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2 / 2)

顧準本就一心鑽進科考裡麵,如今有良師在側,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帶在係統空間裡頭。他頭一次感覺時間是如此的不夠用,也頭一次知道自己不懂的東西原來有那麼多。

師徒倆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雖然確實累了一些,但是彼此都是滿意的。李況可不是一個手軟的人。原先他也是富貴公子出生,自小熟讀詩書,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才考上了功名。顧準同他當時比起來已經落後了太多了,條件不允許尚且不能說什麼,如今既然成了他的徒弟,那麼這些被落下來的就都得惡補回去。

離縣試可就隻有兩個月的功夫了,他李況的弟子,絕對不能落於人後。

這高強度的教學任務,就連係統看了也忍不住同情顧準,它也問過顧準,難道他就不累嗎?

顧準聽了這話不甚在意地搖搖頭。

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隻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拚儘全力往上爬,畢竟這麼多年他都是一路過來的。這段日子跟著李況學習,顧準不僅不覺得累反反而異常滿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成了李況的學生,而高家,很快也會家破人亡。

多麼美妙的結局……不是麼?

係統感覺顧準真的心靈扭曲了,對於這種宿主,它能不招惹還是儘量不要招惹吧。像它這種天真單純的係統可架不住顧準的致命一擊。

要說顧準與李況成了師徒,最高興的便要數李夫人了,她如今總算是能理直氣壯地把雙胞胎接到自己跟前來。

上回顧長樂受傷,李夫人實在內疚,所以這段時間總是變著法地補償她,就連上藥這種小事都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怕顧長樂留疤,飲食方麵也是仔細在仔細。顧長安兄妹倆本來就長的好,如今過了幾天的好日子,養的更加出眾了。

隻是照顧得雖好,額頭上的傷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痊愈的,每每李夫人看到顧長樂額頭上的痂子,對高家的不滿便深一份。無人的時候,李夫人又舊事重提:“讓你去查高家你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李況神色莫名。

李夫人沒注意,催促道:“說話啊。”

李況無奈地攤手:“我隻是沒想到,夫人眼光竟如此毒辣。”

李夫人心中一動:“莫不是……高家真有什麼問題?”

李況點了點頭:“是查出了一些不對勁的,隻是暫時沒有找到具體的證據,還需要慢慢查。”

沒證據也說明有問題,李夫人一聽便滿意了。她就說嘛,管著鹽的怎麼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呢?京城裡麵貪汙納垢的都有那麼多,更彆說這小小的鹽官縣了。

李夫人相信自己丈夫,他既然說了有問題總不至於無的放矢,索性再給他些時間,把高家查個底朝天那不是早晚的事麼?

李況的動作顧準是真的不知道,不過高修文的動作,顧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係統時刻盯著他們,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回來報告。所以正在官舍裡頭寫功課的顧準,如今也知道高修文如願以償了。

高修文大抵是真的相信王維穀,收到信的時候,竟讓王維穀站在他身邊。

這回高修文能夠得逞,也是花了高大的力氣。科舉作弊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高夫人自然不會蠢到直接寫信給高修文他叔父。

不過他叔父那兒也不是密不透風,高夫人砸了大筆大筆的銀子,終於撬開了一道門。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些時候還真是這個道理。隻要錢給的夠多,總會有人替你把事情給辦成了。幫他的是不是府城的高家人,而是高家的一位門客。這個門客最得高知府信任,連書房都允他進。且他為人圓滑,善於鑽營,還十分的貪財,跟著高知府後手上的人脈也是十分了得,平日出門大家見了麵也是畢恭畢敬地稱呼一句“大人”。他也不知道是使了什麼手段,竟然真的把考題給高修文給找來了。

高修文一看到那考題,便高興得什麼都顧不得了。

“萬萬沒想到這世上真有如此能耐之人,若是往後鄉試、會試都能尋來考題,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維穀冷笑,心道這蠢貨想的還真的挺美的。

他趁高修文不注意,將隨考題一道寄過來的秘信拿了起來,用了個巧勁兒,那封信便縮回了他的袖子裡。王維穀又從懷裡拿出一道新的信封,一聲不吭地扔在了香爐裡。

一縷青煙後,信封燃起了火星,頃刻間,火舌便將整個信封裹住了,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高修文聞到了味道,才發現王維穀在燒信,他頓時大呼:“你瘋了?”

王維穀回頭:“這信留下來才是真的瘋了。多一個東西就多一道把柄,文哥,你怎麼在這件事情上犯了蠢?”

高修文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信確實不能留。

王維穀指著他手上的考題:“不僅這封信不能留你手上的題目,也不能留。”

高修文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袋:“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東西確實不能留。這次還多虧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想的那麼多。”

王維穀摸了摸藏起來的信,笑了:“說這些話便外客氣了,咱倆誰跟誰?”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晚上更的晚了一些,明天正常七點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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