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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和未來同時消失在謝曇的生活中。

[謝曇:“小小的一塊黃金石板寫不下生命的長河,太陽真經的意識體需要被擁有意識倒錐質暗者的全維原子種下才會展現生命最為華美又精細的脈絡。至於被獻祭打開的太陽真經和被意識倒錐作為鑰匙打開的太陽真經有什麼不同,我不知道,我也等不到那一天。”]

[謝曇:“我們像是井底的蛙,看到的是那造井人讓我們看到的天空。蟲族、末世,一切都僅僅是上個時代留下的陰謀罷了。”]

俞升暗歎卻不能讓自己停在這裡感慨,他說:“綜合你的所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沒有種下的太陽真經石板相當於最高級彆的金色倒錐,在末世前便通過祭獻心甘情願的生命提前提供特化能量供人類所用,在末世前太陽真經、或者說特化能量已經開始作用於人類被使用,並因為某些人類的想法或是所謂‘生命’的再平衡由人類通過特化能量創造了蟲族。”

[謝曇:“是,我翻過太陽真經的意識體,現存特人類中不少都是從末世前便接受了特化能量。”]

兆青:“我們全維原子?”

[謝曇:“不,全維原子是地球的種子,太陽真經雖然可以觀察到你們,但一塊石板造不出你們。全維原子的存在具有超級彆的意義,請勿妄自菲薄。尤其是你,兆青,你是搖籃…”]

兆青皺了皺眉,謝曇沒必要和他們說彩虹屁,這些話具有其他指向意義。兆青:“你是說知識是搖籃?”

[謝曇:也許吧。]

瓦連京:“既然全維原子是太陽真經隻能觀察的超級彆存在,那你所說的被太陽真經深刻影響過的生命是指基因編輯優化工程嗎?”

[謝曇:“末世前人類使用太陽真經的方式和代稱我並不知曉。”]

瓦連京:“那告訴我,我在末世前是否被特化能量影響過?”他們早已推出答案,但需要一個肯定。

[謝曇:“是。”]

俞升:“有分類嗎?末世前太陽真經提供的特化能量所作用下過生命有參與程度的區彆之分嗎?比如瓦連京和其父親伊萬諾夫,必然不是一個參與深度。”

對話漸入佳境,所有參會的智明質暗者已進入迅速的記錄狀態,每個人負責一個部分將所有信息全部擇取出來。

[謝曇:“俞升,你很聰明,你也很幸運,即將走出智明質暗者的迷霧。”]謝曇這話意味著側麵的拒絕,她不想說。

俞升:“謝曇,太陽真經短時間內不會再被種下,意味著沒有人再能再看到這部分信息,未來的一切都可以經過我們自己的思考和判斷得到方向。但過往等同於曆史,曆史裡沒有真相,我希望你能用你的眼見為實為我們解答太陽真經在末世前曾起到什麼作用,這可能是我們難能的參考。”

[謝曇:“自找煩惱。”]

俞升看了一眼兆青。

兆青:“我請求你,謝曇,至少給我們一部分你眼中可見的曆史真相。”

[謝曇:“…好。在我對太陽真經意識體的觀測和分析下得出如下結論,末世前太陽真經曾產生了六類作用。第一類觀測品,全維原子均為觀測品,但太陽真經無法切入產生影響;第二類浸潤品,特化能量間接提升小幅度的提高了人類的某種屬性,多為腦活性方麵但未留下真正的印記;第四類二代優化品,父母一方為改造品、一方為普通人類;第五類改造品,通過太陽真經影響基因進行特定優化改造;第六類精化品,父母雙方均為改造品。”]

俞升立時找到了瓦連京和伊萬諾夫的位置,甚至推出了陳陌陳陽的位置,但此時陳陌的注意力雖然在線但明顯有些遊離飄出去了。而陳陽竟然打瞌睡開小差,對於兵人來說這種強度的會議是極大的考驗,陳陽他耳朵現在嗡嗡的,啥都聽不進去。

李倩:“那第三類呢?”

[謝曇:“楚阡。”]又夾雜著濃濃的嘲諷。

楚阡:“何事?”

[謝曇:“我不是在喊你的名字,少自作多情。”]

“???”楚阡。

俞升:“你說阡哥是第三類?第三類是什麼?”

[謝曇:“是異數、是唯一、是怪物、是不該存活的存在。”]

楚阡:“嗬嗬。”

楚碩勳皺了皺眉,他想說點什麼卻知道這時候他不是父親,是長官。

陳陌的腦袋現滿負荷運轉很多信息還沒進去就飛了,但這句話他聽得懂。陳陌:“少放屁。”

[謝曇:“但願你們兄弟永遠一心,彆下一秒就翻臉,嗬嗬!”]

“當然,他們身體裡留著相同的血,必然一心。”俞升駁掉謝曇的諷刺,他此時還未想好怎麼安撫無知無覺的陳陌和陳陽,所以不想讓話題停在此處。

思及至此俞升立時說:“以上信息我已收到,請問太陽真經是在末世的衝擊波形成後同步具有開啟維麵的功能,對吧?而種下的太陽真經才有資格通過七枚意識倒錐打開,在此時便不再損失特化生命也可以展現作為石板更強大更全麵的功能和力量對嗎?”

[謝曇:“是。”]

俞升忽然想到一個點,問:“你已經死了,你的意識倒錐呢?謝曇?”他的聲音隨著這個問題忍不住顫抖,甚至伸手壓著自己的心口。

陳陌不知俞升為何如此驚恐,他攬著肩頭卻無法緩解俞升的情緒。

[謝曇:“你有答案了,何必問我。”]

俞升瞪著眼睛看向身後,謝曇所在的醫療板房在會議板房的後麵。俞升忍不住狠狠的咬著後槽牙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謝曇,你說過不動我們的孩子。”

兆青一愣,好一會兒才想到這個衝擊波後再未受過傷的小知桓,他瞬間消失在原地進入自己的全維原子,孩子都在小世界裡。

[謝曇:“我沒動你們的孩子。”]

俞升等著,約莫五分鐘後兆青回到自然世界之中。

兆青重重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知桓。”陳陽見兆青的情態算是明白了。陳陽:“謝曇,你他媽應該慶幸你已經死了…”

兆青:“阿陽…”

陳陽忍了忍應和兆青的示意,未在開口。

俞升卻說出了陳陽未能說出的話:“謝曇,知桓是我們家最乖巧不生事的小孩兒,他還不到四歲,你做什麼讓他繼承意識倒錐和…和太陽真經啊?”

陳陽:“我艸…”他他媽剛才隻想到了意識倒錐,失去意識倒錐的謝曇不再具有種植太陽真經意識體的資格,自然連石板都需要繼承。

兆青本不想哭卻每次都把他逼到死胡同上,他們最近自己活得半生不死也顧不上孩子,竟沒有一個人問問知桓的全維原子內有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人注意知桓的全維原子內已經長出了一顆小小的黃金紙莎草。

兆青:“桓桓明明說了,他說他的全維原子裡有一顆漂亮的小黃花兒我怎麼會沒注意到。阿布還特意提醒咱們說是草,阿陽…”

俞升:“這就是你…說最後一次為我們打開太陽真經的原因?謝曇,這是大人的戰爭,你不該把孩子拖進來!”

陳栗:“謝曇你瘋了吧!知桓是末世後出生的小孩兒,你怎麼會把他拖進這時候???”

這個內容讓在場的所有人驚詫,其他洛書軍人當然知道知桓是誰,那才是個多大的孩子。罪、戰都不應該禍及一個孩子。

楚阡:“安靜!”

俞升:“謝曇,你過了。”

[謝曇:“還好提前把遺願說了,我雖已走出人類卻也能感受到你們此刻有多討厭我。俞升,你應該明白所有倒錐的繼承順序是指定傳承、血緣傳承、隨機傳承。沒錯,意識倒錐是我指定給儀知桓的,但石板必有要求,是太陽真經選了儀知桓。”]

俞升:“不到四歲的孩子,怎麼都是善良的不是嗎?你給了他倒錐!太陽真經豈能不跟著過去?”

[謝曇:“我剛剛就和你們說過,‘可以把我交出去,我對你們沒有意義了。’”]

兆青:“所以你說我會討厭你,對嗎?”

[謝曇:“我死都死了便不在乎遺願,我已說出口也算圓滿。至少知桓擁有我給的意識倒錐,也算另一道安全鎖,我沒有愧疚。”]

“你說對了,謝曇,你將我的孩子拖入戰場我真的很討厭你。”兆青擦掉臉頰上的水滴,“但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揪著這事兒不放,你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你還有沒有感情、會不會愧疚你隨意!我們的孩子我們自能保護,沒有你的意識倒錐他也不會有事!不勞煩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