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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曇:“這就是你能說出最重的話?兆青?”]

兆青抿了抿嘴,終是彆開頭一言不發。

“我需要理智,我需要理智。”俞升不小心將心理暗示都說出口了,但身邊卻沒有人能夠笑話他。

俞升:“謝曇,從遇到你的第一天起你就設下了連環套,一套一套的把我們扔進坑裡。但你卻比任何人都期待獲得溫柔和體貼,反反複複因為我們的善意而為我們留下一線生機。我現在隻想問你一件事兒,請你誠實的告訴我…”

“謝曇,開放你所有的意識能量和特化能量去驅動你的智能,你覺得這次我們能贏嗎?”俞升說著閉上眼,他串出了所有線索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答案。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謝曇:“我…我,我不知道。”]

“是嗎?也許你有選擇卻沒有告訴我們,長白之行甚至此刻都不是你最後一個選擇,謝曇。我言儘於此。”俞升搖搖頭把筆仍在桌子上發出極大的聲音,他的語氣既無奈又無解:“秦風、然斌接手,我暫時沒有問題。”

[謝曇:“……”]他們感覺到了謝曇傳導過來的能量,而這能量卻沒有形成信息,對俞升的話謝曇無話可說,或者不知道怎麼說。

秦風:“知桓擁有質暗者第二超餘,為何還會被太陽真經選擇。”

[謝曇:“……”]

秦風:“明白了。指定傳承之力大於石板融合規則。但這種指定傳承應該依舊有對超特人分類的要求,對嗎?你依舊要找個質暗者才有可能完成指定傳承,否則太陽真經識彆金色超餘的能力無法展現,它將不能被種植成功。”

[謝曇:是。指定傳承雖能抵消部分規則,但…若心懷惡意一樣拿不到太陽真經。]

“是嗎?拖孩子入戰場,你這不算惡意嗎?”趙然斌:“這不是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我也不需要你的答案。你是善是惡我們辨不清,也不需要你繼續說服我們,你一直在那為什麼我們從未看到過你的意識島。”

秦風:“因為她不是智明者,自然不被意識維麵展現。”

[謝曇:“石板持有人若不是智明者將不被暴露於維麵之上。”]

秦風:“這也是你能鎖定洛書小隊所在位置的緣故並精準找到兆青的緣故,對嗎?你一直在維麵上,包括超餘維麵上,你得到了所有信息。”

[謝曇:“原因之一,我找到的是俞升。”]

“…合理,”秦風:“那還有什麼原因?”

[謝曇:“我剛才說過了,太陽真經所展現的意識態紙莎草上有所有現存特人類、蟲族及擁有意識島動植物的生命脈絡。但即便人類隻剩下這點兒遺孤成為了特人類數量依舊龐大,我通過你們在維麵上的對話判斷出俞升是真·洛書小隊中的一員,並根據根據俞升作為第三超餘智明者的身份順著找到了其他洛書小隊的人,生命活動的範圍越近、時間越長屬於你們生命脈絡的紙莎草也會越近,所以我找到了兆青。]

[謝曇:我在兆青的生命脈絡上看到了他作為觀測品種子的身份,通過各種信息綜合比對,我確認他是河圖洛書的守護者。]

秦風:“你的意思是太陽真經上並沒有河圖洛書的歸屬展示,這是你算出來的。”

[謝曇:“是,未來有機會你們會看到太陽真經的本體模樣,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形態詢問上。這隻是一部分,正如兆青的河圖洛書。”]

“你的每句話都是表演,包括你將俞升錯認為艾哈邁德…”陳栗說完心中的情緒難以描述,她突然想問一句與此時完全無關的話,“謝曇,你有沒有哪怕一秒想要真的留在我們家?”她們四個姑娘是真真切切的在一個房間內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們或多或少都真的安慰過謝曇。

有時候人生交往不在於時間長短,而是是否真的為彼此付出過感情。

與其說陳栗在問謝曇是否曾經想留下,不如說陳栗在問謝曇是否有一刻說出口的話是沒有經過計算,是有感而發,發於心的想要付出過感情。

[謝曇:“陳栗,我很抱歉…我…]

陳栗垂著眼扯了扯嘴角:“知道了,謝曇。”

陳傑拍了拍陳栗的肩輕輕搖頭:“栗栗,不是所遇到的每個人都能成為留在我們生命中的人。”

“我是真的心疼過謝曇。”陳栗握住陳傑的手說:“沒事兒,僅此而已,沒關係。”這世上的情感多種多樣,並非隻有愛情才會體會付出和失去。

[謝曇:“陳栗,我很抱歉,我並非有意傷害你們。]

陳栗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不如哭的表情未再回答。

瓦連京想起剛遇到謝曇時謝曇手中一絲金色的痕跡,但那時太陽真經在她的脖子裡,她手中拽著的是兆青的生命脈絡。瓦連京:“你是通過傷害兆青生命脈絡的紙莎草而對他產生實際傷害的。”

[謝曇:“是的,沒錯。彼時太陽真經的實體也在我身上,如果你們傷害我我會直接帶走兆青。我不被允許傷害特化生命,但我本人因為太陽真經是不死的。無非是受多少罪的問題,那時候我可沒心思用動用祭品打開太陽真經換你們回來,死了就是死了。”]

兆青:“謝謝。”

[謝曇:“你還在感謝我。”]

兆青:“恩仇愛憎應分明,善抵消不了惡,而惡也蓋不過善。正如我討厭你牽連我的孩子,我為什麼不能感謝你重建我的生命?”

[謝曇:“不必了,兆青,你依舊會恨我。智明質暗者好賭不服輸,我終是贏了。”]

楚阡眉頭一動,賭?謝曇和整個洛書軍的賭約隻有一個,便是和他楚阡的。

秦風:“心甘情願的生命,可彼時你已經逃出黑教會的掌控,那每一次拉起維麵還需要一個人是嗎?”

[謝曇:“是的,你們見到我時我的全維原子中有孩子不假,但我逃出來時仍帶著幾個還算有自我的人,隻不過他們的自我仍是沒抵過黑教會在他們心裡埋下的種子。早期一部分是自我獻祭,連我都是被牽連不得不看著太陽真經打開,而有的人…,反正黑教會在徐康主導下不止弄出來了一批死識兵,同時也得到了一批不甘心被控製卻被埋下忠誠於太陽真經開啟信念種子的人。”]

陳栗木然的問:“有叫商廈的嗎?”

兆青聽到這話回頭看到了坐在後排的開口的商廣,事情總是一環套一環,不必謝曇回答他都似乎猜到了這個答案。

[謝曇:“有,我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我把他們的明細和遺物都已給了兆青。”]

“我可去你媽的吧。”陳陽摟著臉色蒼白的兆青,“我們走,兆青,不跟她說了。”他們能做的還有什麼呢?謝曇死都死了,他們隻能像是個被欺負的小孩兒一般,最多不過是退出談話。

[謝曇:“兆青…”]

陳陽:“不用聽了!”

[謝曇:“你說過的花兒還算不算數??”]

“嘿,小姑娘!”淩兆真忍不住了:“你不能踩著彆人的底線往前蹚,你這麼逼我弟弟做什麼?你是覺得他們一幫大老爺們很好說話是不是?”

俞升看到淩兆真不得不又開口,他已知道答案必須趁著所有人情感爆發,也趁著自己反惡前再得到一個答案:“謝曇,全維原子之持有人記憶重疊及對末世的影像書麵化錯誤帶入你有答案嗎?”

[謝曇:“兆青。”]她可以給出很多答案,但她似乎隻對這一件事有執念一般。

兆青什麼都沒說。

“我明明向你打聽過商廈,你為什麼不說?他那時候是生是死???”陳栗說著還是哭起來:“你說你很抱歉,你的抱歉是為什麼????你是任由他抵不過那自我獻祭的念頭祭獻自己強迫你打開太陽真經,還是在我們詢問過商廈是生是死之後看著他祭獻了自己。亦或者,你祭獻他?”

[謝曇:“你們為什麼哭呢?陳栗。”]

陳栗一哭陳傑便難以壓抑,他瞪著自己手腕上的屏幕似乎想在屏幕上瞪出個窟窿。

陳傑:“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你太過分了,謝曇!我們從未傷害過你,你把我們的孩子拖進戰場就算了,誰讓他們是我們的孩子?他天生就在戰場裡。可你做什麼要傷害我們的朋友?而且栗栗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照顧過你,你讓她哭你不難受嗎??”

[謝曇:“誰哭我的難受!每一個生命臨死的哭嚎都讓我感同身受!生不如死!可我能做什麼?當你掌握了這個權利時才會明白什麼叫做犧牲。”]

兆青捂住臉仍是阻止不了淚水的滑落,商廈死了,那個為了給幸存者找一線生機穿越冰雪好不容易撐過去的商廈死了,死在他們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是為了讓他們重建身體得到最小單位特能脈而死。

[謝曇:“你們為什麼哭?”]

陳傑:“你!”

[謝曇:“因為你們認識商廈所以為商廈哭,其他人沒死嗎?其他死的人因為你們不認識,所以連被祭奠的資格都沒有嗎?這世界上死了多少人…誰為萬物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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