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2 / 2)

六零年代之悍夫 冉玨兒 19884 字 4個月前

“他不挑嘴,有點吃的就行,”嚴愛梅趕緊說道。

孟彬嘟噥,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

沈衛民簡單吃了份麵條,給孟彬也稍了一份。

“今天下班,你直接回家去。你姐夫身體有轉機,你回家去告訴咱爹娘一聲,讓老人彆擔心。我下午打電話去你姐夫單位,讓他們也知道。”臨走前,沈秀叮囑。

“行,我下午回去一趟。”沈衛民沒推辭。嚴慶林沒大問題,他也沒有必要必須呆在醫院裡,他現在可不是閒閒沒事乾,身上一攤子事兒呢。

沈衛民騎著自行車回到機械廠,剛進門卻被開門的大爺攔住了。

“小沈同誌,這是你的工牌吧?”

沈衛民左右摸了摸,工牌果然不見了。

縣城機械廠的工牌是為了證明你是這個工廠的工人而存在的。領工資拿福利都是出示工牌、簽字、按手印兒,此三步驟缺一不可。有些地方沒有工牌你就是進不去,比如工廠的副產品店。比如食堂有時候也會要求出示工牌,當然是極少數情況。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謝謝你了大爺。”沈衛民趕緊道謝,雖然說丟了去工會補領即可,步驟不難,不過到底比不上手裡就有。

看門大爺擺擺手,笑嗬嗬的示意他趕緊進去忙活。

下午要同時訊問田桐和舉報人,此分為兩組進行,運輸隊這邊徐進山要領著兩個人過去,其中一個就選了沈衛民。

沈衛民當然知道徐進山選他不是因為看重,單純隻是因為他和張桂花田桐都熟。萬一對質之後他們依然認為事情是田桐做的,雙方就等於撕破臉了,到那時候他在中間也能當個調節劑。

他們到的時候張桂花和田桐已經到了,正在等著他們,這是一間辦公室,室內隻他們四個。沈衛民左右看看,這邊看著可不像是再有人來的樣子。

“廠長的意思是讓我先問問田桐當日的情況,他再和舉報人核實一下,看看事情到底怎麼解決。”徐進山解釋道。

這是不輕易讓當事人和舉報人見麵呢。不過小心點也沒錯。在沒有確定田桐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前,貿然的把舉報人和被舉報人集合在一塊兒,很難保證舉報人沒有危險。

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僅僅是盜竊這事這麼簡單了。要是出事,往後誰看到事情還敢說,都怕被報複呢。

“小田同誌,事發那天中午你在哪做了什麼?”徐進山開門見山。

“和往常一樣,和花姐回宿舍,各回各房休息,一直到午休結束我來上班。”田桐略一思索。

“所以在當時沒有任何人證明你沒出宿舍。”

“也沒有人可以證明我出了宿舍,”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情她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田桐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田桐也是花姐告訴她車裡是什麼,才知道原來貨物竟然是新型螺絲。至於那批螺絲是乾什麼的,能用來乾什麼,她一概不知。如此卻被認定為偷竊者,她冤枉死了,再說如果是她,怎麼可能用這種拙劣的辦法。

“但是有人看到你從後門進運輸隊了,那名員工對廠裡工人大都不大熟悉,卻認出了你,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利害關係!我和呂廠長都認為他不會陷害你。”

旁邊坐著的沈衛民卻疑惑,這話說的有歧義,如果說那名舉報人對廠裡工人都不大熟悉,那他是怎麼認出田桐的?田桐不比向暖在廠裡處處橫跳,她大多數時候都是工會、宿舍、食堂三點一線,幾乎雷打不動。多說著出去走走,也都是在附近。

實在沒道理會被人一眼認出來啊,滿打滿算田桐來縣城機械廠也才兩周。

“他確定看到的是我嗎?我想跟他當麵對質。”田桐再次申請,她不明白領導為什麼不讓他們當麵對質,把事情說開了不就好了?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做過,卻被人白眼相向,想想就憋屈。

正說著有人推門進來,是呂廠長身邊的秘書,他把一張紙遞給徐進山。

徐進山打開大致看了看,然後麵無表情地看向田桐,“那人仍然一口咬定就是看見了你。”

田桐麵無表情地聽徐進山說完,然後猛地站起身來:“既然如此就讓我和他麵對麵地說清楚,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哪看到本姑娘的。我這是合理訴求,徐隊長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沒有確鑿證據,現在卻用審視犯人的眼光看我,你有什麼資格?”

田桐本就是有脾氣的,在省機械廠工會被孤立了這麼長時間,人愣是眼睛都不眨,可見是一個狠人。陪著徐進山在這磨唧大半天已經是她的極限。把她們叫來,不聽她的訴求,也不聽她的辯解,好像直接給她定罪了一樣,想乾什麼?

“雖然同屬於一個職工係統,可我是總廠編製,你們是分廠,我配合你工作是我的職業素養。我不配合,現在要立刻回省城,你們也攔不住我。”田桐接著說道。

徐進山就沒有被一個小姑娘指著鼻子罵過。今天簡直是他的受難日,上午呂廠長借著沈衛民的事訓示一番,下午又被田桐點名罵人。

“你,”徐進山拍桌子站起來。

張桂花跟著站起來,隱隱擋在田桐身前。“徐隊長有話好好說,怎麼還能跟一個小年輕計較呢?再說這事兒確實讓人惱火,我跟呂廠長申請的時候,他可答應的好好的,讓田桐和舉報人對質,怎麼臨了還反悔了呢?”

徐進山一看張桂花的動作,哪還有不明白的,這明顯是護著田桐的。

“張副主席,希望你分的出輕重,這事情不管總廠還是分廠都非常重視。”

“我知道自在乾什麼,不用徐隊長提醒。有那個功夫,您還是擔心自吧。既然知道事關重大,那批貨為何會出現在停車場?這不是上趕著當靶子使嗎?”

那不是一個人的勞動成果,而是一群人的。如此重要,交給了最信任的縣城機械廠用首批,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讓總廠怎麼想?

現在還要把責任推到省機械廠的員工身上,如果他們沒拿出確鑿的證據,隻憑一人之言,張桂花實在沒法信服,何況現在就連那一人之言她都開始懷疑。

張桂花眼中的懷疑刺怒了徐進山。雖然想儘快把這件事情解決,把自摘出去,但是他也沒有無緣無故就往人身上潑臟水吧。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一個省機械廠的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

“呦,你還知道我們不是一個廠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把手伸的這麼長,誣賴我們廠的員工。”

“怎麼是誣賴呢?確實有人看到她了,她到現在還不承認,強詞奪理在,這不是狡辯是什麼?”

“人呢?一直說有人看到她了,我問你人呢?”

“人是你們能見的?”

“不見到人,不和我們當麵對質,你們說再多都沒用,我不承認。”

徐進山和張桂花全麵開工,兩人一人分了一半桌子爭吵起來。沈衛民在戰火開始的時候就往後撤了半身,唯恐受到牽連。田桐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

吵到最後,吵無可吵,會議室裡才安靜下來了。

沈衛民站起身,“我去呂廠長那邊看看情況。”

這要是一開始,徐進山肯定不同意。沈衛民和張桂花關係匪淺,如果讓他知道了舉報人是誰,張桂花很可能就知道了。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上阻攔,張桂花這個潑婦,把他氣夠嗆。

不過說是去找呂廠長,沈衛民知道呂廠長在哪個會議室?

沈衛民是知道的,剛才過來的時候,他正好瞄見呂廠長的秘書站在最裡麵的會議室門口,就是剛剛去給徐進山送文件的那個。

沈衛民敲門進去,呂廠長還嚇了一跳,“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聊聊,”沈衛民不客氣的坐到呂廠長身邊去。

“聊什麼?我都已經問完了。”呂廠長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已經問的夠仔細了,因為舉報人自身有局限,同樣的問題他還是問了好幾遍,就怕弄錯啊。

“剛剛聽到動靜,老徐和張桂花吵起來了?”呂廠長抱著自的茶缸喝了口茶,老神在在的問道。

“您不是都聽見了?”

“嘿嘿,早先就聽說張桂華脾氣爆,最是護短。沒想到老徐也是一點就炸,不過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誰吵誰鬨都沒用,都得以工廠的利益為重。”

沈衛民沒聽呂廠長的感慨,他看到對麵的舉報人,是他們廠裡打掃衛生的孫阿姨。她比較特殊,是個啞巴,聽力似乎也不大好。

不過看她手邊擺著的幾張紙,她會寫字?

“認識字,大都不會寫。”呂廠長解釋。因為這個,當時她來舉報的時候,可費死勁兒才表達清楚。

“我來問她幾個問題吧。”沈衛民請示,然後不等呂廠長答應就開始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個字。

“你看見田彤去運輸隊?”

對方仔細辨認上麵的字,然後點點頭。

“你見過田桐。”

對方又點了點頭。

“她經常去工會打掃衛生,省城來的這幾個人,要說在其他地方見不著,在工會可不可能見不著?”旁邊的呂廠長解釋。。

沈衛民點頭,繼續在紙上寫,然後拿給對麵的孫阿姨看,“你看到了田桐的臉?”

“你這是什麼問題?”呂廠長覺得好笑。其實有前兩個問題,大致就能得出結論,她見過田桐,然後認出了田桐。

卻見對麵的孫阿姨點點頭,又搖搖頭。

呂廠長立刻坐直了身體,疑惑的看向沈衛民,“這是什麼意思?”

沈衛民沒管領導的驚訝,繼續在紙上寫,“你當時看見了什麼?”

孫阿姨吱吱哇哇,手裡還比劃著。不過,她說的話沒人聽得懂。

沈衛民繼續在白紙上寫下。

衣服?搖頭。

首飾?搖頭。

沈衛民腦中飛速運轉子孫阿姨認識字卻不會寫字,卻費勁描摹出“田桐”的名字。他往後靠在椅背上,被褲兜裡的一物硌了一下,沈衛民突然想起來。

工牌?

孫阿姨狠狠的點頭。

沈衛民和呂廠長對視一眼,原來是見著了工牌。

如果沒有正麵看到人,卻看到了她身上掛著的工牌,確實會讓人覺得是她。畢竟工牌這種東西牽扯太多,一般不會外借。

沈衛民放下手裡的紙筆。

“他奶奶的,終於把事情搞清楚了。但這也不能說明她沒有任何嫌疑,得先去調查,調查她的工牌有沒有丟失過,現在在何處?”呂廠長站起身來。

沈衛民點頭,確實如李廠長所說,田桐的嫌疑確實無法完全洗脫。不過,“那這事廠長去和花姐說唄,說你們隻靠一張工牌,就給她手下的員工定了罪。”

沈衛民站起身準備走,他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卻被呂廠長拉住了胳膊,“你這個小同誌怎麼沒一點集體意識,我們都是縣城機械廠的員工,怎麼還分個你我呢?”

沈衛民不置可否,雖然大家都是兄弟,但你我還是要分清的。不過老領導跟前他能跑得了才怪,理所當然又被提溜到原來的辦公室。

比他離開之時氣氛更怪。

作者有話要說:營養液破四千,撒花撒花。(今天家裡停電,現在也沒來,艱難加更,夥伴們就彆嫌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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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隻要想到你,我就歡喜,暖盈於心。——程先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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