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穿成陰鷙大佬的金絲雀07(2 / 2)

天生綠茶[快穿] 綿夏 10687 字 3個月前

紀喬真垂了垂眸:“……和外婆。”

鬱斯年神色陰沉,不容置喙:“座機也一樣。”

紀喬真心明他的態度,把失落收起,眼尾又彎出笑意,溫溫柔柔的:“好。”

計劃完成之前,他會是最乖順的男友。

既然怎樣都不能忤逆,不如是因為愛他,所以他要求的,都心甘情願地順從。

對於這一點,鬱斯年很是受用,眼裡的陰霾漸漸散去,心臟咚咚地跳動起來。

紀喬真一笑,他的世界就亮了。

紀喬真沒有在被窩裡待太久,翻身下床,用座機和外婆通了電話。

除了待他冷漠的父親,原主隻有外婆一個親人。老人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怕她承受不住,紀喬真沒有把住進鬱宅的事情告訴她,外婆一直以為他在學校裡任教。

既然原先的號碼不能再聯係,就應該儘快告訴她,以免因為聯係不上,為他憂心。

紀喬真在自己的世界也有疼愛他的外婆,濃烈的情感泛上心頭,話中也帶了哽咽。他輕聲說:“我很想你。”

原主性格內向,從不主動表達感情,紀喬真一句話讓老人淚眼婆娑,沙啞著嗓音道:“等真真不忙的時候,外婆去看你。”

然而,他隻是說了一句“我想你”,鬱斯年身上的危險氣息又擴散開來。

麵對鬱斯年病態的占有欲,紀喬真竟沒感覺多意外。以鬱斯年現在的變態程度,要求自己整個心裡隻有他一個人,最好所有情緒都因他而起。

但鬱斯年這樣孤僻為慣的人,其實很好哄。

紀喬真微踮著腳尖,雙手捧起鬱斯年的臉,深情注視片刻,在他唇上啵唧了一口。嗓音溫柔,像冬日清晨的甜牛奶:“我也會想你。”

晚上鬱斯年會出席一場晚宴,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公共場合現身,若不是今晚比較重要,恐怕也會推辭。

被紀喬真這樣孩子氣地捧著,鬱斯年眉間浸染的戾氣竟然消褪了,倒是帶上了幾分不得不抽身離去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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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久久未收到紀喬真的答複,擔心發生了什麼意外,雙手緊絞著,有些惴惴不安。

宋硯在等待的過程中也同樣不安,根據最新的線索,進行更深一步的調查。

江昭曾經是鬱氏的傭人,這則履曆可能是在宋家傭人稀缺的時候,立刻把他招進來的原因。在來宋家任職之前,他一直生活在鬱宅中。

在此同時,宋硯意外想起一則坊間傳聞——鬱斯年喜好薔薇。

時間久遠,已經難以探尋傳聞的來源。當時他沒放在心上,一是不感興趣,二是不認為這些謠傳會有多少真實性。

如今卻巧合得有些過分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最壞的可能——那個叫做紀喬真的少年,可能正是被困在鬱宅中的金絲雀。

宋硯本來可以迅速推翻這個猜測,因為鬱斯年一向薄情寡欲,沒有人敢近身,不像是會金屋藏嬌之人。但他問起江昭紀喬真是怎樣的人,江昭脫口而出的回答竟然是“很好看”。

究竟是一種怎樣驚豔的美貌,能給人這樣直觀的第一印象,能讓江昭在嚴肅的場合,麵對嚴肅的他,說出從心的答案?

這無疑給金屋藏嬌添了幾分可能性,無論如何,宋硯想去鬱宅看看。

宋宅經常會有人登門拜訪,鬱宅則不同,地點鮮為人知,鬱斯年最不喜旁人的叨擾。

宋硯探查了一圈,發現“鮮”字都不甚確切,可以說完全無人知曉。

最快捷的方法,便是問江昭。

宋家的傭人之前見江昭從宋硯房間裡出來,有些好奇他是做什麼去了,這會兒江昭又被宋硯喊去,神色中的欽羨難以掩飾。

要知道他們來宋宅這麼久了,也沒有機會和宋硯說上一句話。

宋硯沒繞彎子,直接問他:“鬱宅在哪裡?”

江昭愣了下,宋硯是猜出了紀喬真所在的方位,還是出於什麼彆的緣由?

思想掙紮中,他的拳握緊又鬆開,最後道了聲歉:“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江昭知道他能順利成為宋家的傭人,在鬱氏的任職經曆是很大的加分項,也許他有天會被盤問。但職業操守不允許他這麼做,鬱斯年得知後也不會輕饒。所以即使冒著被辭退的風險,他依然沒有說出答案。

聞言,宋硯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江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問:“您……”

宋硯並沒有怪罪江昭,能夠為鬱氏守口如瓶,證明職業素養不錯。日後若因個人原因離開宋氏,也不會把宋氏的情況告訴外人。

宋硯愈發看清了青年身上的品質,溫言道:“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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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賓客推杯問盞,衣香鬢影。

長相俊美的男人長腿交疊,隱匿在角落的昏暗中,卻是全場無聲的焦點。

他輪廓線條冷硬,眉眼深邃,膚色極白,壓著纖長的睫毛,持杯的手修長而骨骼分明,性感又禁欲,散發著一種逼人的氣勢。

氣壓卻比往日更為低沉,冷鬱的五官染上濃重的不悅,給人以冰冷得仿佛抬不起步子的威壓。

沒有人會從心底抗拒這樣英俊又富可敵國的男人,一旦攀附,便意味著無儘的財富和令人神往的地位。即使得不到也想知道,那雙暗夜般寒冷的黑眸染上溫度會是什麼模樣。

但當他們阿諛奉承、諂媚討好,鬱斯年薄涼目光刺過去的時候,就宛如寒冬裡的三尺冰錐,可以剜下寸寸血肉。

久而久之,沒有人敢靠近他,取而代之的是忌憚和畏縮。

很多傳聞都在說,若得罪了鬱斯年,連人帶事業都沒有好的下場。

宋硯看不慣鬱斯年處處不留餘地的行事作風,但現在的鬱氏之於宋氏十分龐大。

他在觥籌交錯間心不在焉,溫和的笑意中帶上了一絲不經意的冷淡。

轉頭,鬱斯年已經不見人影。

宋硯看了眼腕表,此時晚宴還沒有進行過半。

鬱斯年敷衍的態度溢於言表,就像被什麼人事牽住了心神。

宋硯也找了借口先行離場,果然,鬱斯年沒有在就近的酒店住下,匆匆回程。

驅車跟上,繁華的景不斷向後移動,漸漸偏僻,夜幕不知在何時飄落雨絲。

當大片大片的薔薇叢映入眼簾,宋硯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如雷貫耳。

白薔薇非但沒有顯出羸弱的姿態,反而在月華下泛著瑩瑩的光亮,盛開得勾魂攝魄,直撞人心靈。

世界上竟真有這麼一處地方,和他詭譎的夢境嚴絲合縫地交疊。

隻是稠密的枝葉中少了一隻精美的金色囚籠,仿佛化作眼前歐式古堡般的龐然大物。

而鬱斯年修頎的身影,正消融在無邊暗沉的夜色裡。

早已經過了倒春寒的時節,晚上不會過分寒涼,眼前的景卻叫人感到一絲凜冬的寒意,淒神涼骨。

感受著寒意攀上脊柱,宋硯眸中卻劃過執著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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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鬱斯年盯著剛出浴的少年,眯起狹長的眼。紀喬真身上仿佛帶著磁石,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貼近。即使去了宴席,心仍然停留在他這裡。

管家為難地站在臥室門口,之前隻需稍等片刻,現在……少爺可以和紀先生待上幾天幾夜。連雪團都委委屈屈地蹲在房間門口,如同被打入冷宮。它失去了往日的淫威,半分脾氣都沒有了。

然而鬱宅千載難逢地有了訪客,他不得不承擔打攪好事的風險叩響了門,沉聲通知道:“少爺,宋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