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鄭西洲快冤死了,這次薑萱哭得比上次更凶,仿佛天塌了一樣,豆大的眼淚一滴又一滴。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說哭就哭,鄭西洲算是徹底領教了。“我沒出去見女人。”

“嗚,”薑萱抹眼淚,“那你大半夜不回家,你能去哪兒?”

“……”

“你就是出去見女人!你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兒。”

“沒有。”

鄭西洲絕不承認這口黑鍋,索性拽起工裝外套,把人一股腦罩進了懷裡,“你再仔細聞聞,哪來的香水味兒?我清清白白已婚人士,你少汙蔑人。”

“嗚。”薑萱拽著他衣袖擦鼻涕。

鄭西洲嫌棄,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抬手就拍傻媳婦兒的蠢腦袋,“有事說事,你哭什麼哭?”

“你再哭?”他佯裝威脅。

薑萱正哭得眼淚汪汪,一想到鄭西洲大半夜跑出去偷偷和人私會,被她逮住了也不解釋,不急著哄老婆就算了,還凶。

她氣得罵道:“我們離——”

離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薑萱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上次吵架被鄭西洲揪著耳朵定下的規矩——

再賭氣說離婚就得打折腿兒。

!!!

薑萱後怕地堵住了自己不長記性的嘴。

抬眼悄悄瞅著鄭西洲,卻見男人臉色唰的陰了下來,明擺著聽出了她的意思,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曲起。

這、這這這就要打折腿兒了?

“哇!”薑萱搶先一步嚎啕大哭,忙不迭護住了自己的膝蓋骨。“打老婆的男人都是豬!豬!豬!”

“……”

鄭西洲樂得險些笑出聲,轉念又想起薑萱脫口而出想說的“離婚”,臉色又冷了下來。

隨隨便便把離婚兩個字抬出來,把婚姻當兒戲,任性又嬌蠻,一點都不長記性。

他拍了拍薑萱的後腦勺,“有本事你再把那兩個字說一遍。”

“嗚。”薑萱不敢說。

下一秒,男人把她撈進懷裡,抬手幫忙擦眼淚,“總算長記性了。吵架歸吵架,不該說的不能說,就算是賭氣也不能隨便說,懂了嗎?”

薑萱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也不樂意聽鄭西洲數落。

明明是他大半

夜不回家偷偷和人私會,怎麼這會又變成自己挨訓了?

越想越委屈,薑萱又忍不住低頭抹眼淚了。

這下子,鄭西洲也該知道她那小腦瓜子裡又腦補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沒出去見女人。”

“下午你讓我去糧店,我去了,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熟人。”

薑萱沒吭聲,看似悶著腦袋繼續抹眼淚,兩隻小耳朵卻悄悄豎起了認真聽。

“……”鄭西洲眼角微抽,手指蠢蠢欲動,最後還是揪住了一隻瑩潤雪白的小耳朵,一字一句道:“聽著,我隻說一遍,我沒找其他女人,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

這話薑萱聽清楚了。

臉頰止不住紅,燒得發燙,薑萱估摸著他不會騙人,既然沒有出去偷偷見女人,那能去哪兒?

大半夜不回家……

沒等薑萱問出口,又聽鄭西洲繼續道:“我在街上碰到了一個戰友,就是以前和我一塊在西南當兵的,好幾年沒見,就去他家坐了一會。”

“是嗎?”薑萱懷疑地瞅著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不信?”鄭西洲扯謊臉不紅心不跳,“明天我帶他過來,讓他認認咱家的門。我那戰友可不是普通人,槍法如神,組織裡的一把手。”

???

他說的煞有其事,薑萱半信半疑,興許是自己真的錯怪了人,但碰見戰友也不能這麼晚回家吧?

薑萱擰眉:“你們聊什麼了?”

“……”鄭西洲轉頭就進洗漱間,漫不經心的嗓音飄過來,“男人之間的事兒,你少摻和。”

“鄭西洲!”

“你老實交代!”

薑萱追過去,不依不饒拷問,一個不留神,被頭頂的花灑淋了個透。

鄭西洲及時換了熱水,水溫漸漸上升,白茫茫的霧氣蔓延了鏡麵。

“唔唔唔。”

“乖一點,”他把軟綿綿的薑萱抵到牆上,低聲哄道,“今天是我不對,沒有提前和你說一聲,害你在家裡等了這麼久。”

破天荒的聽見他對自己小聲道歉,薑萱愣了兩秒,抬頭看向他眼睛,他的眼裡隻有薑萱一人,這會又抵著人親親摸摸,動作格外溫柔。

薑萱悶了一肚子的氣,仿佛漏了氣的氣球,唰的一下全

沒了。

她不滿嘟囔:“你還知道我等你呢?”

“當然知道了。”他眼眸閃爍,視線飄飄悠悠,落在了薑萱身上。薄薄的衣衫貼著身體,白皙肌膚隱隱約約,透出曼妙曲線。

鄭西洲摸摸傻媳婦的腦袋,一邊擁著她轉移話題,“不提這個了。最近天氣冷,明天給你搞兩件軍棉襖。”

提到過冬必備,薑萱果然顧不得和他算賬,急忙提出要求:“要什麼軍棉襖,就百貨大樓剛進貨的那件羊毛大衣,聽說是上海那邊產的!顏色也不花,灰色格紋,不出頭不顯眼,穿上特彆有氣質。”

“……”

“還要厚厚的布拉吉,你給我買兩條裙子嘛。”薑萱癡纏。

鄭西洲不吭聲,由著薑萱異想天開做美夢,另一邊,不留痕跡剝著她衣裳,像是剝出了一顆新鮮透亮的水蜜桃。

“臭流氓!”薑萱後知後覺。

“彆動,讓我看看。”

“鄭西洲!”

“你要不要臉!”

“唔。”

夜色越來越深,黑暗籠罩大地。

一晚上就被鄭西洲隨便糊弄過去,薑萱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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