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攔著了,這女人如同瘋了一樣,使勁的砸門,嘴裡更是‘啊啊啊啊’的叫個不停。
韓爾嚇得倒退一步,任誰都能看出這人有些不對勁。
她趕緊著後退幾步,轉身就想離開,結果腳還沒邁出去,中年女人就哀求的道:“囡囡彆走,囡囡,媽媽的囡囡。”
尖嚎中帶著絕望,聽得人是又慌又覺得可憐。
韓爾回頭望了一眼,眼底裡閃過一些不忍,“你彆動,我不走,你彆扒門。”
欄杆門被大鎖鎖住,中年女人根本出不來,用手指扒著門,用勁到手指指甲都翻開了,看著就覺得疼。
可偏偏,該覺得疼的人一點反應都沒,仍舊死死的盯著門外的女生。
“囡囡,囡囡。”
“你鬆開手好不好?”韓爾向前走了一步,輕聲得安撫著,其實如果沒有鎖住的大門,就算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她都不敢走上前。
既然有東西攔著,她也不介意說上幾句,讓這個阿姨不至於自殘。
“我就站在這裡呢,囡囡是誰?你可以叫我……小爾。”韓爾沒敢說全名,說了個小名。
“你是囡囡。”女人沒之前瘋狂了,也不用手扣門縫,特安靜的看著她。
韓爾沒跟一個明顯精神有些問題的人爭執,也跟著笑了笑,她發現這個阿姨冷靜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雖然上了些年紀,可底子仍在,一看就是特彆溫柔的人。
兩人就靜靜的看著,誰也沒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平屋裡的人突然走出了幾個人,驚慌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夫人,咱們進去吧。”
“快快,快把她帶進去。”
“鎮定劑呢?快給她打一針。”
中年女人不願意被拉開,又陷入了癲狂,幾人合力都拉不開,為了不傷到他們的雇主,隻能打了一陣鎮定劑。
韓爾被麵前的混亂嚇得又退了幾步,她能看出這個阿姨的絕望和不願意,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絲毫不能插手。
其實感覺有些心慌的,尤其是阿姨盯著她的那雙眸子,眷念的神情慢慢變得絕望,真的令人難過。
手掌遮住她的眼,耳邊傳來低聲,“彆看。”
韓爾伸手抓著鬱宿的手掌,她淡淡的道:“沒事。”
鬱宿手仍舊放在韓爾的眼簾上,然後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邊走還邊道:“你怎麼來這邊了?我還打算撿完垃圾就去看你表演呢。”
“那你看不到,我都表演完了。”韓爾說著,“表演的特彆好,爺爺奶奶們都鼓掌說好呢。”
鬱宿順著她的話:“真遺憾。”
韓爾還想張嘴說一些,卻沒了興致,她知道鬱宿提起這個是為了逗她開心,可心裡仍舊藏著剛才的事,她終究還是問道:“剛才那個阿姨怎麼了?”
兩人已經走了一個拐角,看不到平屋那頭,鬱宿將手放下,他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帶你去問問。”
韓爾點頭,她想問問,很想很想。
因為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從沒有一個長輩那麼望著她,就像是珍貴的隗寶。
爸爸對她的好她能理解,卻並沒有表現在神情上,媽媽……算了,她就不提了吧。
如果真的要對比,剛才那個阿姨看著她的眼神,就跟她去醫院,看到江媽媽看著江浩大的眼神一樣。
像是一個當媽媽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不過,她可以很肯定自己就是秦雁親自生下來的,所以並沒有狗血抱錯孩子的劇情。
想了解,也僅僅是因為好奇。
“走吧,我帶你去問問。”鬱宿不問原因,便帶著人朝另外一邊走去,“這裡都是私密性很強管製,想要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來,咱們得想個法子才行。”
“想什麼法子?”
鬱宿伸手,“掏錢,用錢攻破。”
“……”韓爾抿唇,真是服了這個男生,伸手要錢的手勢真是越做越熟稔。
身上穿著連衣裙,唯一的衣兜裡裝著的隻有手機,她道:“我手機轉賬可以吧?”
鬱宿搖了搖頭,歎氣的道:“算了,你要沒我給你掏吧,誰讓你請我那麼多頓呢。”
韓爾一臉的懷疑:“你今天這麼大方?”
鬱宿微笑一臉,“想什麼呢,當我借你的,以後記得還我。”
“……”韓爾無語,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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