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呐呐(2 / 2)

傳說中,她天賦異稟,麵對謝文瑞為代表的惡勢力絕不退縮,並發明了“馬桶塞”這一法術的奧義

是的,也不知是誰流傳出了當日姬冰玉的言語,於是這次行動被明悟堂的眾弟子稱為——

“馬桶塞行為”

……

……

雪腴峰,梧桐雅居

今日的容清垣穿著一身孔雀織錦的曳地長袍,外罩金色薄衫,內裡配著淺黃色的內搭,腰間的束帶則是藏藍與赤紅腳趾,衣擺、袖口處還有孔雀翎的金光閃爍。

光是斜倚在塌上,都險些亮瞎酈撫卿的狗眼。

他按照習慣走到了容清垣身前的桌前看起了一些雜事文書,就聽上首幽幽傳來了一句:“你近年來脾氣倒是好了不少。”

這距離“□□事件”還沒幾日,酈撫卿就又和姬冰玉毫無間隙的玩鬨在了一起,時不時還回去明悟堂震懾一番彆的弟子,這才讓某些心懷怨恨的家夥根本無從下手。

酈撫卿聞言動作頓了頓,沒好氣道:“本尊豈會和一個小丫頭動氣。”

語氣雖然有幾分沒好氣,可其中的笑意卻是掩蓋不住的。

容清垣眉梢微揚。

這個結果在他預料之內。

酈撫卿看起來暴躁易怒,實則卻是對他人最為敏感的一個。多年魔尊生涯讓他很容易將人性看得透徹,之後短暫的淪落漂泊,更是讓他體會到了人世冷暖。

正因如此,才會顯得在這浮世之中的真心赤忱,格外可貴。

見容清垣短暫沉默,酈撫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帶著些許得意和挑釁,看向了上首。

“誒呀,說起來,本尊也沒想到那小家夥這麼在乎本尊啊。嘖,容——師父啊,當日小師妹說要幫我報仇的時候,那可是動了真情的。”

當然,這是將他作為師兄的真情,同樣的酈撫卿也隻將姬冰玉當成師妹。

但這並不妨礙酈撫卿說得曖昧了些。

從一開始時,酈撫卿就覺得容清垣對姬冰玉有些許不同,儘管如今看起來好像和對待他們沒什麼區彆,但酈撫卿就是認為不同。

酈撫卿得意道:“誒呀,小師妹剛才還給我送來了曼珠草糕呢。”

容清垣挑起眉梢:“所以?”

酈撫卿邪魅地勾起嘴角:“師父,你沒有吧?”

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太會想吃曼珠草糕這種詭異的東西。

容清垣微微一笑,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書卷:“她方才下課後,來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酈撫卿眯了眯眼,‘嗬’了一聲,眼珠一轉:“小師妹每天早上練功時,我們兩人都會見麵。”

“所以,她每天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我!”

容清垣頭也不抬道:“她吹嗩呐時,隻愛吹與我聽。”

酈撫卿:“……”

這確實比不了比不了啊,畢竟不是誰都是容清垣,能忍受得了這樣可怖的聲音,甚至還能給對方提出合理建議!

雪腴峰上每一棵禿頂的樹,沒有一個姬冰玉和容清垣是無辜的。

酈撫卿詭異地沉思了幾秒,忽然眼前一亮。

“可她看到青蛙和□□時,隻會想起我,而不是你!”

沉默,沉默是眼下的梧桐居。

一陣令人窒息的短暫寂靜,就連窗外鳥叫蟬鳴都顯得如此清澈。

容清垣終於抬起頭,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向了酈撫卿,緩緩道:“撫卿啊,你顱內……”

“——閉嘴!”\\\\“師父!”

與酈撫卿的聲音一同響起的一道焦急的女聲,兩人齊齊側首望去,隻見往日裡總是冷麵淡然的韶陽羽快步闖進了室內。

容清垣座下的幾個弟子都擁有可以進入梧桐居的權力,隻是韶陽羽和沈和歌恪守禮儀,通常都會提前傳報一聲。

這還是韶陽羽這麼多年,第一次如此“無禮”。

終於見到了容清垣,韶陽羽甚至顧不得與在他身邊的酈撫卿見禮,麵帶焦急道:“師父,小師妹被乾明真人帶到太樾峰去了!”

酈撫卿道:“那乾明老兒當真可惡,怎麼又找事小師妹的麻煩!”

韶陽羽這才注意到了酈撫卿,略一點頭,又轉向容清垣道:“師父,我們快過去吧,我怕小師妹被人欺負!”

容清垣半點不信。

彆的不說,倘若姬冰玉真的被人欺負,天道早就該來對他通風報信了。

不過他還是起身,長袖拂過桌麵帶起一片金光。

“那便同去。”

……

……

容清垣猜的一點都沒錯。

將事情撥回到最開始的時候,又是一場在明悟堂中的相遇。

就連姬冰玉自己都快忘記了吵架的緣由,大概就是謝文瑞總是在她麵前惡心她,被彆的弟子懟回去後還會嘴裡不乾不淨的嘰嘰歪歪。

於是姬冰玉當即拍桌而起,當著所有在場弟子與謝文瑞吵了起來。

姬冰玉本就是個暴脾氣,加上這幾年既有師父容清垣這等高階陰陽大師的熏陶,又見識過大師兄酈撫卿舌戰群雄的英姿,二師姐韶陽羽死亡凝視時的氣魄,以及三師兄沈和歌無師自通的茶香四溢,姬冰玉早已非吳下阿鵝。

她,已經進化成了戰鬥鵝!

總而言之,用姬冰玉對付一個謝文瑞,就好比你在對某個豎長棍子國展示滿漢全席試圖告訴他們什麼才是料理,而對方隻能抱著一根慘兮兮的泡菜強作鎮定——

誰看了不說一句可憐.jpg

總而言之,事情的最後,姬冰玉直接與謝文瑞約定了要在擂台用拳頭見真章。

姬冰玉:“你若輸了,便要向我磕頭謝罪!怎麼樣,敢不敢?”

謝文瑞被周圍人隱隱帶著憐憫的目光刺激,一時間氣血上頭,直接撂下狠話:“好啊!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磕頭!”

他話一說完就覺得不對,又強自鎮定道:“那你要是輸了呢?!”

姬冰玉毫不遲疑,大義凜然道:“那我就讓我爹給你磕頭!”

在場弟子們:?????

還、還能這樣?

他們紛紛露出迷惑的目光。

“為什麼不能?”姬冰玉振振有詞,“你給我磕頭說明我們兩個是同輩,而我爹如果給你磕頭說明你和我爹是同輩——這根本就是在抬舉你,嗬,鴨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文瑞被她擾得暈乎乎的,索性不再糾纏:“那我還要你們雪腴峰上的天品樂譜一本!”

姬冰玉‘嗬’了一聲,不甘示弱:“那我便要你手中的一個謝家弟子令牌!”

這一次,不止是謝文瑞,就連謝喻安都愣了愣。

有謝家弟子令牌者,可號令此謝家弟子做任何不傷害謝家之事。

而謝喻安的令牌,正是在謝文瑞手中。

這東西豈是能亂要的?!

若是弄不好直接得罪了謝家,發出追殺令都是有的!

乾明真人剛被叫來便聽見姬冰玉這句話,熟知世家規則的他頓時又氣又急:“無知小兒!你怎麼敢——”

“哦!我當然敢!”

姬冰玉見到乾明真人,頓時雙眸放光,她不自覺端起了翻譯腔,抑揚頓挫道:“乾明真人啊,你是我人生路上的太陽,是我修道前行的光芒萬丈!”

從來都是被陰陽怪氣的乾明真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他頓時愣在原地,連口中的斥責都忘了說出。

姬冰玉趁著這幾秒快走幾步到了乾明真人身旁,用一種飽含深情又激昂澎湃的語調繼續呼喊。

“您是天上永世不滅的白月光,是心間永不退色的朱砂痣,是所有縹緲仙風的化身,是世間美好的同一!”

“您的腰不是腰,是陰間池塘化作的繡春刀,您的腿不是腿,是膳房最美味的永安火腿——”

意識到自己串詞後的姬冰玉立刻打住,她用深情又飽含熱淚的目光直視著乾明真人,直直將對方看得有幾分心虛?

“既然你叫我一聲‘小兒’……”姬冰玉看向了謝文瑞,歪起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那麼從今天起,您就是我最尊敬最敬愛的老父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人:隨機應變

姬大鵝:隨機認父

#乾明真人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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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月光以嗩呐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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