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彌補損失(2 / 2)

時硯斜眼看他:“娶個不太聰明的小老婆回家不是正好嗎?”

五皇子心裡一驚,麵上不顯,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的樣子看著時硯。

時硯哼笑,也不拆穿。

倒是杭雲散,還沒想到這一步,隻嘖嘖稱奇:“原來你好這一口啊,這樣的女人看著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我常聽人說,這母親的智慧影響孩子的智商,你就不擔心日後孩子隨了他母親嗎?”

杭雲散忍不住又看了不遠處和護衛爭吵的宗時香一眼,打了個冷顫,完全不敢想,日後自己的孩子是這幅樣子,他是打死好呢?還是打斷腿養在床上讓他少出來丟人現眼好呢?

五皇子還想說什麼,時硯突然出聲:“來了。”

話雖如此,但他隨意懶散的坐姿一點兒沒變,倒是口口聲聲不緊張的杭雲散,瞬間渾身肌肉緊繃,眼神銳利,擺了一個隨時都能進攻的姿勢。

五皇子悄悄起身,後退幾步,表明他和時硯不是一夥兒的,隻是一個無辜路人。

盤腿而坐的時硯,瞬間就進入了尋聲而來的宗持劍眼裡。

匆匆而來,宗持劍心下有了諸多計較,見到時硯後,還是保持著他如沐春風的笑,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隔著重重包圍圈,笑嗬嗬的和時硯打招呼:“阿硯,外出幾月,看著你似是瘦了不少,外麵的飯菜吃不習慣吧?”

時硯好笑的看著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大鐵劍橫擺在膝頭,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回答:“倒是比在你家吃摻了沙子的飯菜強了不少,比和狗搶食吃舒服不少。”

宗持劍一噎,嘴角一抽,嗬嗬一笑:“阿硯你真愛開玩笑,既然回家了,怎的不直接進門呢?離家幾月,你娘常常想你想的茶飯不思,消瘦了許多,湯藥不離,還是快去瞧瞧她吧。”

時硯看宗持劍這幅樣子,饒有興趣的問他:“你就不瞧瞧你心心念念的閨女嗎?還被你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你就真的一點兒都沒發現嗎?枉時香姐一路上都在念著大伯你的好。

近在咫尺,相見不相識,我可真為時香姐感到傷心。”

說著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人捆住雙手,嘴巴用布條塞住,刀架在脖子上防止逃跑的宗時香。

宗時香瞬間眼淚汪汪,一臉“爹我好傷心,爹你傷了我的心,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的表情看著他。

宗持劍麵上的笑終於收了起來,一臉寒霜的看著時硯。

他假裝沒看見閨女,是不想自己這傻閨女牽扯進這種要命的事情裡,誰知這傻閨女在江湖上曆練了一趟,好似更加缺心眼兒了,聽見時硯這般說,竟然真的對著自己發起了脾氣,覺得自己不關心她了。

以往閨女這幅做派,自己隻覺得嬌憨可愛,忍不住要多疼她幾分,現如今瞧了,突然生出幾分莫名的嫌棄。

時硯緩緩從地上起來,拿著大鐵劍在手裡把玩:“行,你不裝了就行,看了好幾年大伯你道貌岸然偽君子老實人的模樣,說實話看的我有些反胃,今兒實在不想委屈自己這雙眼睛繼續看,這樣就挺好。”

宗持劍站在包圍圈外,雙手後背,姿態看似隨意,握在身後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時硯也不廢話,直接拿出竹姑寫給他的信,遠遠地扔給宗持劍:“咱們之間的舊賬,大家心裡一清二楚,這筆新賬,卻是要好好算算的。

當年我爹死前,給我留下一筆巨款,裝滿了整整一十八個庫房,抵得上半個國庫,雖然鑰匙放在我娘手裡,但東西言明了是給我的,我成親之日,便是接手那筆財產之時。

可今時今日,大伯你先是想毀了我的名聲,讓我無容身之處,又監守自盜,將我爹留給我的遺產搜刮一空。

本也沒打算這麼快找你算賬,但你實在欺人太甚,這才不得不走這一趟!”

說著便將大鐵劍亮出來,義正辭嚴道:“在我解決你之前,希望你識時務些,將這筆錢先還給我!”

宗持劍看了竹姑寫給時硯的信,信上倒是沒說什麼特彆的,隻隱晦的提了丁挽最近的異常以及她的猜測,但隻有這些,就夠宗持劍生氣的了。

他這頭剛懷疑丁挽將錢財全都給了時硯,討好兒子。

另一頭時硯就打上門來,說他監守自盜。

世上哪兒有這麼巧的事?說不是丁挽和時硯早就串通一氣,決心坑害他,都沒人信。

宗持劍氣的手都抖了,還不能讓人看出來,不過臉色鐵青,這是藏不住的事情,所有人都看見了。

“一派胡言!說起監守自盜,難道不是你們母子近水樓台嗎?再說庫房的鑰匙一直在你母親手裡,汙蔑人也要講究個基本法吧!”

這就不用時硯出馬了,作為立誌要成為時硯坐下第一狗腿子的杭雲散,在基本上聽明白了事情大概的前提下,當即就能替時硯衝鋒陷陣。

當即指著宗持劍的鼻子道:“你糊弄人也找個像樣的理由好嗎?江湖中誰人不知,那丁氏除了心腸歹毒,虎毒食子外,本身是個弱不禁風,還被你們關在小佛堂禮佛的小婦人?

說那樣一個女人監守自盜?就是放開膀子讓她乾,十八個庫房的金銀珠寶,白天黑夜不休息的搬,怎麼著也得搬個幾十年吧?”

宗持劍還想再爭辯,不用親眼所見,他已經確定庫房的財寶確實丟失了,但具體被誰拿走,他現在有些不太確定。

即使不確定,也要將這件事按在丁氏和時硯頭上,坐實他們裡應外合,監守自盜的事實。

在已經失去那筆財寶的前提下,折劍山莊和他的名聲便不能繼續壞下去,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話雖如此,但隻要想到那整整十八庫房的財寶,宗持劍的心都在滴血,痛的他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就連杭雲散和五皇子,也被這筆財寶的數額給驚到了,但杭雲散已經猜到了財寶的歸處,對時硯的不要臉程度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五皇子則被折劍山莊的富貴驚到了,更加堅定了他之前的打算。

這時段氏扶著丁挽出來了,丁挽站在宗持劍身邊,一臉被人背叛了的傷心,質問時硯道:“你說,那筆錢是不是你讓人偷走的?

我也不指望你能將錢還給我,但你今兒就給我這當娘的一個實話,是不是你讓人偷走的?”

丁挽被時硯毫不給她留麵子的行為氣的失去理智,隻想時硯當場承認他的偷盜行為,洗清自己監守自盜的汙名。

要不是當時時硯留給她的信不知怎的找不回了,單就是拿著那封信,也能證明時硯的偷盜行為。

時硯輕笑一聲,把玩著手裡的大鐵劍,不解的問:“什麼叫偷?那不是我爹留給我的東西嗎?暫時由你保管而已,聽你這意思,是已經據為己有了?

再說,東西在你們折劍山莊的保管下沒了,你們一沒發現有用的線索,二沒抓到偷竊的賊人,我還沒找你們索要賠償呢,你們反過來質問我,哪兒這麼大的臉?”

杭雲散補充了一句在場眾人心裡疑惑很久的問題:“那麼大一筆財寶,不可能一個人去偷吧?你們折劍山莊的防護不是一向都以變態揚名江湖的嗎?說我們教主帶著弟兄們在你們地盤,光明正大的偷了他自己的東西,你們還沒發現,聽聽像話嗎?”

丁挽眼神凶狠的盯著時硯:“明明就是你,你承認了的!你還留信了,你讓人帶走了……你在山莊內有人手,有人幫你,一定是你!”

時硯好奇:“我留信承認了?信呢?我讓人帶走了什麼?我在山莊的人手?您是指被您輕易關起來的竹姑嗎?這您可得說清楚,雖然江湖人皆知,您誣陷我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您這般張口就來,依然讓人不恥!”

丁挽啞口無言,她總不能真說出她曾經騙過幾歲兒子身邊的暗衛,最後因為她長達五年的時間內,沒給暗衛發月例銀子,導致暗衛齊齊跳槽吧?多跌份兒啊!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件事不能讓宗持劍夫妻知道,讓他們知道自己身邊曾經有那麼強的一支暗衛,往後肯定會多番防備自己,那日子還怎麼過?已經沒了驚天的財富,更加不能失去折劍山莊的庇護,否則,當年自己招惹的仇人,遲早要找上門。

時硯就知道丁挽不敢說,至於那封信,自然是被暗衛小慢給帶回來了唄,還真能給人留下把柄不成?

見丁挽又重新縮回去了,抬頭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不能耽擱吃完飯的時辰。

便緩緩舉起劍,也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等劍重新收回的時候,周圍圍著他的一圈兒人全部胸口受傷,一百多號人,傷口不深,不致命,不至於喪失戰鬥力,但這一下的震懾效果比實際效果大太多了。

都知道時硯如今武功高強,傳聞更是說他一人乾翻了魔教前任教主,自己才當上教主的,但傳聞和親眼所見相比,終究是後者更讓人震撼。

這水平,至少他們聽說過的人裡麵,無人能做到這一步。

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包圍圈瞬間擴大兩倍。

在所有人戰戰兢兢的時候,將劍對準一臉鐵青的宗持劍,十分和氣的商量賠償事宜:“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想好用什麼彌補我的損失了嗎?”

唔,雖然費了些時間,但想想眼饞了很久的東西,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