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自己喂(2 / 2)

府裡兩位側妃都不能進宮,福晉一個人往永和宮跑了十五天。

德妃一開始不由得納悶,這有孕的不能來也就罷了,怎麼李氏也告病了?

她向福晉多問了兩句,福晉隻能把李氏吃錯東西的借口搬出來。德妃聽罷,嫌棄地皺眉。

“你回去也該管管她,這麼大的人了,再過兩年大格格就該出嫁,她怎麼還學小孩子貪吃?大晚上的,吃那些東西,也不怕長肉。”德妃頗為看不上李氏的做派。

福晉心裡想著事情大概沒有這麼簡單,隻是現在四爺根本不會和她多解釋,福晉隻能信了這個說法。

麵對德妃的指責,福晉隻能替李氏擔了下來,道:“娘娘說的是,兒媳記住了。”

德妃這才略過這事。

正月十五一過,宮裡迎來皇太後的七十大壽。康熙爺對這位嫡母十分敬重,又正逢整壽,自然是闔宮大辦,熱鬨不已。

尤綰身子重,沒能去。元哥兒便跟著四爺進宮,回來後不停地和她說宮裡的見聞,說烏庫媽媽賞了他一尊楠木小佛像,皇瑪法還親自上台去跳舞。

元哥兒說著說著便手舞足蹈起來,學著康熙爺跳舞時的姿勢,展示給尤綰瞧。

尤綰看他笑得開心,眼睛澄澈,便知道三阿哥的話並未給元哥兒留下陰影,這才放下心來。

出了正月,尤綰的肚子越來越大,雖然兩個孩子乖巧不折騰她,但是尤綰明顯感覺到,這次懷孕要比元哥兒那會辛苦得多。

等到了二月,她就很難每日堅持散步了,腰腹處太重,稍稍走幾步路便覺得喘。太醫和身邊的嬤嬤都囑咐她多休息,還不能多吃,免得將胎兒養得太大。

如今四爺已經極少在前院處理公務,隻要是回府,必然要在芙蓉院守著她,前院大半的書冊,都被搬到芙蓉院的書房裡來了。

尤綰覺得四爺在這兒也無濟於事,他又不能幫自己生孩子,隻是四爺待了兩日之後,莫名讓她心安了些許,便讓四爺留下了。

每日她歇息的時候,四爺就在一旁批公文。

皇上二月初去了五台山,將太子、三爺、八爺還有十三十四兩個阿哥都帶走了,四爺隻能獨自挑起監國的重任,每日送來的公文都有小山高。

這一日,尤綰歇過午覺起身,正坐在床邊,想著緩緩精神,便看見四爺神色嚴肅地盯著一本奏折,眉心皺成川字,那眼神足足要將奏折燒出兩個洞來。

尤綰抬手,讓清梅攙扶她過去。

四爺一見她過來,連忙伸手攙扶尤綰,將人穩當當地安頓在椅子上,才重新坐下來。

尤綰看了那奏折一眼,道:“那上麵寫的什麼?若是不好辦,還是送去讓皇上定奪吧。”

“這就是皇上發回來的折子。”四爺語氣不太好,顯然是對皇上的批複不太滿意。

他把那折子攤到尤綰麵前,尤綰忙移開目光,道:“我不看我不看,你快拿走。”

她聽四爺說是一回事,直接看奏折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尤綰可沒這麼大膽。

四爺輕笑了聲:“無妨,這折子已經加了禦批,明日就要送回四川去,裡麵的內容瞞也瞞不住,你看幾樣也沒事。”

尤綰稍稍移回視線,輕聲道:“真的沒事兒?”

四爺含笑點點頭,尤綰才敢把目光落到那折子上。

這折子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字,她通篇看下來,才想起這是什麼事。

原是二月的時候,四川冕寧地區發生叛亂,朝廷的遊擊將軍被叛軍殺害。康熙爺得知此事,命四川巡撫年羹堯和提督嶽升龍前去平叛。

尤綰不太熟悉這個嶽升龍,隻知道他有個大名鼎鼎的兒子,名喚嶽鐘琪,也是一位名將。

這次平叛之中,嶽升龍身為武將一馬當先,頭仗便生擒叛亂頭目羅都。年羹堯本來調兵就慢他一步,出發的就更遲了,聽到嶽升龍搶了戰功的消息,年羹堯心中大為不快,直接調頭回返。

既沒有遵從皇上的旨意,和嶽升龍回合剿匪,也不曾上報川陝總督,這樣目中無人的表現,直接激怒了總督音泰。

這折子便是川陝總泰彈劾年羹堯的折子。

四爺向尤綰解釋道:“年羹堯不服將令,私自帶兵回返,按朝廷舊例,應該削職為民。但他之前治理四川有功,爺想著皇上這回應該不會重罰,削去他四川巡撫的官職也就罷了。隻是沒想到……”

尤綰指著那朱批:“皇上這根本就沒罰他,這裡寫著讓他留任,不就是半點責罰也沒有嗎?音泰能甘心?”

這就是四爺不滿的地方,年羹堯雖治理有功,但也不能抵了這麼大的過錯。皇上卻要保他,四爺心裡不大痛快。

“年羹堯確實有才,但也是野心不小。他在四川定的那些條令,有不少都觸及當地軍權,爺看他倒是想要軍政一攬,巡撫之位怕是滿足不了他。”四爺說道。

尤綰知道年羹堯後來被康熙爺特授四川總督,兼管巡撫事務,確實是將四川當地的軍政和民事全攥在手裡。

聽四爺這個語氣,像是對年羹堯的做法多有不悅。可若是按照曆史軌跡走,四爺還得借靠年羹堯在四川的兵力,難道就坐視年羹堯將軍權慢慢收到手裡?

尤綰半垂著眸,盯著那折子半晌,最後抬頭道:“您既然不願看著年羹堯坐大成勢,何不派個人去製衡他?”

她指著那折子上的嶽升龍:“我瞧著這個就不錯。”

四爺搖搖頭:“嶽升龍搶不過年羹堯,聽說他兒子武藝不錯,隻是年紀小了些,怕是還沒上過幾回戰場。”

尤綰原就想著讓四爺記起嶽鐘琪來,沒想到嶽鐘琪這麼不給力。她仔細想想,才記起嶽鐘琪是康雍乾三朝的名將,這樣算來,可不就是才十幾歲嗎?

怎麼可能玩得過年羹堯這根老油條?

“不過確實該派個人去四川瞧瞧,年羹堯究竟能不能往上走一步,還得再看看。”

尤綰的話算是給四爺提了個醒,隻是這人選還得認真挑,既要能在關鍵時刻壓製住年羹堯,又得能夠衝鋒陷陣,他得好好想想。

四爺揉了揉額角,看了一下午的折子,腦子連軸轉一直沒聽過,實在是費心勞神。

尤綰見狀,便開口叫來蘇培盛,讓他把四爺的公文都收走。

四爺道:“總不好全都撤下去,有的還沒看完。”

尤綰知道要是勸他歇息,那是絕不可能的。她也不再說這樣的話,隻道自己餓了,要用膳。

四爺立即就不提公文的事,吩咐讓人提膳,將尤綰點的菜親手擺到她跟前。

尤綰吃得慢,等四爺陪她用完膳,那些公文早就被塞到書房去了。

夜晚,四爺沐浴好,從浴間走出來,便看見尤綰挺著個肚子坐在床邊,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四爺走過去坐下,尤綰十分自然地靠到他肩頭,嘴上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四爺道:“你說。”

尤綰想說的這件事有些難以企口,她咬著唇糾結半晌,終究是仰頭,在四爺耳邊說了出來。

四爺聽罷沉默不語,尤綰就眼睛巴巴地望著他。

這樣灼熱專注的目光四爺可受不住,他輕咳一聲,視線順著尤綰的脖頸往下移,那豐盈處自尤綰有孕之後便越發顯眼了些。

儘管尤綰的裡衣穿的整整齊齊,從四爺的角度,還是能看見深深一條暗線。

他目光凝在那處移不開,嗓音微微發緊:“怎得突然想起這個,到時多請兩個奶嬤嬤,總能喂得過來的。”

尤綰靠近了他,聲音藏著嬌:“可是我聽說,自己喂養的孩子會更壯實些,我想自己試試。”

雙胎生下來往往不如尋常嬰兒康健,尤綰擔心孩子的身體,想著自己來,或許能起到些用處。

雖然自己喂養很累,但她也不用日日都如此,熬過前一個月,等兩個孩子養好,她就能放心地交給奶嬤嬤了。

“可是孩子晚上會鬨你,到時你該睡不好了。”四爺也想到這一點。

尤綰道:“無妨,若是我撐不下去,就把孩子交給嬤嬤們,不再提這件事,好不好?”

四爺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道:“可這回是兩個孩子,若是你奶水不夠……”

尤綰聞言,拽開衣襟看了一眼,乍然閃過的白皙豐潤讓四爺瞬間閉了嘴。

“應該是夠的吧?”尤綰不太確定,轉頭問四爺,“你覺得呢?”

四爺喉結動了動,就方才那驚鴻一瞥,想來不僅能喂兩個孩子,再加上一個他,也足夠了。

尤綰追問他答不答應,四爺再無心去想孩子吃什麼,隻管將手心覆上去,嘴裡說道:“我記得上回懷元哥兒時,你說這裡漲得痛,現在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尤綰沒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她忙要把四爺的手撥下去,羞惱道:“不行,還有孩子呢……”

四爺端的是一副君子做派:“放心,我不碰彆處,隻給你通通。”

至於這通的是什麼,尤綰自然聽得懂,她麵色緋紅地見四爺放下了簾子,轉而將她壓進榻,說是要幫孩子們先熟悉熟悉。

尤綰也不知道他熟悉了多久,第二日起身時,瞧見床腳一抹淺紫色小衣,上麵泛著白。

尤綰忙伸手把那皺巴巴的布料抽出來,裹在裡衣內,讓清梅一起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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