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問你爸爸(2 / 2)

杭雲散也是大膽,一點兒不覺得這其中充滿了危險,隻覺得刺激非常,整個人激動的握緊拳頭,已經在腦海裡想和朝廷要點兒什麼東西才能抵得上這兩件寶貝,要一座銀礦好呢?還是要一座鐵礦好呢?或者兩個都要?

做了好一會兒夢,醒來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邪功秘籍隻有杭遠聖手裡有,他連那些工具人兒子們都防著,我根本就沒見過那秘籍長啥樣兒,這可咋整?”

時硯又慢悠悠的從袖口掏出一本磨得起了毛邊兒的書遞給杭雲散,還沒等杭雲散仔細看呢,就將東西全部收回,揮手趕人:“東西我先保管著,你去跟五皇子商議這件事的可行性。”

好心沒告訴他,這書也是自己隨意寫的,毛邊兒還是讓小餓在上麵滾了兩圈兒搞的,仔細看,還能看到書裡麵夾的小餓掉的毛。

一點兒不擔心杭雲散消極怠工,誰叫這件事直接關乎杭雲散的小命呢,萬一京中的皇帝的胃口沒被滿足,腦子一抽便想用杭雲散煉藥,麵對大內上百高手,杭雲散連哭都來不及。

杭雲散一臉“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鬨用完就丟”的控訴樣子被時硯打發走,時硯眼睛看向某個方向,突然出聲:“出來吧!”

這人在杭雲散看秘籍的時候悄悄到來,動靜太大,時硯想假裝不知道都不容易。

結果時硯話音落,遠處靜悄悄一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時硯也不客氣,直接用自己吃剩下的一半兒橘子朝那個方向扔過去,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在他橘子扔過去的一瞬間,那處就傳來一聲痛呼。

隨即一個人身著青色衣袍,用帷帽遮臉的男人在原地現身,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時硯方向。

他可是大內高手中,最擅長隱藏的一位,就是老大在這方麵的功夫,也遠遠不及自己。天賦卓絕加上長年累月的修煉,今年五十多歲的自己才能有這份功力。

眼前這個看似毫無攻擊性的少年,到底是如何發現自己的?

透過帷帽的一層紗幔,時硯清晰感受到了對方眼裡的震驚。

這人眼神太具有攻擊性,小餓朝著來人方向凶狠的呲牙。

時硯安撫的揉揉小餓脊背。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態度相當淡定:“我不管杭遠聖在的時候,你們是如何的放肆,但如今魔教是我宗時硯的,早就換天了,在我的地盤上,便放規矩些。

今天先斷你一臂,再有下次,便將這條命留下供養後花園的牡丹吧!”

說話的功夫,時硯人已經出現在這人麵前,在對方來不及反應之時,空氣中便傳來“哢擦”兩聲響,這人的胳膊算是斷了個徹底。

小餓幾乎沒感覺到時硯離開過的痕跡,因為時硯一下又一下摸在它背上的手連節湊都沒斷過。

“滾!”

那人算得上個高手,骨頭硬,被時硯毀了一條胳膊,還能咬牙和時硯告聲罪,才離開時硯視線。

這招敲山震虎極為有效,之後的幾天,那些人的行動收斂了許多,再也沒有蠢貨直接潛藏到時硯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從時硯眼前飛過,卻認為時硯並未發現他們的情況發生。

至於暗處的行動時硯是不過多參與的,隻吩咐杭雲散帶人盯著,高手之間過招,誰輸誰贏沒個定數,反正杭雲散玩兒的挺開心激動,好幾次夜裡帶著小餓出去,早上一身泥的回來。

白天和五皇子周旋談判,夜裡和來自皇宮的高手過招,杭雲散整個人因此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像是親手解決了杭遠聖一般,看起來健康的不正常。

帶小餓回來休息的時候,杭雲散甚至非常亢奮的對時硯道:“我的感覺果然沒錯,我就是見不得那五皇子好,我們二人之間氣場不和,我一看見他那張臉,拳頭就硬了。

他一看見我這張臉,麵上的偽君子麵具就破碎了,恨不得我當場去死,又乾不掉我的樣子,彆提有多爽快了!”

時硯被這一提醒,仔細盯著杭雲散的臉瞧了好一會兒,再想想五皇子那張臉。

不能說有相似的地方吧,隻能說毫不相乾。

但時硯就是覺得兩人之間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牽引。

不過眼下比這二人之間牽引更深的是宗時香和五皇子,宗時香跟著五皇子一起上山後,便被杭雲散不知出於什麼念頭,找了個借口關在院子裡眼不見心不煩。

時硯猜測,應該是中二少年的中二病過後,無法直麵當年的黑曆史。對於杭雲散來說,宗時香就相當於他的黑曆史一樣的存在,不僅自己不想看見,更加不想讓旁人知道,因為過去的中二事跡實在過於羞恥,能毀屍滅跡不讓人提起最好,不能的話,還是避開為妙。

於是宗時香至今也不知道當初救了她的紅衣少年,便是當年的魔教少主,現如今的副教主。

一連幾天,被人關在院子,吃喝拉撒都有人管,連走出院門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之後的幾日功夫,五皇子和杭雲散各自有事情要忙,直接將她給忘了,要不是今日她自己偷偷溜出來,時硯都差點兒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時硯原本是帶著小餓飯後散步,滿魔教的到處溜達,小餓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不知不覺便和一身狼狽的宗時香撞了個正著。

時硯觀其行,左思右想,能在杭雲散的布置下衝出重圍的辦法,大概隻有鑽狗洞了,畢竟整個魔教都知道教主身邊的小餓大人可得教主的看重了,惹不起,就連他平日裡愛鑽的狗洞,旁人也不敢輕易堵上。

時日一長,這遍成了一個安全隱患。

宗時香見到時硯先是一愣,隨即生氣的指著時硯鼻子道:“宗時硯你個小畜生!你將我爹娘還有你娘都害成什麼樣了,你還有臉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簡直豬狗不如!”

說著就要上前拽時硯的衣袖:“你快跟我回去給我爹娘他們下跪道歉,再向武林人主動承認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故意陷害他們!”

沒走兩步,暗處十幾個身著魔教統一服飾的男子滿臉肅殺的提刀衝出來,將宗時香團團圍住,其中兩人直接將刀架在她脖子上,還有人直接上前一步,在她腿上用力一腳,直至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再也沒了搞事的能力才罷手。

這時便有人大喝:“大膽,竟然對我爸,教主無禮!”

宗時香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整蒙了,她闖蕩江湖這麼久,一路上雖然惹了不少麻煩,但也很幸運的遇到了很多貴人相助,根本就沒受過這份屈辱!

要她給她往日裡最恨,最看不起的宗時硯下跪,比對陌生人下跪屈辱幾十倍!

但想到自己上山的目的,宗時香咬牙,抬頭看著站在那裡揉狗頭看好戲的時硯,眼睛裡像是淬了毒似的,放柔了聲音對時硯道:“時硯,折劍山莊是你的家,是你長大的地方,還是你父親的心血所在。

你就算不看在我們一家人的份兒上,難道連你父親都不顧念了嗎?毀了山莊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再說,你已經得到了北方魔教,若是再將南方折劍山莊收入囊中,豈不是一統南北武林?你就沒想過那樣的場景嗎?”

時硯嘖嘖:“看來你是會說人話的嘛!我還以為堂堂折劍山莊的大小姐,嘴裡成日除了小畜生,孽種,賤人,就裝不下彆的詞兒了呢!

以前我常心下懷疑,我宗家沒這個糟糕的遺傳,莫非是你段家的種不行,好好的宗家人,沾染上你段家的血脈後,才這般自甘下賤而不自知。

要是早知道拳腳相加能讓你如此識時務,我早該這麼乾了,可真後悔往日讓你爬在我頭頂造作的日子沒有主動嘗試啊!”

宗時香被氣的不行,她能咬牙違心的對時硯說出這般話已經耗儘了她所有耐心,見時硯如此不識時務,就要起身和時硯算賬。

魔教之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她這一起身,脖子上架的刀瞬間將脖子割出兩道細小的口子,雖不致命,但足以讓宗時香腦子清醒一下。

時硯覺得無趣:“帶客人去見識見識我魔教最熱鬨的地牢,好好招待客人,彆讓她失望!回頭五公子走的時候,讓人帶走,我魔教可不養什麼都不會乾,吃乾飯的閒人!”

宗時香氣結:“時硯我X你……”

話一出口,便被人眼疾手快的用腰帶塞住了嘴巴,那人還朝時硯露出討好的笑,時硯對這人的機靈程度滿意的點頭。

那人幸福的大聲道:“爸爸放心!屬下定會完成您交代的任務!好好招待客人,不讓她失望!”

時硯無語:彆以為我沒聽清楚,方才想喊爸爸的就是你小子吧!

五天後,時硯估摸著那群大內高手在烏蘭山上什麼都沒找著,到了狗急跳牆,想直接動手搶人的時候,在他的暗示下,杭雲散終於和五皇子初步談妥了這筆生意。

杭雲散十分不客氣的要了許多東西,零零散散寫了十張紙,最離譜的竟然真有一座銀礦位居其中,看的五皇子眼角瘋狂抽搐,這玩意直接一開口就是半個國庫,他是瘋了才會同意這般離譜的要求。

但他不想和蠻不講理的杭雲散爭論,隻對時硯道:“這是宗爸爸您的意思?”

時硯正蹲在地上強行給小餓洗澡,聞言十分真誠道:“你叫我一聲爸爸,我總不能讓你吃虧,我不在這件事上為難你,回去問問你父親吧,總歸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他手裡。”

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皇帝家的國庫,而是讓皇帝按照他的方子和秘籍煉藥,當然能搞來一個國庫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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