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後,金堂指著廖夫人道:“這是我手中一個鋪子的掌櫃夫人,是信得過的,隻我怕她不適應王府的規矩,有什麼疏漏,卻不敢說,便叫青梅陪她一道。青梅打小就在我身邊服侍,如今是我府裡大管家的兒媳。”
鄭氏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眼中閃過幾分感激,道:“多謝小舅舅費心。”
金堂擺了擺手,隻囑咐青梅兩人道:“好生伺候小公子。”
等青梅兩個應了,金堂也不再多留,隻同鄭氏說有事直接給他傳話,便出了院子。
鄭氏這邊則是趕緊叫了府醫過來給兩人把脈,才叫去伺候兩人更衣。
因小李琅方才已哭鬨過一回,便先讓青梅去梳洗,廖夫人略擦了擦就去抱了小李琅來。
金堂出了院子也沒走遠,自去尋了幾個管家問話,知道一家子主子都還沒回,便也不敢回有涯齋,隻在正院坐著。
李鉞是最先回來的,還沒等墨書給他說完府裡的事兒,李恪、李錚和謝斕就都一道回了。
瞧見金堂在正院打著哈欠,卻不敢回的模樣,李恪幾個都舒緩了臉色,李錚更上前謝了金堂一回。
知道金堂已經給小李琅尋了人來,又有青梅作陪,謝斕鬆了口氣,道:“今兒得虧是金堂回來得早,幫了我大忙。”
謝斕說著,又沒好氣的看著還沒來得及換衣裳,身上猶帶酒氣的李鉞道:“你今兒怎麼回得這樣遲?”
“怪我怪我,”李鉞也滿臉懊悔。家裡的人都忙得團團轉,隻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在外吃酒到要關城門才回,若真是小侄兒出什麼事,他可真要自責死。
見他這模樣,謝斕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道:“罷了,都是人家設計好的,你也不能開天眼。”
李錚也道:“娘說得是,這怎麼能怪你。”
等幾人說完,李恪方道:“太醫說那藥瞧著凶狠,卻極好解,隻要救治及時,便不會有什麼大礙,背後出手這人,顯見是想惡心咱們,可他在我們府裡安插的釘子有這麼大的能耐,卻是不能忽視的。”
李錚點了點頭,咬牙道:“還有後頭查出來那丫鬟,已經自儘了,雖斷了線索,可這兩樁左不過就是那些人。”
“畏罪自儘就以為能禍不及家人了,”謝斕冷笑一聲,道,“原想著沒釀成大禍,便為琅哥兒積福,放他們一馬,如今他們不要這個臉麵,我也好生為他們挑挑地方。”
“這種事兒怎麼能臟了娘的手,”李鉞忙道,“交給孩兒去辦就是。”
李恪幫著應了,拉著謝斕的手安慰道:“我已經叫吳先生親自去查了,左不過幾日,便該有消息。你今日已在皇上和娘麵前狠狠告了一狀,便是苦主,到時候咱們找回場子時,隻要做的不太過,皇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吳先生?金堂心裡算了算,得有六七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到底是姐夫的心腹幕僚,若有什麼要事,姐夫最先想到的,還是他。
“隻是我私心裡想著,咱們這會兒不急,便是查出來了,看在皇上麵上,小打小鬨一陣也就是了,”李恪說著,竟帶了幾分笑,“皇上身體越發不好,隻這兩三年,咱們難道等不得?”
金堂閉著眼,聽得心裡一顫。不過他半點不同情亂伸爪子的人,你都對一個多月大的小孩子出手了,總要有被打擊報複的覺悟吧,總不能靠著老皇帝,就覺得有恃無恐。
李恪說完話,見金堂撐著下巴,頭一點一點,幾乎沒在聽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同一旁坐著的李鉞道:“一會兒你把金堂送到了再回去,免得他半道上摔了。”
李鉞應了一聲,便喊金堂。
“什麼,”金堂渾身一激靈,做出神誌清醒了些的模樣,道,“姐夫你們說完了?”
“說完了,”謝斕無奈道,“你先回去吧。”
“哦,”金堂應了一聲,起身伸了個懶腰,才同幾人告辭,先出去了。
“小舅舅你等等我,”李鉞忙跟了出去,又叫上了等在外頭的墨書,緊緊看著金堂,一道往有涯齋去。
等洗漱完,真正躺在床上了,金堂又沒了睡意,今兒的事兒可太多了,隻往回略想想,都有些心驚。
若是他沒在那會兒回府來,抓住從小門跑出去的人。鄭氏嘴上說著不怪,難道就真的不會有人引著她去想了?
何況那人要從小門出去,可沒幾條路走。李鉞院子裡、有涯齋裡,可都是有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到啦,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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