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礙事的家夥(2 / 2)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鬆濺陰一見到盛鳴瑤身上的墨藍色男裝打扮,頓時皺起眉頭:“辦成男裝?這不適合你。”

在鬆濺陰的想象之中,盛鳴瑤就該是溫婉嫻靜,穿著一身淺色華貴的衣裙,倚在門旁,在對上自己的笑容時,淺淺一笑。

自然,

她也可以跳脫、可以頑皮,但都因在一個合適的尺度之內。

顯然,盛鳴瑤的男裝打扮,並不在此列。

若非有事相求,在聽見這話之後,盛鳴瑤絕對直接拂袖離開。

盛鳴瑤微微一笑,露出了鬆濺陰最喜歡的那種溫婉模樣,口中卻是與畫風截然相反的一句話——

“你有錢嗎?”

饒是鬆濺陰見多識廣,也被這直白的問話弄得一怔。

做了這麼多年魔域至尊,鬆濺陰腦中早就沒有什麼銀錢的概念了。

好歹如今的身份是錦遼城城主家的大公子,一些銀錢,對鬆濺陰而言並非難事。在短暫的沉默後,鬆濺陰果斷招來了一個小廝,吩咐道:“無論鳴姑娘要做什麼,你按照她的話去做。”

看看這財大氣粗的做派,聽聽這狂妄淡定的口氣,多麼霸道豪氣!

在這樣的關頭,鬆濺陰這樣的土大款行為,無意最遭盛鳴瑤的喜歡。

盛鳴瑤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我要買下一個華翠閣的姑娘,順便給她一些銀錢。”

華翠閣?

鬆濺陰皺眉,他雖然久不去人間,可一聽名字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華翠閣可是那些花柳之地?不乾不淨的,你怎麼會和華翠閣的姑娘有關係?”

口氣嫌惡倒也罷了,主要是鬆濺陰的口中總是不自覺地帶著一股高高在上指點江山之意,仿若麵前的盛鳴瑤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被他豢養著的寵物。

魔尊鬆濺陰仍沒有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

麵對鬆濺陰的質問,盛鳴瑤低垂眼眸,模仿著曾經的自己在鬆濺陰前脆弱無助的模樣,迷茫地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何,一看到那姑娘無助可憐的樣子,心臟就開始抽痛,感同身受一般。”

“就好似我也曾被眾人拋棄,也曾落入泥潭,費勁伸出手也沒人願意拉我一把……”

鬆濺陰被她勾起了前世那些血色的記憶,心中陣痛之下,神色緩和了幾分。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求助,隻能來找鬆大公子了。”

這話倒也不假,除了鬆濺陰之外,盛鳴瑤若想得到銀錢,隻有去找明夫人了。

除了懶得去與明夫人白費口舌,想來按照幻境中的設定,生性吝嗇古板的明夫人也絕不會允許她如此膽大妄為。

也隻有身為魔域之主的鬆濺陰,才會根本不了解人間的人情往來,他擁有現實記憶,也不會在乎幻境中虛假的金錢。

況且,鬆濺陰作為城主家的大公子,身上也有足夠的資金。

種種條件綜合來看,鬆濺陰是盛鳴瑤目前能想到的最合適的冤大頭。

果然,一見盛鳴瑤這幅情態,鬆濺陰明顯晃了下神,而後再不多問,立刻讓小廝著手去辦。

既然盛鳴瑤說,那華翠閣的女人讓她想起了自己。那麼鬆濺陰就更不可能輕慢對待。他巴不得將最好的都捧到盛鳴瑤的麵前,以證明自己的誠意。

“去在

郊外僻靜處尋一小屋,不得令人打擾。”鬆濺陰略一沉思,又低眸吩咐,“動靜不太大,避免鬨得人儘皆知。”

沒想到鬆濺陰處理事情的時候,還還有幾分腦子。

小廝領命而去後,盛鳴瑤對鬆濺陰:“多謝。”

鬆濺陰抬眸,含笑問她:“你如何謝我?”

麵前的青年錦衣華服,峨冠博帶,更兼目若朗星,眼含笑意,又有身後高大巍峨的城主府相稱,倒也像是個人樣了。

可惜了,這一切都對盛鳴瑤無效。

盛鳴瑤眨眨眼,反問:“你要我如何謝你?”

鬆濺陰隨意掃了眼盛鳴瑤,揚起下巴點了點她掛在身上的香囊:“這個香囊如何?”

線頭頗多,布料泛黃還有些許磨損的痕跡,雖然做工精致,可看著就像是舊物。

盛鳴瑤忍著笑,再次確認了一遍:“你就要這個?”

鬆濺陰見她猶豫,心中更是確認這香囊是盛鳴瑤親手所做,微妙地燃起了一絲好勝心。

“就要這個,你將這香囊給我,你我這次便算兩清。如何?”

如何?當然同意了!

盛鳴瑤根本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隻是她怎麼都想不到,鬆濺陰居然這麼好糊弄。

這香囊正是之前明夫人賞給她的香囊,而且看著做工,八成是從外頭買來的,也有些老舊,估計是想借此又惡心盛鳴瑤一把。

明夫人千算萬算,也沒能想到反而在這裡有了用處。

“當然可以。”盛鳴瑤飛速解下了香囊,遞給了鬆濺陰,再次表達了謝意,“今日之事,多虧了你,隻一個香囊罷了,我並無不舍。”

.

道完謝後,盛鳴瑤抬腳就要離開,被擋在她麵前的鬆濺陰眼疾手快地攔下:“你我關係,不必言謝。若你願意,不如來我府中相聚一場。”

翩翩公子,俊逸雋秀,掛著一幅淺笑,落落大方的攔下心儀之人的腳步。

這種事,無論發生在何時都隻會引得路人會心一笑,甚至還會對被攔住的少女心生嫉妒,絕不會去責怪公子的蠻橫無理。

彆的不說,鬆濺陰這幅皮囊真是絕頂,不愧是魔界第一。若非知曉他內裡究竟是是何等的惡心肮臟,就連盛鳴瑤也要被他如今這彬彬有禮的公子模樣欺騙。

盛鳴瑤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關係?鬆大公子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鬆濺陰險些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氣笑:“你不是說無人可找,才來找我?難道不是因為與我關係親近?不是默認我是你盛……明瑤小姐的未婚夫嗎?”

“鬆大公子之前派人毀我名聲,曾說過欠我一次,讓我今後若有困難便來城主府中尋你。我今日實在無法,才來兌現承諾,莫非鬆大公子又要毀諾嗎?”

這話說得振振有詞,可進可退,鬆濺陰並無原身的設定與記憶,見她如此,自然隻能認栽。

鬆濺陰眼神微黯,看來在幻境之中,要讓阿

瑤記起過往,是絕無可能了。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之時,一架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鬆府門口。

一個身著白衣的絕色少年從馬車上下來,漂亮到毫無瑕疵的臉在日光下更顯得皮膚白皙,眼眸狹長上挑,瞳孔顏色稍淡,琉璃珠似的乾淨,配上左眼下的淚痣,占儘風流。

這樣的少年一出現,周圍目睹到他容顏的鬆府侍衛,都為之寂靜。

不等鬆濺陰回過神,蒼府的侍從已經擁簇著蒼柏率先向兩人走來。

蒼、鬆兩家本就有些姻親關係,兩家少爺關係更好,因此鬆府的人也不阻攔,直接讓蒼柏到了兩人的麵前。

從蒼柏出現後,盛鳴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見蒼柏眸中黯淡無光,知道他的眼睛仍是看不見,不由習慣性地上前一步,後又想起,在幻境中,蒼柏應是不記得自己的。

“表哥,好久不見。”

蒼柏淺笑著望向了鬆濺陰所在方位,語氣親昵自然到像是本該如此,半點也不見破綻。

早在禍月的記憶中見過蒼柏的鬆濺陰冷冷一笑,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態度極為冷淡漠然。.

蒼柏——嗬,早在目睹這人對著阿瑤撒嬌時,就已經成為了鬆濺陰的眼中釘、肉中刺。

事實上,從見到蒼柏的那一刻起,鬆濺陰的右手就已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若不是此時沒有魔氣湧動,更無靈力,鬆濺陰早就將這家夥撕成碎片了。

儘管剛才還想留下盛鳴瑤,但現在鬆濺陰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支走這個礙事的家夥。

若不是怕動靜太大引來大荒宮的人,或者直接導致幻境崩塌,鬆濺陰早就動手了。

憑直覺,鬆濺陰覺得不該讓兩人相見。

鬆濺陰心中計較,自然列出了一番計劃。

他仗著蒼柏眼盲,打算先找借口送盛鳴瑤回府,再好生料理這令人厭煩透頂的家夥。

熟料,還不等鬆濺陰開口,就見麵前這個妖族小白臉鼻尖微動,隨後驚喜地叫了起來。

“咦,這氣息……難道是阿鳴姐姐在那兒嗎?”

</>作者有話要說:鬆濺陰:?你為什麼能聞得出阿瑤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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