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武林(2 / 2)

這分明是太懂了啊。</p>

今晚不說服時硯,他們的計劃便可能夭折,可麵對這樣一個棘手的對手,周文一時之間想不出合適的托詞。</p>

後進來的那人也不知是真沒腦子還是喜歡將自己裝扮成沒腦子,對著時硯不滿道:“管這麼多作甚?就說你爹的仇你還想不想報了?”</p>

說著還上下打量時硯幾眼,露出懷疑的神色:“該不會江湖傳言都是假的,你根本就隻敢圍著石門鎮轉悠,殺幾個魔教的小嘍囉傳揚自己孝順的名聲,對石門鎮裡麵的大魔頭心生懼意,壓根兒就沒想殺進去為你爹報仇?”</p>

兩人一軟一硬,配合的極好,可惜激將法對時硯一點兒用都沒有。</p>

時硯終於給了這人一個眼神:“宗持仙是你爹嗎?”</p>

那人氣急:“你這小兒,怎的如此無禮?爹是能隨便亂認的嗎?”</p>

時硯很認真的勸對方:“既然不是你爹,你操這份閒心做什麼?吃飽了撐的建議你多打兩套拳,說閒話並不能很好的幫助你消化。”</p>

說罷也不管這人難看的臉色,直接問周文:“周長老,雖然你早年是我父親屬下,但幾年前就已投靠了宗持劍,何必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想來你背後之人是宗持劍無疑了!</p>

讓我猜猜,一定是我最近的名聲太響亮,我的好大伯大伯母日子不好過,折劍山莊包括他們二人的名聲也遭到不少人質疑,於是他便想找個機會將我給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p>

但我行蹤不定,且沒有規律可尋,你們找不到這個機會,於是便有了這次反攻魔教的計劃吧?咱們且不論魔教和南方武林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對南方武林大開殺戒。</p>

單說就幾百人,想讓我帶著人殺進石門鎮,你當我是傻子嗎?整個石門鎮數萬人,都是魔教之人,讓我去送死,麻煩也弄得稍微真實一些好嗎?</p>

若是我聽了你們不走心的蠱惑,真的帶著一群來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去為父報仇,可能還沒走到石門鎮,就先被這群人乾掉,帶著我的頭顱去宗持劍麵前領賞去了。等我一死,還不是由著你們編造?宗持劍在眾人麵前掉幾滴眼淚說幾句和魔教不死不休的話,說不定還能賣一個好大伯的人設呢!</p>

魔教可真是冤枉,你們不能看人家殺人不講原則,就什麼香的臭的都往人家頭上扣吧?”</p>

周文二人心下狂跳,眼前的時硯和他們之前認識的,和莊主嘴裡說的完全不同,將他們精心計劃了幾個月,又耐心等待了幾個月,終於在時硯名聲如日中天,最可能被捧得飄飄然的時候一舉擊中的計劃,一語道破。</p>

其實雙方心知肚明,宗持劍和宗時硯二人的主要矛盾,從不是這些不輕不重的流言,而是宗持劍代理莊主的身份。</p>

若時硯一直不爭氣,宗持劍管理折劍山莊,甚至將來傳給兒子宗時隱,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旁人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p>

但現如今時硯的名聲響徹在外,已經有人暗中提及讓宗持劍將莊主的位置還給時硯的話了。</p>

這叫像周文這樣先前是宗持仙的屬下,後來又投奔宗持劍之人如何想?他們是萬萬不願意時硯掌權的。</p>

折劍山莊不僅僅是一座占地麵積極大的莊子,他背後牽連的利益,代表的意義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p>

不說其他,單就莊主一句話,能讓南北武林都為之側耳傾聽,就很能說明問題。</p>

時硯已經擋了太多人的路了,他不死,很多人難安,甚至之前武林中支持宗持仙之人,這幾年也因為和宗持劍有了太多牽連不清的糾葛,在時硯這件事上態度曖昧。</p>

雖然時硯本人不在乎一個折劍山莊,但架不住有人,有很多人覺得他很在意,很想搶奪回來!</p>

比方說眼前這二人。</p>

兩人見時硯識破他們的計劃,也不裝了,周文站起身,麵色溫和,眼睛裡沒有絲毫溫度:“二少爺,您也出身折劍山莊,折劍山莊本就是您父親的心血所在,您本人更是和折劍山莊息息相關。</p>

放任外麵那些謠言亂傳,矛頭直指折劍山莊,對您沒有好處。”</p>

時硯撇嘴:“說得好像折劍山莊好的時候,對我有好處一樣。相反他遇到問題了,我一樣過的很開心啊!前所未有的快樂!”</p>

周文眼神微眯,打量懶洋洋坐在床上擦拭大鐵劍的時硯一眼:“二少爺您不在意折劍山莊,難道就不在意您的母親嗎?您在外遊曆的這大半年,您母親日日在小佛堂以淚洗麵,身體已經大不如前,說不定哪一日就……</p>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p>

這是用丁挽來威脅他?</p>

偏時硯對丁挽是一丁點兒好感都沒有,甚至還很好奇當年宗持仙的眼神得有多瘸,才能看上丁挽那樣的女人。</p>

於是時硯非常天真道:“離開山莊前,我曾當著全莊子,以及段家表妹的麵兒問過大伯夫妻,他們拍著胸口表示會照顧好我娘,畢竟當年曾在我爹墳前發過誓,他們不想我爹棺材板兒壓不住夜裡去找他們,想來是會說話算話的。”</p>

這他娘,裝傻充愣,硬是聽不懂他的暗示,不接茬,一副根本就不在意丁挽的樣子,難道他還真能將丁挽給弄死,試探時硯對丁挽的態度不成?</p>

棘手,太棘手了!</p>

周文手裡的劍緊了又緊,盯著時硯的眼神銳利難當,但時硯絲毫不為所動,倒是他旁邊那個狀似無腦的壯漢,二話不說就帶著周文往外走,臨走前,意外的心平氣和的給時硯留下一句話。</p>

“就算您在外麵,為奪取折劍山莊造勢的做法效果顯著,但有個問題也許您忘了,明麵上奪取容易,私下裡收服我們這些人難,將來您也不想我等跟著莊主和您作對吧?</p>

一家人有什麼是不能說清楚的?莊主隻是想找個機會和您坐下好好聊一聊罷了。</p>

在下還能在這裡停留三日,三日之內,若是您有何想法,都讓人來給屬下通個信兒。”</p>

說的確實有道理,前提是時硯真的想要折劍山莊的話。</p>

時硯心說:論臉皮,周文可比這位薄一千倍,前一刻還想忽悠他去送死,忽悠不成,就能睜眼說瞎話,想和他坐下來談談?</p>

怎麼談?</p>

將他時硯的腦袋擰下來再談嗎?</p>

最近一段時間太忙,一時忘了宗持劍,他不找對方麻煩,沒成想對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時硯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p>

等門外盯梢之人的呼吸全都消失了,時硯才眼神淡淡的看向地板上呼呼大睡的杭雲散,意味深長道:“聽夠了嗎?”</p>

杭雲散不為所動。</p>

時硯:“小餓!”</p>

杭雲散刷一下坐起來,一臉憤恨的看向時硯,也顧不上自己偷聽被抓包的事實,指責他:“你再讓小餓坐我臉上,我就死給你看!以後行走在外,做飯洗衣給狗鏟屎的活兒你自己做吧!”</p>

時硯換個舒服的坐姿,盤腿坐在床上,手肘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道:“看來這點兒藥真的難不住你啊。”</p>

杭雲散翻個白眼兒,直挺挺的躺下打個嗬欠:“小爺玩兒那些東西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在哪裡活泥巴呢,給我用藥,關公門前耍大刀罷了。”</p>

本來要接著睡的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側身用亮晶晶的眼神打量時硯:“人人都說我是小魔頭,我瞧著你才是真的大魔頭,殺人如砍瓜切菜。我不信你這樣的人會輕易放過威脅你的人,下一步打算怎麼辦?”</p>

時硯挑眉:“想知道?”</p>

杭雲散翻個白眼兒:“這不廢話嗎?”</p>

時硯:“唔,大概就要看接下來宗持劍想用多大力度搞事情了。”</p>

這個杭雲散懂,若是敵人伸出爪子跟撓癢癢似的撓一爪子,自己回以全力一擊,反倒顯得自己吃多了撐的,跟個神經病似的。</p>

不過二人都沒想到,宗持劍一開局就給時硯來了個震驚武林的大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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