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差點忘了工業券。你是臨時工,沒有工業券,以後想去百貨大樓買一個搪瓷盆都買不了。”
……
薑萱被虐的一臉血,“鄭西洲同誌,你想說什麼?直說。”
鄭西洲扔掉手裡的副食本,抬頭看向她,黑眸深不見底。
他箍緊薑萱的下頜,“還是那句話,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薑萱,你不用這麼辛苦,我能給你很多東西,更不會讓你餓肚子。”
薑萱沒應聲,皺眉掙脫他的桎梏,趴在桌上,側著頭,撩起眼皮看向他。
從前沒注意,如今仔細打量,鄭西洲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眸光寒星點點,皓若星辰。
薑萱忽然覺得心臟跳的有點快,猛地扭過頭,不敢再看這個不要臉的混混二流子了。
他真的不算好人,趁火打劫,霸道,又不要臉,還有那些封建腐朽的落後思想,大男子主義……一堆臭毛病。
腦子終於恢複清醒,薑萱長長地鬆口氣,轉移話題道:“你下午不上班嗎?”
“不去,今天休假。”鄭西洲姿態悠閒。
薑萱伸手指了指外頭,“那啥?你能出去了嗎?我今天在外麵奔波了一天,累得隻想睡覺。”
聽到這句,鄭西洲直接賴到了床上,“要麼收回你昨晚說的話,答應和我繼續談對象,要麼——你今天彆想睡了。”
薑萱:……
還有這種騷操作???
薑萱瞅了瞅他身上的肌肉,目測拉不動他,決定去隔壁柴房睡覺。
誰知鄭西洲也跟了過來,臉皮極厚,若不是薑萱反應快,隻怕整個人都被他抱進懷裡去了。
薑萱煩道:“你沒完了是吧?”
“你大概不知道,薑萱,我的脾氣也不太好。”鄭西洲俯身壓住她,湊到她耳邊,聲線低沉危險。
話音落下,薑萱兩手被他牢牢箍住,壓的動彈不得,嘴巴也被捂的嚴嚴實實。
兩人力量差異懸殊,幾乎完全是一方的鎮壓和控製。
鄭西洲低著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輕觸碰她的臉頰,“彆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薑萱睫毛抖得厲害,搖著頭,又使勁點了點頭。
他眼底帶笑,鼓勵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又道:“薑萱,我這麼摁著你,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薑萱:……抱歉,其實我挺怕的。
薑萱努力眨眼睛。
鄭西洲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故意循著脖頸一路往下,逼得她止不住瑟瑟發抖。
他停下動作,低聲問:“薑萱,你捫心自問,我是不是幫了你很多忙?”
薑萱唔唔兩聲。
“你明明不討厭我,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試一試?你知道的,你跑不掉。”
薑萱再次痛恨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要臉的。
眼瞅著他開始咬住衣扣,動作很慢,一點一點的解開,幽深的眼睛同時牢牢盯著薑萱,似乎在試探著她的底線。
一顆扣子解開。
很快,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薑萱臉頰滾燙,憋住一口氣,使足了勁兒狠狠抬腿,依舊,被壓製的老老實實。
薑萱:……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薑萱放棄了,唔唔兩聲,對著他使勁點頭。
鄭西洲眼睛微眯:“你肯答應了?收回昨晚的話,繼續和我談對象?”
薑萱重重點頭。
“不是騙我?”他想了想,索性道,“說謊的人一輩子禿頭。”
薑萱遲疑了那麼一秒鐘。
鄭西洲見狀,低頭繼續解衣扣,大有她不答應一直耗的架勢。
看誰能耗得過誰?
薑萱真怕他把自己的衣裳扒了,悲催地用力點頭,被迫答應了這個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
“先說好啊,我隻答應了和你談對象,沒答應彆的。”薑萱急忙躲到一邊說。
談對象又不是又不能分手,下次再找機會踹了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很意外,鄭西洲絲毫沒生氣,摸摸她的頭,語氣溫柔,“好,聽你的。”
即便再有下次,他也知道該怎麼對付薑萱了。
典型的吃硬不吃軟。
頻繁的低頭示好,反而追不回來媳婦兒,隻有來一招硬的,才肯回頭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下午發。感謝首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