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會的多了(2 / 2)

寶音誌得意滿,躊躇滿誌,沒注意到時硯和杭雲散的不對勁兒,仰起脖子一口酒下肚,笑起來還是北地第一美人兒的樣子:“阿硯,若不是你爹發現我身上的不妥之處,甚至試圖追究我的來曆。

若不是你的突然出現,先後拿下了魔教和南方武林,壞了我的計劃,我也不會這般快回到北地。

至少在回來之前,定然要拿回點兒什麼才是。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你們兩人主動送上門,也算是彌補我之前辛辛苦苦幾十年布局的損失了。”

時硯還很在意細節的追問:“我之前在石門鎮附近見了不少關於天魔族留下的痕跡,其中便有一副壁畫,上麵所繪之人的穿著和你們現在的有七八分相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能否為小侄解惑?”

寶音很暢快的笑了一聲,手指一指時硯的鼻尖道:“你和你爹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果然瞞不住你。

沒錯,最開始的天魔教,便是從我折仙族中分離出去的,他們不守族規,想和外麵那些低賤凡人相交,甚至向往他們的生活方式,自甘下賤!”

時硯:“……”

杭雲散:“……”

已經顧不上驚訝魔教和寶音一族的淵源了,兩人心裡隻有一句話:這得多自戀,才能真將自己當成神仙啊?

杭雲散直接道:“莫不是給自己取了個折仙的名兒,便真將自己當成神仙了吧?”

寶音冷哼一聲,扔了手中的酒杯,酒杯咕嚕嚕滾到杭雲散腳邊,被杭雲散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回寶音那裡,這才聽寶音道:“神仙算什麼?知道你們這些人追捧的,向往的,求而不得的折仙心法是從哪裡來的嗎?

便是隨著天魔族人進入你們中原而流傳出去的。

那原本是我折仙一族人人皆可修煉,用來強身健體的功法罷了,是天魔族那群叛徒,將我族的功法帶去中原。”

關於這點,時硯是早有猜測,便是宗持仙,在接觸了幾年下來,心裡也有了預料,真正震驚的,大概便隻有杭雲散了。

一來震驚於他們魔教的老祖宗,竟然和寶音的老祖宗是一家。

二來震驚於,成就了武林第一高手宗持仙的折仙心法,竟然隻是人家強身健體的基本功法。

不過轉頭一瞧,他時硯爸爸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這就讓他很有安全感,親自感受到這女人的邪氣後,杭雲散已經沒了當初一定要親自報仇的執著,骨灰能被時硯爸爸帶回去和家人安葬,已經是他最後的遺願了。

時硯一點兒都沒被影響,一副完全被對方的說法吸引了全部心神的樣子,追問道:“那您之所以出山,便是要撥亂反正嗎?”

寶音被時硯的用詞取悅到了,很是開心的笑了一場,這才施舍般的回答時硯:“自然,既然他們放棄了我折仙族高貴的身份,卻還妄想擁有我折仙族的天賦,自然要受到懲罰!”

說到這裡,寶音便更加愉悅了:“祖先保佑,那群叛徒離了我們折仙族的聚居地,和凡夫俗子打成一片,果然失去了祖先的寵愛,一個個也淪為凡夫俗子,沒有了生來高人一等的天賦,強身健體的折仙功法,在他們身上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一代代下來,時至今日,折仙族內人人可用的折仙功法,對魔教之人而言,卻宛如催命的毒藥,練的人無不走火入魔,無一人落得好下場。

到了近幾代,折仙功法在魔教已然成了一個禁忌,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和來曆。

真是最好的報應了!

不過這些怎麼能夠呢?族內決定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便派我出來行走,果然,不管是那老皇帝還是杭遠聖,都愚不可及,隻要我稍微放出一點兒誘餌,便互相爭鬥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時硯眼眸微眯,對寶音的報應說不置可否,反倒是對宗持仙練了那功法,最後有走火入魔趨向的事有了一個大致猜測。

本來還以為在寶音這裡能得到一些線索,不過瞧這位自戀的勁兒,想來是從沒用腦子想過其中的問題。

杭雲散又是一驚,萬萬沒想到,江湖中傳的神乎其神的折仙心法,跟他們魔教記載中,那場集體大規模走過入魔事件有關。

也是從那之後,魔教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風,在江湖中的名聲逐日惡化。

反倒是時硯,真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繼續追問:“杭遠聖那一手吸取至親之人為己用的功法便是您親自教的。侄子瞧著您今天這一手,輕易便能將杭雲散的一身功夫吸走,比杭遠聖高明了許多,也是您族中的秘法嗎?”

寶音十分坦然且驕傲的承認了:“這是自然。知道我們一族為何自稱是折仙一族嗎?傳聞我們祖先在這極北之地得遇神人指點,得一功法,修煉到極致,即便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從那往後,祖先便在這極北之地勤學苦練,慢慢的便有了現如今的折仙族。

知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信,但看在你們都是乖孩子,待會兒便要為我折仙族的發展做出犧牲的份兒上,也不是不能讓你們知道。

我族內代代長老去世之前,便讓繼承人將其一身功法儘數吸收去,長此下來,我族內長老的一身功夫便深不可測。

你們中原所謂的第一高手,在我族中長老麵前,宛如稚童,著實可笑的很。

我從一出生便被定為下一任繼承人,自然十分熟悉這門功法,教給杭遠聖的,隻不過稍微做了點手腳,以至於他隻能吸取至親之人的功力修煉罷了。”

雖然杭雲散十分痛恨杭遠聖,但聽這個女人這般漫不經心的態度,拳頭還是硬了。

“你知不知道,你隨便做了點手腳的方子,便害了無數女人的性命?至今烏蘭山頂還關押著那些被杭遠聖坑害的女人,以及她們和杭遠聖生下來,專門為杭遠聖練功準備的孩子?”

寶音顯然是沒將普通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對於杭雲散的這個問題,連回答一聲都懶得回答。

不過比杭雲散拳頭更先硬的,是時硯這張不饒人的嘴。

“狗屁的折仙!一聽便是反派的名兒,誰家正兒八經的門派,取的不是中正平和的名字?什麼少林,武當,青城,點蒼。就你們給能耐的不行,叫什麼折仙?真當仙人是那麼好折的?

取個折仙的名兒,就真以為自個兒比仙人還高一等了?

自己是什麼東西心裡沒有一點兒數嗎?要不要吃喝拉撒?有沒有七情六欲?用不用金銀珠寶?羨不羨慕我們凡夫俗子出入香車寶馬,奢靡無度?

一個個六根不淨的玩意兒,內裡的肮臟齷齪比誰都多,出去打聽打聽,除了你們自個兒將自個兒當個東西,誰還真能相信你們這套鬼話不成?

難道說謊話說了千百遍,自己都當真了?”

本來這一片,除了時硯和寶音的對話,四周便安靜的可怕,現如今時硯話音一落,寶音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圍著他們的人身上也散發出來陰森的氣息。

杭雲散心下十分暢快,感覺時硯給他提供了新思路,靠在時硯肩膀上,對著寶音的方向十分好奇的問:“對了,敢問你們高高在上的折仙族人,一個個都是飲露水,吃朝霞的仙子嗎?

會放屁嗎?拉屎呢?族內有茅房嗎?大糞哪位仙子負責挑的?

種地嗎?地裡的菜用糞便提供養料嗎?哦,這個問題我不該問的,你們都比仙人還高人一等了,想來自然是不用的。

怨我,都怨我,第一次聽見有人自稱全族都比仙人還高人一等,實在太過於好奇了,還請原諒則個!”

說完也不管周圍的氣壓又低了幾層,小聲在時硯耳邊道:“這下是真的要完,爸爸您聽見了嗎?幾百年傳下來的內力,到了這女人這一代,不知道底子有多厚,這次怕是要連累您了!”

時硯提醒了一句:“先不說這話的真假,便是真的有人能一口氣吸收幾百年的內力而不爆體而亡,那人也是他們族內的某位長老,功力還沒輪到寶音吸收呢,怕什麼!”

杭雲散都懶得翻白眼兒了:“我怕什麼?您自己瞧瞧周圍這些人,少說也有幾百號呢,一個個水平和我不相上下,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寶音……”

寶音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都留下吧,果然沾染了外麵凡人血液的小崽子,粗俗不堪,叫人惡心!”

說是杭遠聖玷汙她寶音的高貴血脈,生出來的杭雲散血脈不純,叫她看不上。

杭雲散無語的靠在時硯肩膀上翻白眼兒,差點兒將自己眼睛給翻出毛病來,這他娘的自戀到這個程度,也是絕無僅有了。

時硯一拍杭雲散腦門兒:“彆裝了,知道你早好了,起來吧!”

說著自己也站起身,提起大鐵劍,和寶音正麵對上。

寶音詫異一瞬:“果然是你爹的種,有兩把刷子,空氣中全是我族內秘藥的味道,竟然還沒中毒。”

時硯:“那隻能說明你們久居北地,跟不上外麵的潮流發展了,你們當成秘藥藏著掖著的寶貝疙瘩,在外麵是人手一份兒的便宜東西。”

寶音冷哼一聲,不在這上麵多做糾纏,高傲的看一眼時硯手中的劍:“你一身功夫皆來自於我族折仙心法,對上我們又有何勝算?乖乖聽話,還能少些痛苦。”

時硯嘴角微抽:“誰告訴你我隻會你們家的折仙功法了?”

小爺會的可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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