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親(2 / 2)

被兩人惦記的時硯忽然打了個噴嚏,這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要知道一路行來,杭雲散那自小練就的變態體質,都被折騰的去了半條命,時硯卻連小感冒都不曾得,這一打噴嚏可不得了,杭雲散和小餓都圍著他打轉,眉頭緊鎖,冥思苦想,像是在研究什麼新鮮事兒。</p>

杭雲散好奇道:“你現在什麼感覺?”</p>

時硯揉揉發癢的鼻尖,忍著想掐指一算的衝動,按照直覺來講:“應該是有人要倒黴了吧!”</p>

杭雲散一驚:“這一路被你砍死的那些人還不算倒黴嗎?能讓你都覺得倒黴的人,這得倒黴成什麼樣兒啊?”</p>

說著,杭雲散忍不住嘖嘖:“我老子那魔教教主的位置就應該給你坐,你比他合適。”</p>

時硯敬謝不敏:“血呼啦吃的,影響我投胎轉世的運氣,看不上。”</p>

被嫌棄的杭雲散也不反駁時硯的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鬥嘴,繼續前行,完全不知另一邊正上演著一場關於二人的大戲。</p>

折劍山莊內,吉時已過,主角時硯卻遲遲不出場,宗持劍麵上滿是對自家侄子的信任:“今天是阿硯的正日子,或許心裡緊張了呢,諸位待會兒可要嘴下留情啊!”</p>

“哪裡哪裡,阿硯有你這個大伯,也是他幸運,說起來我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過那孩子了,也不知現如今出落成什麼樣了?”</p>

“老夫依稀記著上一次見阿硯還是八年前,算起來那時候阿硯才五歲,小小的一個人跟在宗莊主身邊,神氣的很,小嘴一張,硬生生靠一張嘴將我莊內幾個弟子說哭了。當時宗莊主還笑說,日後若阿硯想當個武林第一的說書先生,他也是支持的。</p>

一轉眼竟已過去這般多年,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p>

話音未落,外間連滾帶爬的衝進來一個子弟,神色慌張,身上帶血,對著廳內宗持劍道:“莊主,二少爺突然發瘋,擊傷了丁夫人和夫人,後院那邊快要支持不住了,請您速去!”</p>

說完人就直挺挺的暈了過去。</p>

眾人一驚,也顧不上暈倒的弟子,不用誰說什麼,徑直快速往後院方向而去,要不是知道無論何時,這莊子內都有按兵不動的守衛隨時在暗處保護莊子不受外界襲擊,高來高去的外人會被毫不留情的伏殺,早就用上輕功了。</p>

但這些人的腿腳也不慢,一盞茶功夫就到了後院,丁氏一身是血,臉色蒼白的被大嫂段氏扶著坐在地上,兩個女人衣服上皆不斷往外滲血,卻顧不上自己身上可怕的傷口,看著在包圍圈裡大開殺戒的少年,搖搖欲墜,傷心欲絕,一副不明白為何會這樣的懵逼模樣。</p>

丁氏奔潰的朝人群裡的時硯大喊:“阿硯,你醒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跟娘說,你想要折劍山莊,娘讓你大伯還給你,你想讓你的朋友住進咱們家,娘也讓他們住進來。</p>

隻要你好好地,娘什麼都願意做。你還想要什麼,你說啊,你彆這樣嚇娘行不行?”</p>

說完就捂著胸口一副不行了的樣子,重新倒在大嫂段氏懷裡。</p>

段氏神情驚慌的用眼神掃了一圈兒已經快要走到他們身邊的江湖人士,語氣嚴厲:“弟妹,你在說什麼糊塗話?折劍山莊本來就是二弟留給阿硯的,他想要隨時都能拿去,有何好說的?”</p>

在場眾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自然是聽到了丁氏的言語,互相對視一眼:原來如此,怪不得行事匆忙,看來其中另有隱情。</p>

一行人見事情還在控製之內,在他們趕來的途中,已經有莊內長老們聞風而動,加入戰局,並不是很著急親自動手,隻是詢問:“圈內之人可是賢侄時硯?究竟發生了什麼?”</p>

兩個女人像是已經被嚇懵了似的,隻流著眼淚一個勁兒搖頭,餘下宗持劍的大弟子一臉血的在旁邊解釋:“一炷香時間前,二少爺出去和他的朋友不知說了什麼,回來就突然對著丁夫人和夫人發難。</p>

當時剛好弟子因為臨時想起一事,想問問二少爺喜歡在大廳燃百合香還是青草香,恰巧替兩位夫人勉強抵擋了一陣子,讓夫人有了呼救的時間。”</p>

宗持劍一張臉能結出冰霜,語氣冰冷至極,隱隱含著殺氣:“一定有人挑破我們莊內的關係,其心可誅!查出來我絕不容情,必定親自送他下黃泉!”</p>

老實人生氣,是真的可怕。</p>

結果話音一落,就見圈內戰況陡變,時硯掏出來一枚骨哨使勁兒一吹,三長一短,極有規律,幾人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從外間又衝進來一大群魔教裝扮之人,對著包圍時硯的山莊弟子就是一陣砍,下手毫不留情,現場瞬間倒下十幾個弟子。</p>

宗持劍大弟子驚呼:“是二少爺帶回來的那群朋友!”</p>

場中之人邊砍人,邊得意的對時硯道:“宗少俠,我們助您殺了在場眾人,教主答應幫您揚名天下的交易就算徹底完成了!此後不管是南方武林,還是北方魔教,您都能橫行無阻!</p>

我們前期為此犧牲了那麼多弟子,連我家少主的名聲都搭上了,您回頭可得好好對待我們大小姐!”</p>

場中宗時硯一劍一個腦袋,殺人很有幾分魔教殘暴的影子,隨口還能應對這人:“哼,等我解決了在場這些老東西,拿著他們的腦袋去向瑩瑩提親,從此整個武林便是我們的了!”</p>

在場前來觀禮之人早就加入了戰鬥,聽到此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昔日那個光風霽月的正道第一人宗持仙之子,竟然淪落成現如今和魔教勾結,弄虛作假,傳揚名聲。為此甚至不惜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及養育他長大,待他恩重如山的大伯一家之人。</p>

此舉與畜生何異?</p>

這還有什麼誤會?眾人再不留手,掄開膀子拚殺,誰知方才進入戰鬥狀態,他們便感覺到了不對,身體逐漸無力,一個個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隻能等著被人擒殺。</p>

明顯是不知不覺中早就中了藥了!</p>

除了宗時硯,不做他想!</p>

可惡!可恨!可恥!</p>

就在場中形勢向時硯一方一邊倒的時候,宗持劍手中持劍,語氣沉重道:“阿硯,回頭是岸,不管你往日造下多少殺孽,大伯都陪你一起麵對!”</p>

時硯冷哼一聲,劍尖直指宗持劍眉心:“做夢!去死吧!”</p>

宗持劍長長的歎口氣,用輕功後退幾步,讓門下弟子將戰圈內艱難支撐的江湖中人帶出來,遠遠地站著和時硯對峙,最終還是問了一句:“阿硯,聽大伯一句勸,不管你做了什麼,哪怕大伯一命換一命,也不會讓人傷你性命,回頭吧!”</p>

時硯回答他的是直接甩過來一把能要命的匕首。</p>

匕首被宗持劍打落在地,發出叮的一聲響,像是疼在他心裡似的,眼角流下幾滴淚,看著時硯的身形滿是憂傷:“大伯沒教好你,你走了,大伯會親自和你爹請罪,等將來到了地下,二弟要打要罰,大伯都認了。”</p>

說著,就在眾人驚詫莫名的眼神下,宗持劍一個手勢,連續幾枚火炮從他們身後發射,在時硯所在地詐響,除了時硯,魔教之人無一人幸免。</p>

一陣看不清場中形勢的硝煙過後,隻見時硯眼神陰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狼狽的往外逃,當下就有人要追,斬草除根。</p>

宗持劍在這時單膝下跪,拄著劍身,身子搖晃一下又很快穩住,語氣沉痛道:“放他走吧,他做的孽,我來承擔!我宗持劍一力承擔!”</p>

這天折劍山莊發生的事,毫不意外的整個江湖都知道了,效果堪比一場地震,一場海嘯,讓江湖為之震蕩了好一陣子。</p>

尤其是對時硯十分推崇的年輕人們,怎麼都無法相信,他們心目中有情有義,瀟灑不羈,一人一狗走江湖,人狠話不多的時硯,竟然是一個靠勾結魔教,給魔教做上門女婿,借此讓魔教犧牲教徒,幫助他揚名的卑鄙又虛偽的小人。</p>

心狠又辣,畜生不如,連母親和大伯一家都不放過,甚至想一舉拿下南方武林的半壁江山,徹底將折劍山莊握在手裡,成為黑白通吃的第一人。要不是宗莊主因為當年宗持仙之事,心下始終過意不去,想辦法弄了幾門大炮放在莊內研究,當日在場那些人危矣!</p>

信仰崩塌不外如是!</p>

你說真實的時硯不是那樣,那是有人假扮的?</p>

拜托你醒醒腦子,其他不論,時硯親娘能認錯自己兒子?連她都認了,聽說為此生了大病,好幾次都差點兒救不過來!</p>

等消息傳到時硯耳裡的時候,已經是他進了一個距離石門鎮僅有三十裡的小鎮子,被一個自稱是魔教長老親自告知的。</p>

用對方的話來說:“聽聞宗少俠要娶我魔教大小姐,做我魔教上門女婿,教主覺得這想法甚妙,已經宣告南方武林,擇日就為你們完婚!</p>

若是宗少俠有空,這便隨在下去烏蘭山頂見見未來嶽父吧!”</p>

不懷好意都寫在臉上了,時硯實慘,南北正魔兩道都有人想搞他。</p>

杭雲散一口茶沒咽下去,咳了個驚天動地。眼神懷疑:你說的慘,是指你自己嗎?</p>

倒是時硯,眼眸微眯,隻思索了不到半刻鐘,便笑眯眯的答應了這位長老的邀約,帶著小餓和杭雲散上了烏蘭山。</p>

等南方武林再次聽到消息的時候,時硯已經用魔教新任教主的身份,發出了第一道命令:和折劍山莊不死不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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