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保鏢(2 / 2)

沈元灝被她這麼一看,壓力瞬間變大了不少。

一張一弛,是蘇貴妃慣用的手段,哪怕對待兒子也不例外:“母妃不會害你的,聽母妃的總沒錯。你若真喜歡那個王家姑娘,就讓她先等個一兩年,等到你娶了正妻再進府也不遲。這話你若說不出口的話,那便由母妃替你來說。”

沈元灝忙阻止道:“不必了。”

蘇貴妃扯了扯嘴角:“舍不得?還是想糊弄你母妃?”

沈元灝頂著壓力,不得不做出承諾:“母妃放心,該說的我一定會說。”

蘇貴妃這才作罷。

不是她小氣,見不得兒子同彆人家的姑娘來往,實在是這個王姑娘她看不上眼。且蘇貴妃也一直覺得此女子太過邪祟,哪有人前後差彆能如此之大?也就隻有她家兒子,身在局中卻怎麼都看不清,反倒覺得那姑娘清清白白,看待王家人卻猶如豺狼野豹。也不想想若王家人當真如此惡毒,那些同王家結親的人豈不都是傻子了?

因為心中存的不喜,所以蘇貴妃便暗下決心,往後即便她兒子放不下這個姑娘,鐵了心要納著姑娘入府,她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放任她他使什麼狐媚手段?

從蘇貴妃殿中出來之後,沈元灝不僅心情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更跌到了穀底。母妃在他身邊安插眼線他也是知道的,且即便知道,沈元灝也不敢反抗什麼。

這次的事情實在多棘手,一想到要同心上人說這些話,沈元灝便心存愧疚。他知道素娘一定能理解他的,隻是他總覺得對不住。

若有朝一日他能登基為帝,那邊徹底自由了,不再受任何人的拘束,更不會連想守護的心上人都守護不住。

這種無力的感覺,沈元灝真是厭惡至極。

出宮之後,沈元灝回望宮城。

這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成年之後他便從宮中搬出來,可總有一日,他要重新搬回去的。

沈元灝堅信不疑。

鹽官縣內,顧準卻總覺得這些日子他師父心情似乎不錯。

問過緣由,他師父也隻道前兩日寫了一封信回京城,算是出了心頭一口惡氣。這話聽得顧準仍舊不明所以,可他也實在沒心思考慮這些彆的,趁著太子尚未離開,顧準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製鹽的法子。

係統給他的那些書,顧準都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有了這些學問打底,顧準再看那長長的冊子之後便容易理解了不少。不過再容易也不能掩蓋它過程的繁瑣。

顧準即便再著急,也得一個過程一個過程地慢慢做。

顧準天天折騰這些,落在沈元徹眼中就顯得格外得不務正業。他有好幾次過來找顧準出去打馬球,都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拒絕。

沈元徹真恨不得把他這些瓶瓶罐罐的全都給摔了。

什麼鬼玩意兒?有他重要嗎!一天到晚倒騰這些,早晚腦袋都得出問題。

沈元徹碎碎念地出了屋子,顧準卻轉頭就忘了他來過的事情,繼續自己手頭的實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準總感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

幾人各有各的活兒,唯一不必做什麼事的便是韓斯年了。張家人已經被關起來了,新稅法的推行已經箭在弦上,一切要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

韓斯年家中清貧,並沒有多少田地,所以也不需交多少的稅,也沒有太多的活。閒來無事,韓斯年又去了一趟府城,拜訪了廉江州。

廉府又迎來了一位久違的客人。

上了茶之後,德叔就守在旁邊,因韓斯年說的是顧準,他便沒出去,繼續在旁邊聽著。

廉江州麵無表情地聽完韓斯年的遭遇,心中覺得好笑,可他也知道不能明著笑出來,否則這人指不定要惱羞成怒。於是他委婉地問了一句:

“你可是覺得對不住小顧?”

韓斯年略顯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這人最不喜歡欠彆人什麼,可如今卻是間接地欠了彆人一條命。韓斯年因此覺得於心有愧,這些日子都未曾睡好過。

“這簡單。”廉江州道。

韓斯年側耳:“將軍有什麼好主意?”

廉江州想到李叔寒前些日子捎來的話,決定幫他一下。主要也是這次的事情太危險了,且顧準往後做的事還會更危險,若連自身安危都無法保證,談何經世濟民?

廉江州才道:“你若覺得對不住他,便護他三年。這回的謀害是頭一次,但絕不是最後一次,往後想要害他的人多了去了。你好生護著他,也算是了結了你的無心之失。待三年之後你倆一筆勾銷,屆時誰也不欠誰,豈不更好?”

韓斯年乍一聽聞便想拒絕,可是仔細一想,這話也未嘗沒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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