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秉德還坐在金不換旁邊,注意到他時不時望向姚淩恒的目光後,便小聲問:“金哥,怎麼了?是姚淩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他跟金不換也是好幾年的朋友了,以他對金不換的了解,下課時間他一定是去外麵放風的,不會這麼老實地坐在位置上。
金不換點了頭,“家裡有點兒事,我爸還有阿姨都挺擔心姚淩恒的,我就幫忙看著點兒,你也是,要是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告訴我,彆的不用做。”
“行,知道了。”
雖然金不換這麼交代了,但是他並沒有覺得姚淩恒真的會搞出什麼事兒來,隻是想以防萬一而已,結果中午就遇到這個“萬一”了。
學校食堂打飯是沒有尊貴的VIP插隊通道的,每個學生眾生平等,按照先來後到依次排隊,但是偶爾,會有那麼幾個害群之馬,趁著那些不好惹的人不在時,開始搞事。
今天中午,因為有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同學帶了飯,而且一看就是多人份的,所以金不換他們也乾脆搭夥直接在教室裡吃了。
結果,吃到一半,去食堂打湯的體育委員跑了回來,進了教室就大喊:“金哥,你弟弟被人欺負了,咱要幫忙嗎?”
圍坐在一起的同學都第一時間看向了金不換,金不換皺眉,沒有理解體育委員的意思,“學校不允許打架鬥毆,對麵的人如果多了,不是有執勤老師嗎?”
如果隻有一兩個人動手的話,姚淩恒不可能被欺負,那可是能跟他乾起來的人啊。
體育委員一臉懵,然後很快說:“沒有啊,人不多,就兩個,但是他們故意把姚淩恒的飯倒在了地上,老師過去,好像也被瞞住了,感覺是有點兒奇怪,姚淩恒不應該不說的啊。”
這下子,金不換算是明白了,不是對麵的人厲害,而是姚淩恒自己故意的,他故意不反抗,故意被欺負,他就是腦子有病!
沒讓太多人摻和進去,金不換隻帶了奚齊光和彭秉德去了食堂,剛到食堂門口,金不換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拿著拖把,在兩個人的監控下,正彎著腰打掃清潔的人。
怒氣衝衝的金不換走了過去,奚齊光和彭秉德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老彭,你覺不覺得,咱倆有點兒像惡霸身邊的跟班兒,還是炮灰那種?”
彭秉德無奈地看了一眼正發樂的奚齊光,“這種場合,你能不能嚴肅點兒?而且,我們哪裡像跟班了?金哥也根本不是惡霸的角色,他明明是來拯救同學的。”
“姚淩恒!你他媽有病是吧?多大點兒事,你就開始想不開了?”
彭秉德:“……”
“好吧,金哥是有一點點兒惡霸的氣質在身上的,但絕對不是真惡霸。”
姚淩恒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向了金不換,金不換狠狠瞪了他一眼後,一把搶過了他手裡的拖把,兜頭就往剛才整姚淩恒的那兩人頭上掃去,接觸了飯菜的拖把黏糊糊、油膩膩的,蓋在臉上的滋味要多不好受有多不好受。
這兩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學生,現在都難受地叫了出來,邊叫邊罵,立刻將值班的老師給吸引了過來。
在姚淩恒還沒有回神時,金不換已經控製了局麵,他比那兩個臟著臉的學生聲音還大,“老師,你過來得正好,我們班同學差點點就要被人欺負出心理陰影了!還好我見義勇為!”
值班老師原本問罪的話說不出了,他看看當下的局麵,仔細判斷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可不會隻聽一麵之詞,他要仔細判斷。
而剛才受苦的兩個同學卻不乾了,本來就是他們先惹事,所以底氣不足,現在看老師不說話了,還以為他直接聽信了金不換的話,所以趕緊想找補,打算賊喊捉賊。
“老師!你不能因為金不換成績好,就偏袒他,明明是他自己突然衝過來,用拖把打我們臉的,我們隻是好心幫他們班同學收拾地麵而已,拖把還是我幫忙拿的呢!”
奚齊光也不乾了,當著他年級第一的麵,這兩個混小子居然還敢胡說八道,“老師!我用我年級第一的名譽擔保,我金哥絕對不是故意欺負他們的,是他們先欺負我們班同學的,我們都看見了!”
騷動太大,午飯都沒吃完的教導主任趕來了現場,憋著一肚子氣的他,把六個人全都帶去了辦公室,至於值班老師則留了下來,詢問旁邊同學看見的情況。
……
教導主任辦公室裡,六個人五張嘴吵得是不可開交,都認為自己沒錯,而當事人姚淩恒則隻是看著金不換三人為他出頭,從表情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整個人悶悶的,跟前些天來考試時給教導主任的感覺完全不同,還真像是有了什麼心理陰影一樣。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子裡後,教導主任的心一下子就偏向了金不換他們,他這個教導主任的失職啊,竟然讓原本那麼有朝氣的少年,變成了這樣死氣沉沉的樣子。
看來,以後還要加大巡邏力度,他教導主任誓與校園欺淩不共戴天!
作者有話要說:被逮住的偷偷早戀人群:是誰刺激的教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