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1 / 2)

六零年代之悍夫 冉玨兒 19884 字 4個月前

聽他們提到的真就是李凱,沈秀很高興,她對這個年輕公安的印象很不錯,“李公安和他媳婦兒就住在對門病房。”

“這麼巧,”孟彬很高興,提著他娘遞過來的禮就往外走。

風風火火的,是他這個年紀特有的活力。

“這孩子,也不看看這是啥事,還想直接闖進去不成?”嚴愛梅趕緊跟上去,拉著兒子叮囑,“敲門再進去,看著人孩子多說幾句吉祥話。”

“知道了。凱子他媳婦兒厲害著呢,要是我說不中聽的,都能把我踢出來。”孟彬笑嘻嘻說道,聽他語氣兩人確實挺親近,另外李凱媳婦兒確實不好惹。

“那也是你自找的,”嚴愛梅笑罵。

孟彬笑嘻嘻走出去了,嚴愛梅回身看向沈衛民和沈秀姐弟兩個,“李公安剛來池縣的時候住在彬彬爺爺家,一直對彬彬挺照顧。”

“姐夫說托人就是找的他?”嚴慶林隨口問道,“這李凱可夠年輕的啊?”

“年前立了大功,一下子升上去了。”嚴愛梅解釋了一句,然後壓低聲音,“工作這事彆當著彬彬的麵兒說,孩子自尊心強,聽不得這個。”

他們托關係把孩子送進好單位,雖然心知肚明,但是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然孩子知道肯定要發脾氣。

“爹娘為他付出這麼多,他還發脾氣?要是這次再乾不好,我看你和姐夫就彆找這些好單位了,放到基層讓他曆練幾年,先把脾氣改好再說。”嚴慶林冷哼一聲,他就聽不得這話,托關係就是托關係,爹娘找了這麼多人,難不成他還理所當然的以為自是憑本事進去的不成。

“慶林,”嚴愛梅嗔道,“話是能亂說的,要是成真了,彆管我怨你。”

“是啊,慶林,當著大姐的麵,你胡咧咧什麼呢。”沈秀接話,笑著看向嚴愛梅,“大姐,你彆聽慶林胡說,這人連句好聽話都不會說,我看彬彬就挺好的,這次肯定能好好乾,你和姐夫就放心吧。”

雖然和她弟比是比不上的,不過年紀輕輕就進了公安局,要是好好乾,熬住了,也是前途無量。當然前提是熬住了,聯想到孟彬之前幾次工作經曆,沈秀這話說的有些虛,不過當著人親娘的麵,哪輪的上他們做舅舅舅媽的上趕著教訓,沒得還影響姐弟之間的感情。

慶林實誠,什麼都往外說。這也就是大姐,還感念著這個弟弟的好,沒有發脾氣,這要是碰到嚴愛菊,現在一準吵起來了。自家孩子,誰願意被彆人說教?

要是和嚴慶林一般見識,嚴愛梅剛剛轉身就走了,弟弟是親弟弟,說的話又是大實話,她自都認同,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嚴愛梅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有什麼辦法,自的孩子,小時候沒把他教育好,長大了想教教不好了,能怎麼辦?順著他我們還能好過點,等結了婚成了家就好了。”

孟彬小時候,她和老孟忙,孩子被公婆慣壞了,任性、有時候不講道理,但並不是道德敗壞的孩子。他這個年紀沒有定性正常,他們做父母耐心些,陪他找到自喜歡的工作就好了,要是連他們做父母的都放棄了,彆個誰還管他?

她和她男人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嚴愛梅滿是無奈。

嚴慶林皺眉,還待再說,被旁邊的沈秀製止了。

沈秀心裡翻了個白眼。外人說再多有啥用,就像慶林現在說的怪好,要讓孩子自立,但要是大姐找他幫個忙,他還不是托關係找老領導的費勁兒幫忙。力都出了,就彆說這些不好聽的了。

沒得費勁不討好。

旁邊的沈衛民默默聽著,大致整理出其中關係。他和孟彬沒有接觸過,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不過聽著是聽不靠譜的。既然這樣還托關係讓他進警察局?這工作有時候可得比其他工作付出更多。

另外,他其實非常不認同嚴愛梅的教育觀。他當然也認為不能抽出時間好好陪伴教育孩子的父母不配為人父母,如果生下來就把孩子扔給老一輩帶,還不如不要孩子。但是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都無從更改。

現在發現問題就應該立刻糾正,趁著現在老胳膊老腿還揮舞的動,不好好撥亂反正,再等幾年,你想教育孩子,還有勁兒?

不過,就連姐夫說話都不得法,他更沒有開口的必要了。

看大家都沉寂下來,沈衛民往前走了兩步,開口:“我剛剛看到醫生,是來看姐夫的?”

沈秀立刻回神,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看我,剛才就該和你說聲的。醫生說照眼前的恢複速度,你姐夫好好將養,肯定能夠恢複。”

沈秀非常高興,這是她這兩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上午幾位大夫過來診斷的時候,檢查又檢查,到最後什麼都沒說。沈秀隱隱覺得事情是朝好的方麵發展,有情緒外漏的醫生霎那間露出的驚喜騙不了人,不過在醫生沒有下確切的診斷結果之前,她也隻能想想。

醫生大夫們離開之後,沈秀這心就一直揪揪著,不過在嚴慶林跟前又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本來她想著等衛民打飯回來,她無論如何都要去辦公室問問情況的,沒想到衛民出門,大姐進了,剛寒暄兩句醫生也跟著進來了。

醫生是來交待診斷結果的,情況出奇的好。用大夫的話說就是簡直是奇跡,再檢查完全推翻了他們初次檢查的結果,如果中間不出意外,嚴慶林修養幾個月後,通過複健,就能夠恢複基本的行動能力。

比起下半生都要躺在床上,當然是有行動能力更好,哪怕他隻是顧著自呢。這個消息對沈秀來說大大的好。

沈衛民聽到醫生的診斷結果,也跟著高興,同時心裡也有計較。

嚴愛梅也把注意力轉到這邊,“慶林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許多,不過,今後這段時間還是要辛苦你了。”

這是實話,嚴愛梅接到口信說她弟弟因為追捕歹徒被暗傷,情況尤其不好時,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他們嚴家就這一根獨苗苗,如果再出了事,且不說爹娘接受的了接受不了,她這個做大姐的都接受不了。

到了縣醫院,她在門口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有勇氣踏進來。真實情況卻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剛剛她陪著聽了醫生診斷,再看慶林的模樣和精氣神兒,終於能放下大半的心。

都是姐姐,嚴愛梅和嚴愛菊最大的區彆就是一個對娘家無所求,隻希望弟弟爹娘能夠健康的活著,如果生活中能搭把手,她做姐姐的義不容辭,但是要說讓弟弟趴在她肩膀上吸血,那指定是不能,她有家有孩子要養。總體而言還算是一個理智的人。

一個則是對娘家總有所要求,希望父母兄弟遇到事都站在自這邊兒。在她心裡隻有父母兄弟是自家人,其餘的都是外人,就是弟媳婦兒也入不了她的眼。

所以當初嚴愛菊才會那麼輕易的推掉沈秀所求,並理所當然的覺得就該如此,並不覺的道歉。其實這種情況再往前推也能看出端倪,想當初供銷社的工作,嚴父嚴母費了老大勁兒才爭取到,一開始是給嚴愛梅的,她乾了一段時間,出嫁的時候無償轉給嚴愛菊,然後嚴愛菊出嫁時候有償轉給沈秀。

因此一直以來,比起嚴愛菊,沈秀和大姑姐相處的更和諧些。

沈秀高興,看弟弟把午飯擺出來,才反應過來這中午飯還沒吃呢。

“大姐,三柱買來午飯的了,你和慶林先墊墊肚子。”沈秀接過弟弟遞過來的飯菜,給嚴慶林擺上。

沈衛民把本來自的一份遞給嚴愛梅,又把剩下的一份遞給沈秀。

沈秀不接,“你下午還要上班,給我做什麼?姐湊合吃點就成,你先填飽肚子。”

“我是照著人頭打的,往哪湊合去?這會不吃,讓你去食堂肯定又舍不得了。我工作又不累,你們先吃,等孟彬回來,我領他一塊去食堂。”沈衛民笑著說道,帶著漫不經心。雖然說來者是客,但是沈衛民可完全沒有把姐姐的那一份讓給孟彬的打算,半大小夥子跑腿兒跑的正快,跑去食堂吃頓飯怎麼了。

沈秀哭笑不得,眼眶微濕,忙低頭掩飾。到底是縣城,食堂的飯菜在沈秀看來可貴,慶林倒下,指定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工資,家裡還有三個孩子要養,雖然有公婆幫襯,但處處還是得省著點。

慶林現在需要養身體,不能克扣,她弟正長身體,也不能虧待,唯一隻能對自差點。沈秀覺得自做的怪隱秘,沒想到還是被弟弟發現了。

“行,等他回來,你們一塊去。”沈秀低聲說道,然後悶頭開吃。

沈衛民“嗯”了一聲。

嚴愛梅瞅了一眼她兄弟的夥食,雞湯、冬瓜燉排骨、白麵包子。雖然都是好食材,烹調出來卻白花花的,看上去就讓人沒食欲。不過卻也知道這肯定不便宜。

再瞅瞅自手裡這份兒,應該是沈家老三自的,絲瓜湯、豆芽肉絲,兩份白米飯。雖然也不重口,但總比弟弟跟前的好多了。再瞅弟妹手裡的,絲瓜湯、燒排骨、白麵饅頭。

三份飯菜,都是兩個菜,量都不算大,不過都夠一個人吃。

“醫院的夥食偏清淡,我剛開始還吃不慣,現在竟然也覺得不錯了。”沈秀笑著說道。

“已經很好了。”嚴愛梅搖搖頭,又是湯又是白麵饅頭的,在家裡也少吃這麼豐盛。

三個人說說笑笑。沈衛民半躺在靠門的病床上,等孟彬回。他現在去食堂也沒用,沒有餐具,總不能用手捧著。

“上次我家去聽爹娘說,三柱現在是在機械廠工作。”嚴愛梅笑著問道。

“僥幸進了機械廠的運輸隊,現在乾的也挺好。”沈秀笑著說道,話雖謙虛,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雖然沈秀誇這個誇那個,但要她說這裡麵誰都比不上她弟。孟彬能進公安局,自男人使勁兒,大姐夫那邊也托了人,不然就算孟彬身體素質不錯,符合標準,也很難進去。

她弟弟可是剛高中畢業,就憑借自進了機械廠運輸隊。雖然是以臨時工的身份進去的,但沒幾天就轉了正。不管是憑自進機械廠,還是憑能力很快轉正,三柱走的這條路,是他人很難追上的。

這些話當然不能明說,不然彆人還以為她怎麼的呢,但沈秀心裡可門兒清。

“那可了不得,彬彬他發小進縣機械廠運輸隊,是一對二十考進去的,現在還是臨時工呢。不過就算是臨時工,福利待遇也是一等一的,比彬彬還要好點。”

聽到嚴愛梅這話,沈衛民抬了抬眼皮,要說之前,就算有人跟他說起運輸隊臨時工,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不過通過今天上午他可把名字和人都對上號了。

“這麼巧,叫什麼名字?”

“嶽春陽,他爹和你大姐夫都是武裝部的,和彬彬從小一起長大的。”嚴愛梅笑著說道。

武裝部?沈衛民輕輕皺眉,他站起身來,“姐,我出去一下。”

沈秀剛想問弟弟認不認識這人,就聽見沈衛民說這話,隨口應了一句:“快點回來。”又和嚴愛梅解釋:“三柱前段時間被借調到省城,這才回廠複工,雖然在一個隊裡,沒準現在還沒見過。”

“之前我聽慶林提過這事,你這個弟弟了不得,能力強。”嚴愛梅誇讚道,要不然怎麼可能被領導看上,直接借調到省城去。

“之前也調皮搗蛋的厲害,到現在還是大手大腳的,你看他給打的飯菜就知道了,哪用吃這麼好的。可見雖然成了家,心性一點沒長大。”沈秀笑道。

嚴愛梅沒想到這些都是沈衛民出錢出票,她瞥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弟弟,還真叫慶林給說著了,付出不會沒有回報。

要說慶林和沈秀剛結婚那幾年,其實當時已經有了國棟,他們夫妻還是養了沈衛民好幾年。爹娘包括二妹愛菊頗有怨言,覺得這個兒媳婦(弟媳婦)選錯了,是個偏向娘家的。那兩年,他們家沒少因為這事吵架。

當時嚴慶林每次被他們娘幾個逼急就說,“你們想要我怎麼做,三柱要上學,嶽父嶽母給乾糧給生活費,我們頂多費點心照顧照顧。秀秀看重她娘家弟弟,一力全包。不用我出力的事情,要是還不同意,我成什麼了?沒準以後我和沈秀還沾這個小舅子的光呢。”

當時家裡包括她在內都覺得荒唐,沈三柱這孩子看上去就是個薄情的,行為舉止又霸道,根本不是個好相與的。指望他發達,提攜親戚,還不如指望自兒子。沒想到快十年過去了,曾經玩笑這說出的事情成真了。

“那也不錯了,總比對自親姐還吝嗇的強。”嚴愛梅溫笑著說道。

沈秀一愣,隨即笑道:“你說得是。”

·

沈衛民並沒有走出多遠,他找了一間空病房走進去,然後從空間裡拿出一本筆記本,沈宏誌在上麵明確標注了女主,就是向暖。還簡單寫了她以後會達到的成就,但是關於誰是男主卻一字未提。

可以肯定的是向暖的事業是一帆風順的,取得的成就是巨大的。這些沈衛民早已經爛熟於心,他要找的也不是這些。

沈衛民翻了幾頁,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嶽春生、孟彬”的字樣,因為旁邊加了著重號,可以肯定兩人肯定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沈宏誌記住。

這本筆記更多的是記錄沈宏誌記得的人物,至於與人物有關的情節並沒有具體描述。沈衛民無法無法從中拚湊出此兩人在整個故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占據什麼身份。

其實這也不重要。沈衛民最在意的是這些人將會在他以後的人生中占據什麼位置,他的人生和他們的故事有沒有交集?會不會因他們受到影響?

目前這些搞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書中人物接連出現和向暖這個女主出現在池縣有莫大的關係,那沒有記錄其中的李凱到底又扮演什麼角色?

沈衛民覺得現在自正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掙脫不得,隨波逐流他又不甘心。

因為在意,所以簡單的事情他也會想的非常複雜。本該是紙片人的那些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和他有了交集,這讓他焦慮。

沈衛民之所以把向暖和李凱聯想在一起,當然不是沒有緣由。他在對門病房裡聽到了向暖的聲音,李凱所謂的妻子的遠房表妹很有可能就是向暖。

已知向暖是京市人,與夏揚州關係匪淺,李凱和他夫人認識十多年,兩人應該是青梅竹馬,十多年後李夫人仍然能認出自的遠房表妹,證明她們小時肯定經常見麵。由此可見出李凱和他夫人應該也是京市人。

京市人如果跑到漢北省省城工作沈衛民覺得情有可原,就像葉建和一樣的情況。但京市人跑到池縣來工作就不得理解了,現在不比後世,出趟遠門並不容易,對應的回趟家也不容易。

可能的猜想是兩人家道中落又或者是兩人的結合不被家族看好,但不管怎麼說兩人確實遭遇了某種挫折。

依照沈衛民對向暖的了解,她不會做對她沒有好處的事。沈衛民不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是意外被李凱妻子看到,還是專門想被李凱妻子看到。

如果是前者,李凱夫妻應該是無關緊要之人;如果是後者,這件事情就值得好好品品了。

但單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大可能是後者。

運輸隊遭竊一事到現在都沒有查明真相,因為牽扯了田桐,所以沈衛民愈發覺得事情和向暖脫不了乾係。現在又出這些個事,如果可以沈衛民恨不得扒開沈宏誌的腦子讓他看看事情到底是個什麼進程。

沈衛民背靠著門閉著眼睛,輕舒了幾口氣,慢慢緩助心情。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自易躁易怒,明明隻是小事情他卻總能被影響。

這種煩躁甚至影響了他的工作,不管是昨天和同事起爭執還是今天必須堅持的執拗,回頭想想好像都不是大事。雖然爭一口氣很重要,但這顯然和他一貫的處理事情的方法不一樣。

過後想想,他都懂,但是身在當時,他總是控製不住自。

沈衛民拍了拍胸口,“可消停會兒吧,沒事兒瞎激動啥?”

平複心情,沈衛民再回到病房,孟彬已經回來了。

看到沈衛民,孟奔懶洋洋的開口:“小舅,你要去食堂幫我捎份午飯回來唄,要是不去就算了。”

沈衛民鮮少被人這麼指使,一時間有些呆愣。

“你多大的人了?知道衛民比你長一輩,你還吆五喝六,我看你這孩子就是欠打。”嚴愛梅佯裝的拍了幾下孟彬,然後歉意的看向沈秀和沈衛民。

“這孩子在家裡被慣壞了,弟妹彆介意。”嚴愛梅敢接解釋。家裡長孫,爺奶寵著,爸媽慣著,孩子就這樣一路順風順水的走過來了。倒不是說孟彬有什麼壞心思,總是認為某些事情上理所當然,是他這個年紀和成長環境導致的。

事不是大事,但語氣容易惹人嫌棄。不過嚴愛梅明顯打算僅止於此,作為外人沈秀和沈衛民當然不能說什麼。

不值得生氣但也不覺得高興。

剛才調整好心態,沈衛民沒覺得有啥,反正他需要去食堂,下午還有活,捎飯回來不過順手的事。

不過嚴慶林和沈秀先不樂意了,兩人同時開口,沈秀按住了嚴慶林的話頭。“我不介意。要說被寵慣壞,我家是三柱子也是,看著脾氣好實則不然,要不是心疼我這個做姐姐的,他都不能出現在病房裡。不過彬彬是小輩,這次你可把脾氣憋住了,快去吧,彆餓了肚子。”

最後幾句話,沈秀是對著沈衛民說的。上班這麼累下班還過來幫她忙,忙到現在連飯都沒有吃上不說,竟然還要她弟做苦力。如果孟彬吩咐的是她,沈秀都沒有這麼大怒氣。

“行,這個點去食堂估計買不上什麼可口的了,有什麼我買什麼了。”沈衛民看向孟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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