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看上去臉色蒼白,仿佛得了大病似的,其實就是大失血造成的,養養就好。
但因為傷口和人瞧起來都太嚇人了,所以縣領導命令他近段時間一定要臥床休養,不養好不能下來。
“我沒事的。”衛斯年講完後連連保證。
錢寶芳癱下剛才一直僵硬著的肩背,看了眼他完好無損的俊臉,點頭相信,“臉還好好的,看來是真沒事。”
知道護著臉,怎麼不知道護著自己身上不受傷呢。
對於這個問題,衛斯年表示對象還沒撈到手,臉毀了怎麼行。
雖然大家這年頭都說講品行不講長相,但相貌好的男同誌總是有優勢些,他先天條件如此,毀了萬一不能再讓心上姑娘青睞怎麼辦。
幸虧錢寶芳聽不到他這番心聲,不然肯定會反駁,她是那種看臉的人麼。
事實確認,她還真是有點看臉的,否則接下來的幾天陪護,她絕對堅持不下來。
等到衛斯年同誌的傷養好的七七八八,錢爸錢媽通過閨女天天往前頭醫院跑的舉動,也差不多能猜到那個對象小夥子受傷了,私下裡不知暗示了多少次讓人好後帶回來給爸媽瞧瞧。
他們又不是非要反對著棒打鴛鴦,怎麼談個對象跟搞地下黨似的。
錢寶芳沒將這事兒說給衛斯年聽,準備等事情定下後再提不遲。
衛斯年沒辜負這份期待,傷一好就邀請她去看電影,說是單位發了福利,兩張電影票,他自己去也沒意思,請錢寶芳陪同一塊去看一看。
錢寶芳欣然應下,還特地跟父母請了半天假。
隻不過等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去縣政府門口應約會合時,卻發現衛斯年身邊正有其他女同誌糾纏,想要邀請他去一同看電影。
“…………”
她的臉色不好看是肯定的,但想到之前衛斯年找的借口,這時候卻有些心裡泛甜了。
於是錢寶芳現身,理直氣壯地走過去問,“衛同誌,不是要請我看電影嗎,走不走呀?”
“走了。”衛斯年立即拋棄諸位同事,趕上錢寶芳的腳步一起往縣裡的小電影院走去。
半道上,他湊近試探著問,“生氣啦?”
“哪能啊,咱們又沒什麼關係,我怎麼會管到你身上。”錢寶芳扭頭不樂意道。
衛斯年忍不住笑了下,悄悄拉上小手,下一刻就被錢寶芳冷酷無情地甩開。
到了電影院門口排隊檢票入場的時候,之前糾纏衛斯年那女同事和他們相距沒幾個人,卻沒敢再不識相地上來挖牆腳。
電影開場,舊式的幕布上投影著打鬼子的故事。
昏暗的座椅下,衛斯年的手牢牢抓住了身旁人的另一隻小手不放。
錢寶芳掙紮了幾下沒成功,乾脆就不管了,認真地看著電影,仿佛是真的被上麵講的紅色故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一般。
放電影的時間匆匆而過,謝幕散場很快就到了。
出去的時候,兩人是手拉手走出的,直到電影院外麵才鬆開。
接下來衛斯年沒跟同事們一起回去,而是打算送錢寶芳回去,順道一塊散散步。
相攜走過一段路,錢寶芳突然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衛斯年,讓他打開看看。
“什麼東西,送我的禮物?”衛斯年猜測著,神色愉悅地接過四方盒子。
一塊上海牌的男士手表,確實是不錯的禮物。
尤其是送給對象來說。
衛斯年看到禮物具體是什麼後,忍不住翹起嘴角,示意錢寶芳親自給他戴上。
“看把你美的。”錢寶芳嘟囔著回頭幫他小心戴好。
衛斯年捧著戴表的手腕瞧了又瞧,像是特彆稀奇,完後又可惜沒有準備禮物回送給她,不然這時候趁著氣氛好互相那麼一送,關係不就定下了嘛。
錢寶芳嗔他一眼,指著頭上的珍珠發卡說這就是他送的,而手表正是她的回禮。
“那咱們這算是成了啊。”衛斯年笑意盈然地確認,手已經特彆實誠地再次牽上姑娘的腕子。
錢寶芳沒反對,甩著他的手臂晃悠幾下,算是默認。
衛斯年當即低聲笑開,如果不是周圍有人在,他可能就要好好抱一下她。
稍後回去,晚上錢媽找來打探,問閨女那事兒成了沒有。
錢寶芳這次終於點了頭,讓錢媽以及躲在門外偷聽的錢爸立即高興起來。
“明天正是小年,後晌咱們早點收攤,你請人家來咱家吃頓飯,爸媽好歹幫你瞅瞅那人品行咋樣,你說行不行?”錢媽喜滋滋安排道。
“行,到時我帶他過來。”錢寶芳很乾脆地應下。
她覺得經過之前那麼久的接觸,衛斯年這個女婿,錢爸錢媽應該沒有不滿意的,要是知道了是他,估計都能偷著樂吧。
作者有話要說:衝鴨!!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