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 你看得懂嗎？”田夏看了一會, 問道。
“嗯。”白珊把傅馳的外套放在膝蓋上抱著。
“雖然我看不懂, 但傅馳真心帥啊。”田夏覺得自己太花癡了, 隨後解釋道,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單純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嗯。”白珊轉頭對她笑了一下。
“彆，”田夏擋住白珊的眼睛，“我算是明白傅馳為什麼對你不一般了，你這麼一笑, 我都想跟你談戀愛了。”
“……”
“誒誒？傅馳這是失誤了？”
本來應該他投的藍, 接到後居然又扔給了隊友。
“他剛剛是不是看你了？”田夏往邊上坐了點, 由上至下掃視了白珊一圈, 摸著下巴道“你有沒有一種, 把傅馳抱在懷裡的感覺？”
白珊默默搖頭。
“你手上抱著的是傅馳的外套誒, 你聞聞看，是不是有他的味道？”
白珊沉吟片刻，道，“不然給你聞聞？”
田夏往後一躲，“這是你的專屬，我怎麼敢肖想。”
“……”
二十幾分鐘的球賽，隻夠他們熱個身。傅馳把外套拎回自己手上，“走，請你們喝飲料。”
田夏想到之前的一幕，看傅馳的眼光都和藹可親了許多, 還開玩笑道，“能吃冰激淩嗎？”
傅馳問白珊，“想吃？”
白珊看著田夏發亮的雙眼，點了下頭。
這回不用祈晨拉她，田夏自己主動走了過去，“你們都去超市？”
“馳哥請我們喝飲料乾嘛不去？馳哥是有錢人，不宰白不宰。”祈晨無所謂道。
不冷不熱的天氣，冰激淩吃的就是一個舒爽。
站在冰櫃前，白珊還沒選好吃哪個，傅馳隔著冰箱拿起一個甜筒塞進她手裡，“吃這個。”
白珊低頭看了眼，草莓味的。
白珊，“……”
兩人吃著同款甜筒走在隊伍後方，步調出乎意料地一致。
咬了兩口，傅馳低頭看白珊小口小口吃著，好像做什麼都一臉認真的表情，忽然覺得手上的甜筒少了幾分甜度。
腦中閃過甜筒廣告其中的一段畫麵，男女主麵對麵站著，男主的手包裹住女主握著甜筒的手，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同時舔咬，以此來模仿親吻的姿勢表達戀愛的甜蜜。
在白珊浸得水潤的唇上掃了一眼，傅馳三兩下吃完手中的甜筒，揚手把團成一團的包裝紙精準丟入垃圾桶，“中午一起吃飯？”
白珊頓了一下，“我問問田夏吧。”
這時，走在樓道中的一群人不知為什麼鬨了起來，白珊被落後的男生撞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傅馳身上。
傅馳怕碰掉她手上的甜筒，手往下移了點，正好扶在白珊腰上。
男生道了歉，縮頭咻一下跑回去，前麵再次哄鬨起來。
白珊手扶在傅馳手臂上，鬆開手站穩說了聲“謝謝”。
傅馳順勢收回手。
“奚白珊，”傅馳忽然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對我特彆客氣？”
白珊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這是我第三次聽到你跟我說謝謝了。”傅馳調笑道，“我都懷疑自己不是你男朋友，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同學了。”
“那我下次不說了。”白珊很自然地應下來。
還沒有下課，樓道內空蕩蕩的。傅馳抬頭一看，方才的插曲讓他們落了前麵的隊伍一段距離。
他撐著欄杆，側過身俯低頭近距離看著白珊，“你怎麼這麼乖？說什麼就應什麼。”
白珊用一雙剪水秋眸靜靜看著他。
被白珊無辜的眼神看得心熱，傅馳猛地收手轉身往上走了兩步，“走了。”
白珊似無所覺神態自然地應了一聲。
*
上課前，白珊終於把手上的甜筒吃完了。
她問田夏中午要不要跟傅馳他們一起去吃飯，田夏嬉笑著道，“不能打擾你們談戀愛啊，我當然高興啦。最近我跟祈晨都混熟了，一起吃飯也不會尷尬。”
生物課的男老師長得有點矮小，二十五左右的年齡。基本上隻要你不出聲打擾他上課，就不會被點到名。
傅馳右手一下一下轉動筆杆，漫不經心聽著男老師講課，眼睛卻時不時落在白珊身上。
他發現，白珊的坐姿很漂亮，不會過於端正僵板，也不會彎腰駝背顯得有氣無力，四肢舒展又有力。
說實話，白珊相貌隻能算中上，卻勝在皮膚白皙細膩，一雙眼眸隱含秋水。當時聽到白珊的告白，本想拒絕的傅馳不自覺便起了答應的心思。
他不接受同班女生的告白是事實，因為女生沒有不粘人的。
可白珊是真的不“粘”他，傅馳懷疑，若非祈晨的幾次攪和，兩人現在也不過隻會是普通同班同學的關係。
他看了眼白珊的手，捏住筆杆的手指纖細白淨，通透皮膚下沁上脈絡淡淡的青色，相得益彰。
傅馳傾身過去，喊了聲“小學霸”。
他懶懶笑道，“手給我牽一下。”
白珊看了眼講台上的老師，陳述，“還要記筆記。”
“現在不記。”
白珊擱下筆，右手移到桌麵下。
傅馳捏住白珊放下來的手，觸手微涼柔軟，比他小了整整一圈。
他一下一下捏在白珊蔥白玉指上，握住按在自己腿上，神情散漫地看著黑板。
祈晨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筆頭戳了下弘南初的背，“你看，馳哥是不是在摸女生小手？”
“正常男女朋友，牽個手怎麼了？”弘南初見怪不怪。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馳哥竟然牽女生的手！”
“哦。”
祈晨，“……”
難不成還是他太大驚小怪了？祈晨陷入自我懷疑中。
*
結束一天的課程，白珊整理好課本、筆，一直看著白珊整理桌麵的傅馳站起身，兩人一起走出教室。
田夏跟班級另外幾個女生一起先回了寢室，傅馳把人送到寢室門口，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讀英語，傅馳來得不巧，正好趕上劉建國在教室。
“傅馳、祈晨、弘南初，你們三個，早讀又遲到，這次說說什麼原因。”
“吃了個早飯。”傅馳隨意道。
“這麼多人吃早飯，怎麼就你們遲到？去，座位上站著，早讀結束再坐下。”
祈晨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傅馳則一副渾然不在意的姿態，隨意站立。
早自習結束，傅馳在座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