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第二十八章(2 / 2)

這點不是感覺,薑雲思有證據,他們兩會對罵。真吵架,為她是不是要在雨中拍一幕戲吵。

那天雨下的很突然,他們本來在吃午飯。導演看到下雨了,貌似是突然來了靈感想要給薑雲思加一場戲。他讓她從彆墅的大門口,一路冒雨穿過花園跑進彆墅,再站在屋簷下像小狗甩水那樣表現銀嬌的青春活潑。

薑雲思是沒什麼想法,導演想怎麼樣怎麼樣啊。不過那天挺冷的,一月,還是冬天呢。導演想表現盛夏的青春,還跟造型師講讓人準備白T和牛仔短褲。

什麼想法都沒有就擔心冷的薑雲思聽說導演和河證宇吵架了,助理小姐來跟她講的,說是兩人吵的特彆凶。已經穿上白T、短褲,再裹著羽絨服的薑雲思就很糾結要不要去跟導演講,她換好了能拍了。

隨後樸敘駿來找她,讓她把衣服還回去,導演的突發奇想被河證宇按死在腹中。那一天,導演和男一號互看不順眼,兩人從背著人吵架再吵到人前,當著全組上百號人的麵大吵,吵的特彆凶。

薑雲思已經從樸敘駿那裡知道兩人在背後吵架的原因,是河證宇認為導演腦子有問題就會用下半身思考。

淋雨的銀嬌表現個屁的青春,那TM就是性|暗示!鏡頭拍雨水從姑娘的身體滑落,白T沾了水什麼看不見,要是再有一段從脖頸流入胸脯的水珠,那就直接十九禁了。

但在人前,兩人不是為了這個吵,是為了河證宇拍了七條,導演就卡了他七條。河證宇直接爆,桌子一拍,吼。你會不會拍,青龍怎麼拿的,砸錢砸出來的獎嗎!導演更爆,摔了對講機吼,你TM會不會演!你青龍怎麼拿的,一路睡上去的吧!

兩人吵的巨凶,巨幼稚,一個說你是傻逼,一個說你連傻逼都不是。兩人吵的像是生死仇敵,眼看要打起來還一幫人上去拉架。吵那麼凶拍攝是拍不成了,吵到互相放狠話,男一號兼資方怒罵老子要換導演,導演一嗓子吼回去你TM不換就是狗!

就在組裡以為項目要完蛋的當晚,生死仇敵推杯換盞,喝嗨了,嗨到勾肩搭背的回旅館,那叫一個關係好。這要不是有人拉開,兩人能當場表演結拜!歃血為盟的那種拜,不是形容詞,導演到處轉圈找到要隔手指,無敵中二。

就這麼得,兩人和好了。隔天全組休息,因為導演喝掛了宿醉,男一號也沒精力拍攝。

新的一天,導演還是導演,資方麼...昏睡中。

新的一天,薑雲思非常肯定,組裡有兩個大王。不是一副牌有大王小王的大王,就是有兩個大王,導演是大王,河證宇也是。

整件事,薑雲思除了知道一開始是河證宇為了她跟導演吵架,之後為什麼鬨那麼誇張又是怎麼和好的她就完全不清楚了。如果不是樸敘駿講,河證宇是為了她跟導演吵架,她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被人告知了開頭的薑雲思,也發現了組裡的王者一直在保護她。保護到她幾乎沒有被導演罵過,是真正的生氣的那種罵,偶爾她做的不好,隻要河證宇在,她就不會被罵。

河證宇的戲很好,可以帶她入戲;曹成右的戲也很好,也可以帶她入戲。隻談戲,隻談表演,到了這兩人的等級,對薑雲思而言,她是無法分辨誰更好的,他們就是都好。

但河證宇能抗住導演所有的攻擊,曹成右不行。因此,河證宇更好。

這就是薑雲思完全不用思考,就能在曹成右問誰更好時,毫不猶豫說他的原因,這個‘他’還有個波浪號呢~

聽到了波浪號存在理由的曹成右很是不爽,“你傻不傻,他看著是挺好的,可要是換個他壓不住的導演,或者你不跟他一起拍攝,你不就倒黴了麼。我是讓你進步,他那個算什麼?說好聽點叫溺愛,說難聽點那就是養廢你!”

小姑娘楞了一下,慢吞吞的應了一聲‘哦’。這個‘哦’傳到曹成右的耳朵裡就更不舒服了,“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薑雲思想了想,沒有反駁他,“您說得對。”

勉強滿意的曹成右不糾纏這件事了,雖然他還是沒搞清楚為什麼河證宇沒發瘋,但也知道這個問題問薑雲思是得不到答案了。那就聊點能得到答案的事,你為什麼沒有聯係我?

這個問題也是得不到答案的,或者應該說是得不到曹成右想要的答案。因為薑雲思就是忘了啊,他沒聯係她,她又在拍攝,就忘了啊。

小朋友是不撒謊的,薑雲思一直到現在都不怎麼撒謊,隻要彆人問到點子上,她都是該說就說。她說忘了,曹成右很不高興,但沒表現出來,隻是笑著講,那現在想起來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不撒謊的薑雲思說不行,已經在壓著火的曹成右問為什麼。

“敘駿哥講我們在試探著交往,我就不能跟其他喜歡我的人來往,他也不會跟其他女孩子來往。不然對他,對我,對喜歡我的人都不公平。”最近被哥哥教導的很好的薑雲思,特彆坦率的跟喜歡她的人講,“除非我告訴你,我有在跟敘駿哥交往了,你還是要跟我見麵,我也想要我們見麵,那我問過敘駿哥,他同意,我們才能見麵。”

一段不算長的話信息量過大,大到曹成右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敘駿哥是誰?”

“樸敘駿,您認識嗎?”

必須認識的曹成右就這麼讓經紀人去打聽情敵的動向,以及河證宇那個神經病到底在搞什麼。都在一個組,他沒瘋就算了,還讓這麼個小年輕捷足先登?腦子呢???

裴勇駿告訴曹成右,河先生比他有腦子的多。河證宇起碼知道什麼人不能碰,曹成右哪來的膽子碰他的人?

曹成右試圖解釋我們有誤會,裴勇駿卻跟他講事情可一不可再。之前他玩威脅,大家可以笑笑就過去那是因為大家要合作,他樂意掏真金白銀出來合作,那大家就和氣生財,為一點男歡女愛的事鬨矛盾沒必要。

但雙方不是合作關係,未來大概率也不會合作,那彼此最好定下邊界。要是曹成右真的想要試試看,他是不是靠運氣好才走到今天的,那他就能讓他看看,他這一路走來有多少朋友。

“我們之間如果有誤會,那就是你誤會我跟河證宇一樣會顧忌薑雲思的觀感。”裴勇駿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話就說的很直接,“你可能以為河證宇對你有顧忌是因為你這個人有多少本事,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太多,河證宇看不上你。”

“你是比他出道早,路也走的很順,跟你比,他這一路走來就很艱難。但你們兩不管是談作為演員的票房號召力,還是圈內認可的演技,哪怕就是誰跟各大製作方、導演的關係更好,他都是穩穩壓你一頭。更彆提他幾年前就開始給導演協會交會費了,你也就是個演員而已。”

“你自是甚高,認為你們兩平級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他顧忌薑雲思,畏首畏尾的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牽連到那孩子,也跟我沒關係。但你最好搞清楚,我旗下人很多,你要跟我玩商業競爭,那我隨便。”

“可你要是想要跟我玩手段,那你最好先自查一遍,你是不是就乾淨到一點瑕疵都沒有。”

話已至此,裴老板走人,該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再聊。在他眼中,為了姑娘掐架的‘小年輕’們,腦子都不怎麼樣。年輕人一號帶著滿腔怒火去找年輕人二號,想質問他腦子到底裝什麼,以及要不要聯手先把裴勇駿按死,也是把樸敘駿踢出局。

河證宇壓根不想搭理他,他也確實沒理他。對方打電話來,河證宇直接掛斷不說還把號碼拉黑了,同時跟經紀人講,曹成右要是找他,讓經紀人彆搭理。

萬萬沒想到,申必順收到了一條短信,那條短信被轉發給了河證宇。

【詩人是個戀|童|癖,扮演詩人的你呢?】

剛收到短信的河證宇其實沒看明白,隻以為曹成右是在暗諷他也是戀|童|癖,可又覺得應該不會。稍微動動腦子就不會啊,曹成右跟他就差兩歲,他要是個戀|童|癖,薑雲思被曹成右認為是‘童’,那跟他僅僅相差兩歲的曹成右不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嗎?

罵他,很合理。罵他的同時罵自己?曹成右應該不會那麼蠢吧?

河證宇沒看明白,申必順卻隱隱有點想法。

“你說,他會不會認為,你把自己代入角色啊?”經紀人跟藝人講,“之前你想接這個本子的時候,我不是也擔心過麼,怕你入戲太深。”

微楞半秒的河證宇遲疑著開口道:“不會吧,他也沒蠢到那個地步吧。詩人七十了,我怎麼代入自身啊,我也沒那麼老好不好。我化老妝還得化幾個小時呢,何況我一直在運動,你說誰老啊!”他還很年輕,很!年!輕!

“不是年齡的意思,是詩人對銀嬌和你對薑雲思,你們....”

“們你個頭!你沒看過啊,是欲,就是戀|童|癖沒跑。”

河證宇直接打斷他,“劇本改動非常多,也隻是把欲壓下去,儘可能用情去美化,核心詞還是**。我接這個項目就是不想讓導演把核心詞放在薑雲思身上,我對薑雲思要隻是**,那我折騰這麼多乾什麼,我缺女人嗎?”

舉手投降的申必順先為自己表達錯誤道歉,再解釋,“我是說,他,就是曹成右,他會不會認為你對薑雲思的感覺是可以投射再詩人身上的,那你不就很容易被角色困住嗎?”

“我被角色困住對他有什麼好處?我要是被角色困住,那不是更不會對薑雲思放手嗎?”河證宇不認為曹成右會那麼蠢,“戲裡得不到,戲外就更想得到啊。”

經紀人提供另一個角度,“戲裡的詩人放手了,戲外的你說不定也會放手啊,放手是為了薑雲思好,你再怎麼想得到,為了她好,你不是一直都在放手嗎?”

“那我也會出戲啊,我也不可能一直被困在戲裡,我是什麼新人嗎?”河證宇還是不認同,“你彆把曹成右想的太蠢,他有腦子。”

“是你想太多,那不是有沒有腦子的問題。而是你被困在戲裡,他就能出手啊,誰說他沒腦子了。”申必順讓他彆那麼軸,人家搞不好想法不一樣呢,“你被角色困住了他才好下手啊,乘虛而入麼。”

堅定的認為情敵不會那麼智障的河證宇見到智障的情敵,智商疑似連25都沒有的情敵居然想跟他聯手搞裴勇駿?這傻x該不會是靠運氣走到今天的吧?

情敵在長篇大論說什麼樸敘駿如何如何,裴勇駿又如何如何,還有什麼我們先聯手搞死他們再如何如何的話。河證宇全程走神,他想的是,曹成右的運氣得有多逆天才能走到現在的位置,還有自己之前是不是被這張看著智商正常的臉騙了,這麼一號人居然讓他認為是敵人?

檔次太low。

叭叭叭叭叭的曹成右總算說完了,押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示意對方,要不要結盟。被經紀人用膝蓋撞了一下才回神的河證宇,先點了根煙,再讓兩個經紀人都出去,他決定給對方留點麵子。

敵人就算了,情敵也算了,挺可憐一小孩,當弟弟吧,確實把他小呢。

除夕,明天就是新年。大好的日子,河證宇決定跟對方交個朋友,以同病相憐和憐憫弱小的態度。

“裴勇駿不好動,我們兩聯手也不好動。而且動他也沒必要,他在意的不是樸敘駿,是你不能不經過他就對他地盤裡的幼崽出手,那是打他的臉。”河證宇教導‘小弟弟’,“你要是想找樸敘駿麻煩,直接跟裴勇駿換資源,你給出的價格夠高,高到值得他放棄樸敘駿,那不用你做什麼,裴勇駿會親手壓死樸敘駿給你當個樂子看。”

莫名覺得他態度有點詭異的曹成右動了動肩膀抖掉雞皮疙瘩,“這個我也知道,我就是不爽他,他以為他能隻手遮天?”

砸吧著嘴的河證宇看他的眼神帶著些憐憫,看的曹成右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看什麼看。”

抽了口煙的河證宇包容性可強了,被懟了也不生氣,好脾氣的解釋,“裴勇駿當然做不到隻手遮天,他連徹底壓垮你都做不到。他跟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給你找點無傷大雅的小麻煩沒人會說什麼,但要是真的對你下死手,他也不會做。你要是跟他玩魚死網破,那他也倒黴。”

“至於看不順眼,不看不就行了,你就當他是路邊的野狗。他咬你一口,那他是狗,你咬他,你不是也當不了人?”河歐巴心態極其平和,讓弟弟不要跟狗計較,我們是人麼,我們好好做我們的人,乾嘛非得跟狗混在一起。

曹成右懷疑他沒吃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乾不乾?”他之前‘威脅’裴勇駿說自己知道他旗下有藝人尾巴沒藏乾淨,那不是空口白話,他手上有證據。消息放出去,對那位藝人絕對是致命打擊的證據,能直接讓那人成為法製咖。找上河證宇一起,為的增加攻擊力,也能在以後一起抵抗裴勇駿的反撲。

暗歎一口氣的河證宇對弟弟的智商已經不抱期待了,“我的意思是,你把消息放出去,裴勇駿不會攻擊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他搞不好都不會保下那個藝人。但是,從你把消息放出去的那一秒,你就要開始提著心,從那一秒之後,你不能出任何錯,哪怕就是去會所跟出來玩的姑娘拉個手的那種社交場合,你都得很小心。”

“勇駿哥很能忍,他攔你的項目隻是個警告而已,頂多就攔一次,你再接觸他也不會再攔。警告麼,傳到到你麵前,你收到了,作用就達到了。但他不出手是一回事,直接出手一定會按死你,不給你任何翻身的餘地,他不留敵人。否則圈內怎麼會沒人說他壞話呢?”

河證宇給弟弟一個相對靠譜的建議,“會咬人的狗從來不叫,叫了的狗隻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你。我不建議你直接去惹他,看樸敘駿不爽,就去弄樸敘駿,你弄死他還不容易。不用多,三、五部大製作的核心配角就足夠讓裴勇駿為你壓樸敘駿兩年,兩年後金繡賢退役,就沒他什麼事,這人自動就廢了。”

知道這個建議很好,但不接受這個建議的曹成右看穿了他的險惡用心,“你不想在薑雲思麵前做壞人,就指著我去?”他看起來是個傻子嗎!

確實這麼想的河證宇滅了煙,準備走,“我確實從來不再那孩子麵前做壞人,可我記得你並不介意自己去當個壞人。曹成右,你寧願冒風險去動裴勇駿,還願意來找我一起去做這件事,你也在避諱自己成為薑雲思眼裡的壞人。”

按著沙發扶手起身的河證宇衝怔住的傻子笑笑,很是友善,“樸敘駿很討厭對吧,討厭到你想毀了他,卻不知道要怎麼毀。要怎麼才能瞞著薑雲思毫無痕跡的出手。很困難對不對,還不如冒點風險搞死裴勇駿。”

“這個風險不好冒,這個風險會引來大麻煩。記得我們最初因為薑雲思見麵的理由麼,我也在冒風險,為的就是不讓薑雲思察覺。當時你認為我很莫名其妙對嗎,那就是我看不上你的原因。但現在不同,現在我們是一國的了。”

河證宇走到曹成右身邊,拍拍僵硬的像是個雕塑的‘弟弟’的肩膀。

“歡迎來到我的國度。”

“求而不得,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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