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村姑成壕路13(2 / 2)

所長辦公室在派出所最裡麵,兩人走到門外聽見裡麵傳來說話聲,顯而易見所長正有事忙活。

女警示意在門外等一等,錢寶芳點頭應下,順耳聽了幾句裡頭在說的內容。

“這孩子我撞見過幾次,跑的特滑溜,這回偷到我頭上,正好抓住給你這邊送來教育……”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讓錢寶芳忍不住耳尖動了動。

隨後另一個中年男聲接道,“他小子我知道,今冬家裡爹媽生病,口糧都賣光了沒吃的,沒法子隻能跑街上胡混。”

女警聽到這一聲神色有了點變化,錢寶芳猜測說話的中年人應該就是所長。

就是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暗自悱惻的功夫,裡麵兩人三言兩語已經商量好裡頭那個哭泣小鬼的懲處安排。

聲音低沉的男人自掏腰包給哭泣小鬼也即是小偷他爹媽看病買些糧食,讓其一家能熬過這個冬天,而小鬼也要接受當小偷犯事的處罰,關在派出所接受思想教育,直到認識了錯誤才能放出去。

這麼個解決方法,哭泣小鬼也不哭了,歡呼著答應下來,然後怯怯地向所長打探牢飯管不管飽的問題。

所長對於男人如此行事也是無奈,但人家有意出手幫助,更沒有違反規矩律法,還徹底搞定了一個隱患,他當然不會攔著,隻想著這位新來的政委乾部真是個樂意散財的主,不知道每月的工資津貼夠不夠他這樣‘揮霍’。

不過這也不是他應當考慮的,說不定人家家底豐厚不在意呢。

於是在無人反對的情況下,這件事就這般定了。

聽著裡麵的事情談完,女警適時上前敲門,將錢寶芳辦證的事講了講。

很快,所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穿著中山裝的所長首先露出臉來,得知情況後立馬笑容滿麵道,“那啥票據自從領回來都放在那兒落多少層灰了,沒想到還真有人過來辦理。”

而隻要有人辦理,他們所裡就多上一份營收,彙入後勤財會那邊,到最後惠及的是全所的人,因此所長才這麼高興。

女警也挺開心的,遞上開好的單子,帶著錢寶芳跟在所長身後進去。

進去後,那兩人就蓋紅印一事在辦公桌邊上倒騰,錢寶芳的目光則轉向了房間裡的另外兩人,準確地說是其中那位聲音好聽的男人。

對方果如她所想的那般年輕,身高腿長,相貌更是襯得起他那把好嗓子,不是非一般的俊挺好看,穿著一身中山裝,還是四個口袋的,一看就是個搞文政的乾部,想來是在縣政府那邊任職吧。

錢寶芳不動聲色地掃過兩眼,覺得這人真是特彆附和她的理想型。

可惜是個‘聖父’。

她心裡歎息了一番,按下心裡被勾起的小念頭不再多想。

待到所長那邊將占路許可證弄好,男人和小鬼已經出去了,而錢寶芳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隨後也離開了派出所。

辦好正規手續,錢寶芳一家的小吃攤和春聯攤很快就在人流量不錯的街頭擺上了。

她將許可證前後麵用玻璃紙保護著,然後再拿小木條框起來,上頭墜根繩掛在攤子罩頂的下方,讓前來買東西的顧客和周圍路過的人都能瞧見,意欲震懾一些不懷好意的宵小之徒。

有了這個,錢爸錢媽第一次出攤的時候都特彆坦然,甚至有點小驕傲,腰板兒挺得倍兒直,全然沒了前幾日的忐忑和緊張。

二老覺得既然公家都出了證明,那他們擺攤就是堂堂正正地在做事,想想特彆有底氣,還緊張個啥啊。

新攤位在街頭出現,又是年底人多熱鬨的時候,難免有些惹人眼。

比如那些想弄點錢財過年的混混們一瞧就跟瞧見肥肉似的,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來收保護費了。

錢寶芳將許可證掛那兒,明晃晃的菜刀就拎在手裡跺著肉餡,一雙眼看著上門找茬要錢的一夥人虎視眈眈,好像她刀下剁的不是便宜的豬下水,而是對方身上的肥肉。

錢媽在一旁攤著煎餅,時不時給人打包收錢,對於那群來者不善的小年輕雖然有點害怕,但一想他們家占理,閨女又不帶怯的,她自己也不多心驚膽戰了,隻埋頭全心做煎餅賣煎餅就是。

錢爸在另一邊看顧著賣紅紙對聯的小攤,瞧著這陣仗想拄著拐杖過來幫忙,被錢寶芳打手勢示意他先彆管。

小混混們見他們弱的弱、傷的傷,紛紛嬉笑成一片,根本沒當回事,自覺這筆保護費是保準的了。

誰知錢寶芳菜刀一落,指了指許可證直說要錢沒有,要菜刀倒是有一把,問他們是想要幾刀。

“…………”小混混一片啞然。

不是,大姐,咱們人多勢眾,你還敢動刀不成?

事實證明,錢寶芳她……敢。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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