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得意的狗(2 / 2)

便是兒子是所有人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當老子的該擔心還是擔心,一點兒不因為這種事情少了分毫。

時硯很乾脆的答應了:“行,往後我便當個吉祥物鎮著便成,再叫我出手都是不能的了,畢竟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了,隨便誰都能叫我出手,跌份兒!”

說休息便休息,時硯從皇帝爹的寢宮出來,遛遛噠噠的回了自個兒東宮,一進院子,便聽見杭雲散和幾個大內高手切磋的動靜,無趣的撇撇嘴,腳下轉個彎兒走了。

自從見識了那場戰鬥之後,杭雲散有了新的領悟,對幾個大內高手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將人家當成有真本事的人恭敬對待,有時間便纏著人練手,都沒時間陪小餓了。

時硯心說:這個鏟屎官啊,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小餓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圍著時硯前後左右的轉悠,外人瞧著親熱的很。

而小餓心說:這個崽兒壞的很,這次一出門便是好幾個月時間,將討人厭的小三子一並帶走了,留他小餓一隻狗看家,可累死他了。

以後再也不想過這樣可怕的日子,從今往後,它是打定主意,不管崽兒去哪裡,它都跟定了,休想將它一隻狗留下看家!休想!

瞧瞧他最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不管是白天黑夜,家裡稍微有點兒動靜便要親自去瞧一眼。若是沒有他,這個家早被人給掏空了,都是一群敗家的玩意兒!

狗都累胖了!

時硯親昵的揉揉小餓狗頭,嘴上十分欣慰的話脫口而出:“這次可多虧了有你在呢!好樣的,是咱家的功臣,若是杭雲散當不好你的鏟屎官,即便麻煩,我也給你重新找一個聽話又貼心的!”

可不是功勞大了嘛!他都聽東宮總管太監說了,單是這兩月,小餓抓到夜間窺伺東宮的便有好幾撥,更有那□□偷情的,悄沒聲兒給外間傳遞消息的,雖然說好些個都在皇帝和總管太監的掌控內,但總有顧及不到的,還真的要感謝小餓。

現在彆說整個東宮,便是整個皇宮,都流傳著小餓的大名兒,闔宮上下都管它稱呼一聲:“小餓大人!”

那是真的成了排麵兒上的人物,滿皇宮有皇帝和太子殿下不方便去的地方,可沒有小餓不能去的地方,便是有時候溜達到皇帝上朝的前邊兒,遇上那些和皇帝商議朝政的大臣們,大臣們也能打趣一句:“小餓大人安!”

都知道這狗有靈性,從不亂咬人,給太子看家,一隻狗頂的上一隊護衛,真真是再好也沒有了,誰都願意寵著幾分。

總管太監親自捧著一大海碗撕的碎碎的肉放到小餓跟前,見對方賞臉吃起來,開心的揉了兩把小餓的腦袋,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心說這是他作為總管才有的殊榮,旁人便是將大骨頭舉到小餓大人麵前,大人也不帶多瞧一眼的!

轉而笑眯眯的對時硯說小餓這段時間的壯舉:“咱們小餓大人護家的事兒陛下沒讓人瞞著,甚至當著前邊兒幾位大人的麵,說很多人拿著朝廷給的俸祿,乾的事兒還不如一隻狗呢!

哎喲,這可不得了,大家夥兒知道陛下看重小餓大人。前段兒時間,便有位大人進宮有急事向陛下稟報,結果當時陛下剛生了一場氣,打了好幾位大人的板子,誰都不敢去觸那個黴頭。

最後那位大人無法,剛好瞧見了在那處溜達的小餓大人,最後死馬當活馬醫,對著小餓大人又是作揖又是說好話兒的,請小餓大人施以援手。

嘿嘿,您猜最後怎麼著?”

時硯聽的好笑,瞧著在腳邊吃的歡快的小餓,心說自己不在這段日子,還擔憂他在皇宮過的不自在,結果倒好,再也沒有比它更自在的,這日子,在人類世界混出了名聲,算是做到了一隻狗的巔峰了吧!

那邊兒的總管太監也不用時硯配合,自個兒就能說得有滋有味兒:“結果咱家小餓大人那真真是天底下最機靈沒有的孩子了,愣是將陛下從內間給請到了宮殿外,總算是讓那位大人將事情給稟報了。

事後,那位大人還想給小餓大人賞銀呢,結果小餓大人愣是瞧都沒瞧一眼,接了陛下親手給遞的果子,轉身便走。

哎喲,那個精靈勁兒喲,彆提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眼紅呢,殿下您現如今可著整個京城打聽打聽,您不在的這幾個月時間,多少高門大戶學著養狗呢,都想養出另一個小餓大人。

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咱家小餓大人那可是連陛下都誇讚過的獨一無二的機靈孩子!天上地下獨此一份兒,二郎真君身邊的哮天犬也就如此了!”

時硯瞥一眼有了吃的便萬事大吉的小餓,聽了總管太監的一通彩虹屁,心情複雜的很,這該怎麼說呢?說自己在身邊的時候,這就是個傻吃傻玩兒甚至懶得動彈的憨貨,結果自己一離開,人家學會自立自強,自力更生了?

這不是逗呢嗎?

時硯甚至在想,既然這老夥計這般能乾,離了自己也能活的風生水起,不若放出去一段時間試試?

邊兒上的小餓不知為何,香噴噴的碎肉突然就不香了,甚至沒忍住打了個冷顫,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圍,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繼續埋頭猛乾!

真是乾飯狗啊!

這年頭,有些狗,能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香噴噴的乾飯,有些人,卻是飯放在眼前也沒有這個心思的。

比如說勞裡關押的一眾折仙族人。

不過眼下京城眾人可不會管這群階下囚稱呼什麼折仙族,而是統一稱其為極北之地來的蠻子。

確實野蠻又無禮的很。

時硯讓人將主要犯人關押起來,旁的卻不會白白供養著他們吃白飯,這麼一群人放在外麵沒了壓製十分危險,一般地方還真不好安置,於是大手一揮,人便進了皇家專門訓練暗衛的地方,彆的什麼都不用做,就一個,陪練!

有了那些人的存在,暗衛營統領高興的連著三天沒睡覺,將手底下的一群還未出師的小兔崽子們訓練的嗷嗷叫,直到最後一個個躺平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才罷手。

不管怎麼樣,時硯可不會讓人占他便宜,他就不是一個能被旁人占便宜的人,從來就不是。

留著最主要的幾個讓朝廷問問話就夠了,朝中有些人想知道什麼,想求什麼,時硯也不阻止,反正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倒是他們折磨人的本事時硯十分欣賞,於是便放任有些人私底下的小動作,全當不知道那些人在牢裡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不過那些人骨頭硬的很,堅定的認為他們是神仙後裔,若不是魔教的人出賣了他們,出賣了老祖宗,他們至今還是高高在上的折仙族。不管官員私底下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他們都不帶搭理人家的。

時間一晃,這些人在牢裡住了兩個月,外麵進入寒冬臘月,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牢房裡那些沒有家人在外麵照應打點的囚犯,便隻能穿著單薄又臟汙的衣衫,躺在潮濕陰冷的草堆裡,一整夜一整夜的硬扛,抗不過去,最多便是亂葬崗裡又多了一具屍體罷了。

按理說,折仙族人最不用怕的便是嚴寒,極北之地那種一腳踏進去便能要人命的地方都能自由行走,區區一個京城的冬天又有何懼?

可長老和族長們漸漸地發現事情遠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們兩人到底功力深厚,對天氣變換的感知不夠敏銳。

但寶音和石頭等人,一日日下來,才發現體內沒有了蠱蟲後,他們真的成了□□凡胎,對周圍溫度的感知格外敏感,溫度高了低了,身體比他們自己更先意識到問題,現如今夜裡不運行折仙功法,根本冷的睡不著!

這時候才明白當初時硯在族內問的那句“冷嗎?”是何意,可明白又有何用?

心裡隻能暗恨魔教那群叛徒,暗恨他們出手太晚,給了魔教研究對付自己的時間,暗恨時硯這個挨千刀的!除此之外無濟於事。

時日一久,石頭最先發現問題不對,他在修煉上是真有天賦的,因此反噬在他身上尤為明顯,當夜裡牢房周圍一片寂靜,偶爾不遠處牢室傳來犯人的幾聲哀嚎,他們也能無動於衷的休息時,石頭突然朝著外麵一口鮮血噴出,眼睛猩紅,神誌全無,對著同樣在不遠處打坐的寶音撲過去。

寶音沒想到有人在這裡對自己動手,一個不查,石頭的手便已經捏住她的脖頸,兩人很快動起手來,驚動了隔壁牢房的長老和族長,也驚動了格外關注這裡動靜的牢頭兒。

很快獄中動靜嘈雜起來,腳步匆匆,有人點亮宮燈,長老才發現石頭已然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

他們以為是時硯搞的鬼,畢竟時硯是個能一手控製折仙族上萬族人的狠人,誰知道他手裡還有什麼缺德冒煙兒的主意。

因此幾人在最初的憤怒過後,痛下決心,要見時硯。

可時硯聽了幾人的問題後,隻覺好笑:“還想不明白嗎?百年前,魔教之人與你們相同的症狀,你們隻覺得他們被祖先拋棄了,被你們的上神厭棄了,怎的到了自己身上,卻總從旁人身上找借口呢?”

其餘人自是不相信他們的信仰出了問題,隻有寶音,捂著脖子上的青紫,認真問時硯:“我上萬族人呢?他們如何了?”

寶音不敢想,若是那些人全都因為修煉這個功法,和魔教之人一般走火入魔,該是何等可怕絕望的場麵。

時硯意外的挑眉,沒想到這裡最拎得清的倒是這位,也不瞞著:“多打幾頓,讓他們認清現實,便開始走外家拳腳功夫的路子了,不修煉功法,倒也相安無事。”

個頂個的陪練好手,暗衛營有了成日挨打的對象,暗衛首領都要樂死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