下來一段時間,咱們和d國人打交道的機會應該會很多。”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嘴時硯的學習班了,時硯已經通過王主任說服了其中幾位專家,來給學生們開一個專業相關的小班。

通過時硯所在班級的考核後,就可以進入d國專家開設的小班聽一聽專家們關於機械方麵的專業講解,有時候內行一句話,勝過自己摸索千萬遍。

自從聽說這個消息,真正有誌向之人已經開始了挑燈夜讀,吃飯走路甚至上廁所,時硯都能遇見瘋狂學習之人。

時臨一臉恍然:“難怪我今兒回來路上遇見好幾個對著手心念念有詞的家夥,直接摔個大馬趴,沒事人似的爬起來繼續念叨,著魔了似的。”

“不過,哥,要說學習這東西他就是違反人類好吃懶做天性的,我可不信所有人都喜歡學習,你們班上就沒有渾水摸魚的家夥嗎?”

有當然是有的,不過時硯每天都忙的飛起,可沒時間把時間浪費在不努力之人身上,關於這點,大家有目共睹。

因此在時硯假裝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有班上其他不願意被影響的學生,自發向時硯建議,若是連著兩次考試不通過的學生,說明不夠用功,不重視,也不需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下次不用來了。

作為什麼都不知道的時硯,稍加思考,艱難的同意了這個建議,誰都不得罪。

時臨聽的一愣一愣的:“不是,哥,以前有問題你不都是正麵上的嗎?按照你的脾氣,這種事情你不該直接讓那些人滾蛋嗎?最近為何變得如此委婉?”

為何?時硯當然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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