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彆太過分啊。”薑萱小聲抗議,宛若一隻膽小的蠶寶寶。
鄭西洲咬住她耳垂,聲音含糊不清,“考不了也沒事,對不對?”
“你說啥?沒聽清。”薑萱努力躲著他的觸碰。
鄭西洲輕聲說:“薑萱,我能給你很多……不會讓你比那些大學生過的差。”
說話聲音太低,薑萱還是沒聽清,煩躁地抬腿踹他:“一邊去,我要睡覺。”
“彆亂動。”他皺著眉,下意識摁住她的腿,指尖溫潤滑膩,猶如上好的羊脂玉,鄭西洲呼吸漸漸粗重,沒忍住衝動,靠近那片白白軟軟的耳朵,小聲說:
“我想借你的腿用一用。”
“……滾!”薑萱麵紅耳赤。
然而大小姐的抗議依舊無效,鄭西洲拍拍她長腿,啞聲道:“配合點,明天帶你逛小吃攤,餛飩雲吞麵龍肉湯小籠包隨便挑。”
“我能拒絕嗎!”
“不能。”
……
整個過程安靜壓抑,隻有男人沉悶的呼吸聲。
薑萱又是羞恥又是緊張,動也不敢動,幾乎也出了一身汗。
鄭西洲摸摸她臉頰,克製道:“我還想——”
“閉嘴!”薑萱惱得捂住他嘴巴,“你、你再來,我明天就搬出去!”
鄭西洲不甘心地躺到一邊,奢望地說:“我想要閨女了。”
“夢裡什麼都有。”
“我還想要一個胖嘟嘟的小兒子。”
“夢裡找去。”
“我提前想了很多名字……”
“你到底想生幾個?”薑萱嚇得爬起來問。
鄭西洲:“四個。”
薑萱蒙頭睡覺:“我們分手吧!”
“……”
“隻有一個閨女也行。”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薑萱罵罵咧咧。
鄭西洲笑著撈過她的腰,兩人交頸而臥,親密相擁,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中午。
吃完午飯,薑萱繼續惡補俄語,卻被鄭西洲拉著去了百貨大樓。
“同誌,那瓶桂花油多少錢?”鄭西洲問。
“三塊七。”
鄭西洲拍板:“我要了。”
薑萱甚至還沒回過神,三塊七的錢已經到了售貨員的手裡,一瞬間心仿佛在滴血,肉疼道:“你買這個乾什麼?好貴啊。”
她每天去郵電局上班,一個月才能領到十八塊的工資……
鄭西洲把桂花油遞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和徐長安的那瓶一樣吧?”
薑萱愣了一下。
鄭西洲揪揪她的麻花辮,在她耳邊低聲道:“再跟你說一遍,想要什麼我給你買,不準收其他男人送的東西!”
薑萱默默翻白眼。
又來了又來了,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一點也不講理。
算了,薑萱吐口氣,比起彆的令人窒息的狗比思想,這個還能勉強忍忍。
買了一瓶桂花油還不算完,鄭西洲領著她上二樓,來到手表櫃台前,認真挑選著款式。
“提前給你買塊表,方便看時間。”
薑萱默默瞅著他手腕上的瑞士表,玫金色表盤,鑲著細鑽的進口機械表,那就是當初她賣給鄭西洲的。
薑萱忍不住吐槽:“我的瑞士表是女款的,你還不如把這個手表送給我,再給你買一個男款的呢!”
鄭西洲抬起頭,幽幽道:“那就要你掏錢買,你給我買男士表,至於這個瑞士表——算是湊三轉一響,領證的那天我親手送給你。”
“……我沒錢給你買。”
薑萱囊中羞澀,說到底,她手裡的錢,其實都是鄭西洲給的。
鄭西洲提醒她:“這個月月底就該發工資了。”
薑萱:……
所以剛到手的十八塊錢,還沒揣熱乎呢,就要花光了給他買手表?
薑萱咬牙:“行,月底領了工資給你買!”
離開櫃台時,鄭西洲低頭看著地麵,又抬頭看了看薑萱的背影,臉上笑意漸深。
薑萱被他瞅得莫名其妙,“你盯著我乾什麼?”
“沒事。”
“那你笑什麼?”
“沒事。”鄭西洲還是搖頭。
薑萱合理懷疑他有病。
就在這時,鄭西洲忽然拍了拍她腦袋,坦白道:“我知道你想和我結婚了。”
“……”薑萱惱羞成怒,“我沒有!”
鄭西洲指出暴露的地方,“你剛剛答應了給我買手表,也沒反駁我說的那句三轉一響。”
薑萱凍著臉,呸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