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1 / 2)

表姑娘 謹鳶 7486 字 4個月前

許嘉玄額角被震紙砸了一下, 已經紅腫起來, 臉上的血也沒處理。就這個空還惦記著偷香,被梓妤生生給推開了。

“坐下。”梓妤在他不滿中命令道, 轉身便朝外又吩咐, “綠茵, 打水進來。”

綠茵在外頭應聲, 許嘉玄到底是依言坐下, 側臉看到小東西就站在椅背的雲頭上, 見他看過來忙不跌展翅瞪圓了眼警惕著。

他嘴角一抽。剛才在皇帝那裡, 它嚇得都躲椅子底下了,就是隻能在他跟前凶。

這小東西真是看人下菜碟!

他斜著眼也凶凶地看它, 小東西嚇得直接就飛得老遠, 輸鳥不輸陣地罵他煞神。

梓妤不過轉過身的空, 就見一人一鳥又犯衝了, 一陣無語, 拿著帕子的手按到他腫起的額角上。

“總跟它過不去做什麼。”

許嘉玄被按得倒抽口氣, 喊道:“疼。”

他一聲疼還真喊得梓妤縮了手,緊張地說:“疼嗎, 我明明沒怎麼用力。”

所謂會哭的娃兒有奶吃,許嘉玄見她關切的樣子,心裡彆說多舒暢了。要是以前知道這樣就能引得她關心, 他沒事總憋著做什麼。

他伸手假意地揉了揉:“似乎還有點頭暈。”

梓妤彎著腰細細去看, 還朝他傷口吹了吹:“是腫得厲害。那是鎮紙, 你怎麼就衝上來。”

溫暖的氣息拂過, 帶著淡淡馨香,許嘉玄連心尖都酥麻了,頭真的有點昏昏沉沉起來,讓他晃神,一把去摟了她腰往懷裡帶。

梓妤沒有防備,被他一下就跌到了他懷裡,跌下去的時候,坐到了硌人的東西。

“——噝!!”

許嘉玄險些疼得跳起來,狠狠抽了口氣。

梓妤坐下後也反應過來,不由分說再站起身,見他一張臉都青了,愣了愣,旋即撲哧一下,肩頭直抖動。

許嘉玄方才是心猿意馬的,哪知會碰上這種事情,直疼得他都想彎腰。

綠茵從外頭打了熱水進來,就見到他們姑爺凶神惡煞的青著臉坐在椅子裡,可自家姑娘卻是在笑。她摸不著頭腦,左右是姑娘沒吃虧,轉身去找出傷藥,就又出去了。

梓妤拿帕子沾了水幫他擦臉頰的血跡時還笑得一顫一顫,叫他又羞又惱,憋紅一張臉。

她細心給處理好血跡後,看那淤紫摻血的傷口:“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說了一個疤字,她神色便一頓。

許嘉玄也是眸光一閃。

兩人都想起玄真子曾經說的話來,那句不得善終!

在這麼瞬間,兩人目光撞到一塊,梓妤看到他眼裡的驚,而許嘉玄看到她緊皺的眉頭。

“梓妤……”許嘉玄猛然去抓住她的手,“玄真子是不是跟你過一個額角有傷疤的人。”

他原以為玄真子隻告訴自己一人要當心什麼,但她神色顯然是對傷疤的傷事也有所了解,叫他說不出的緊張。

梓妤被他抓住手,帕子都掉在地上。

她低頭掃了眼沾上灰的手帕,把他的焦慮看在眼中。

“是說過……可這是意外,而且那人肯定不是你。”

她抿抿唇,說得很篤定,許嘉玄卻凝眉,眼底卻藏著些許陰鬱。是對這件事情的不安。

兩人間的氣氛變得凝重,一陣風刮了進來,是玄真子撩開簾子走進來。

見兩人正握著手相對站著,嘴裡嘖嘖有聲:“我這是來得不巧?”說罷還打趣地眨巴眼。

梓妤就收回手,朝玄真子落落大方一禮:“道長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玄真子正要說話,結果什麼東西直接先撞到懷裡,熟悉的一聲道長響起,是小東西飛撲過來了。

他順勢把小東西托到肩膀上,朝看過來的夫妻倆搖了搖手中一個小瓷瓶:“給送傷藥來的,聽說怎麼被陛下砸破額頭了?”

消息傳得如此快,許嘉玄冷笑一聲,站起身請他坐下,說道:“這有心人倒是嘴快得很。”

“什麼有心人。你們從陛下那頭出來後,太子臉頰腫了,你額頭破了,陛下還傳了令說你們都要被罰思過。可是外頭都是禁衛,這分明是在軟禁你們,又有麗嬪死於狼口,怎麼可能傳得不快。”

玄真子沒坐,而是走到徒弟跟前,掃了幾眼他額角。

梓妤聞言淡淡地說:“這樣一傳,恐怕沒有牽連的事情都要被掛身上了。”

玄真子就打量了幾眼梓妤,見她麵上毫無焦慮之色。他聽到麗嬪的死最後是禁衛接手,連南鎮撫司都沒人前去,心裡還犯嘀咕和不安,眼下便知道是他過多擔憂了,應該是這頭彆的計劃。

“見你們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說著,拿手去按了按許嘉玄額角,“很好,你這頭也要留個疤,多熱鬨。”

許嘉玄心頭重重一跳,沒好氣地說:“你倒還有心情拿這事情開玩笑。當初你提醒的話,莫不是你自個兒都忘記了?”

“什麼語氣,你個不尊師重道的!”玄真子抬手又朝他額角按了下去,按得他直咧嘴,玄真子心情才舒爽些說道,“世事萬變,更多的需要你們自己去化解,如若你連護人家的信心都沒有,隻拘泥於我一言半句,那你趁早滾蛋!”

好端端被淩厲的教訓了一番,許嘉玄一張臉沉得能滴水。

玄真子朝他嗤笑,也不多理會,轉而跟梓妤說:“我還聽說先前平王世子的馬也驚著了,後來是誰查的?”

梓妤被提醒,看向許嘉玄,慢慢地說:“南鎮撫和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怪不得他會這麼說。”

玄真子喃喃一句,梓妤想到什麼,問道:“道長,可是這些狼和平王世子的馬有什麼關聯,比如喂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