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魚再是聰慧不過,大理寺卿查實,是一樣的,不過是再問問。”
梓妤和許嘉玄便相視一眼,都在想平王世子的馬和狼會不會還有彆的關聯。
玄真子見兩人神色凝重,吩咐兩人早些休息,又逗了逗小東西,這才一背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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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皇後再度犯病,在梓妤一眾離開明德帝帳營後,帝王聽聞過去看一趟。
太醫給皇後紮了針。明亮的燭火下,婦人臉上慘白一片,雙眼無神,像是臨冬要枯敗的花一樣。
明德帝到榻前看了人,細細聽太醫說過病情,沉著臉質問跪地一眾宮人。
“你們究竟是怎麼伺候的?!”
宮人們紛紛磕頭,也不敢分辯。告訴了吳皇後真相的大宮女此時怕得直抖,生怕帝王會刨根問底地去追究吳皇後再發病的事情,但好在帝王隻是斥罵幾句,吩咐眾人好好照顧皇後就離去。
獵場裡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焦頭爛額,特彆是事情還關乎到太子。
可是他等到下半夜,事情也沒更多的近展,這才拖著疲憊睡下。
而在下半夜,吳皇後總算是恢複了些神智,喊著要喝水。
大宮女戰戰栗栗來到她跟前,碰著茶盞,拿勺子一點點喂她。
吳皇後在喝過幾口後卻是不動了,大宮女覺得她是不渴,抬頭卻冷不盯撞入吳皇後盯著自己的瞳孔。
那略淺的瞳孔眸光在閃動,仿佛深處匍匐著什麼危險的怪獸,被她那麼注視著,就如同被凶獸盯上一樣,叫人毛骨悚然。
“娘、娘娘。”大宮女抖著聲音喊她。
吳皇後一動不動,隻盯著她看,看得她連茶杯都碰不住,一下就傾倒淋了一身。
她慌亂低頭去拾起茶盞,聽到吳皇後很輕地喊了她一聲:“秋蕙,你在本宮身邊多少年了。”
聽到吳皇後喊自己,秋蕙心中一寬,皇後這是認得她了。
她擠出笑來回道:“太子殿下如今十八了,奴婢在娘娘身邊也正好呆了十八年。”
“近二十年了啊……”
“是。”
秋蕙覺得吳皇後這句感慨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應聲後偷偷抬眼看她,卻見吳皇後已經閉上眼,良久都沒有再出聲。
是睡著了嗎?
秋蕙在床榻跟前跪得腿都麻了,還試探性喊了吳皇後幾聲,發現沒有應答,這才慢慢地爬起來退出去。
吳皇後又犯病,秋蕙晚上肯定還要當值,不然再出個什麼差子,帝王的怪責她可擔不起。
隻是衣服淋濕了,她就和屋裡的小宮女們交待一聲,回到後頭自己住的帳子更衣。
夜已深,四處都是值守的禁衛,亮著的火把不時發出劈啪聲響。
秋蕙快步回到帳子裡,昏暗的燭火把她的身影倒映在帳布上,隨著燭火搖曳不斷,偶然一抬眼看著還怪瘮人。
她不由得加快動作,可再抬頭的時候,卻又發現了不對,倒在帳布上的影子不知何多了另外一道。
她瞬間頭皮發麻,還捏著襟扣的手在發顫,脖子僵硬地慢慢轉動,想要看清楚身後怎麼會多了道人影。
然而,在她剛有動作的時候,脖子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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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妤在玄真子走後,給許嘉玄上過藥,再催著他沐浴後就爬上了床。
兩人在床上說著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不想才說沒幾句,她卻是睡著了。許嘉玄低頭看著她的睡顏,知道她是累極了,便將她摟到懷裡,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也準備睡覺。
可是今天的事情太多,特彆是太子與她一母同胞的事,讓他一時還消化不了。
她又沒有詳細說明,真正太子怎麼死的,就不斷盤旋在他腦子裡,閉上眼腦海裡也全是疑問在打轉。
梓妤此時卻又陷入夢中。
她又夢到那個俘虜了她的男人,掐著她脖子,她呼吸不過來,難受得手揮舞著。
許嘉玄被她動靜驚得睜開眼,還聽到她低低說了兩句放開。
“小魚?”他連聲喊她,又去抓住她手,好半天,她才安靜下來,似乎是又依著他睡著了。
許嘉玄卻是一頭的汗,還發現自己有些不對。
方才她貼著自己動彈了一番,但小嘉玄此時還安安靜靜的,讓他心裡咯噔一下。
自打開了葷,它什麼時候那麼乖巧過,更彆說是還香軟在懷!
許嘉玄越想越覺得不對,額角還劃落一顆汗珠,想到晚上回來後被她坐著了……不能是傷到了吧?!
他想著,又驚又恐,黑著臉將梓妤輕輕往外推了一些,拿手碰了碰。
除了不精神,似乎一切都如常,也不覺得疼。但在極度的懷疑中,他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他低頭再看看梓妤,也不知道這會是怎麼想的,抓了她手就往小嘉玄那邊探。
柔柔的掌心貼過來的時候,他一個激靈,心中也隨之一喜。不想,梓妤被抓了手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手裡抓了個什麼,下意識是一捏。
她耳邊響起嗷地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