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3章(1 / 2)

“時日久了,便會厭嗎?”焦戰停下動作,低頭與他對視,道:“那為何我看皇上總是看不厭?”

林西一怔,隨即抖了抖身子,沒好氣地說道:“這幾日是吃得太膩嗎,怎的你說話這般油腔滑調?”

雖是這麼說,但林西的嘴角還是不自覺地勾起,很明顯對焦戰的話很受用。

焦戰的嘴角也隨之上揚,道:“臣說的句句為真,沒有半句虛言,還請皇上明鑒。”

林西伸手摸向焦戰的胸口,用指腹輕輕摩挲道:“可還疼?”

焦戰握住林西的手,道:“多謝皇上憐惜,臣的傷已無大礙。”

林西見他依舊拿腔拿調,好笑地說道:“既然攝政王已無大礙,那是否該從朕的禦書房搬出去,回國公府修養?”

焦戰抬手扶額,裝模作樣地說道:“臣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怕是舊傷複發,還請皇上憐惜一二,莫要趕臣離開。”

林西見狀輕笑出聲,道:“戲過了。”

焦戰無辜地眨眨眼,道:“過了嗎?”

林西笑著點點頭,“過了。”

“那臣下次注意。”

林西抽出幾張奏折遞給焦戰,道:“這些都是催婚的折子,一封接著一封,每日的文章不重樣,他們倒真是鍥而不舍。”

焦戰認真地看完折子,隨手放到禦案上,臉色已然黑如鍋底,道:“多數是禮部的人,皇上不大婚,倒是養肥了這幫人,皇上不能再視而不見。”

林西登基三年,未曾大婚封後,許多人都以為自己的女兒親眷有希望,便給負責此事的禮部和林西身邊的內侍送禮拉攏關係,想著何時選秀時,他們能搭把手,讓自己女兒親眷有機會上位,故而焦戰才有此一說。

原本這事應該由太後來管,可林扈的宮妃處死的處死,放回的放回,一個沒剩。林西為了減少宮中開支,又遣散了宮女,這宮裡隻剩下不能人道的太監。

也不知怎麼的,就有人傳這事最有可能落到禮部和十二監的頭上,故而才有了這種怪異的現象。宮中的太監被餘慶等人把持,加之林西是個好老板,不僅沒有大罵,月錢還多了,現在宮中可謂是上下一心,外麵的人想送禮都找不到人,就隻能將目標轉移到禮部官員的身上。

“證據。”林西朝著焦戰伸出手,笑眯眯地看著他。

焦戰伸手握住,蹲下身子,仰頭看他,道:“若臣拿得出,皇上是否有獎賞?”

“攝政王這是想邀功請賞?”林西明亮的眼睛噙著笑意,道:“說說看,看朕能否給得起。”

“皇上可是天下之主,自然給得起,況且臣又怎舍得讓皇上為難。”

焦戰說話時,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唇,想要什麼顯而易見,林西被他看得臉上一陣發燒,沒好氣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你是臣子,為朕分憂是職責所在,更何況朕為何不大婚,攝政王心中沒數?還想要獎賞,真是臉皮厚得可以。”

焦戰握住林西的手,在他指尖吻了吻,道:“不賞便不賞,皇上說了算。”

“算你識相。”林西不自在地抽回手,道:“趕緊起來,你氣血兩虧,蹲的時間長了會頭暈。”

林西的關心衝散了焦戰心頭的那點失望,笑著說道:“謝皇上憐惜。”

焦戰起身,卻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倒在林西身上,林西見狀連忙抱住他的身子。兩人四目相對,又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林西突然覺得有點熱,目光仿佛被焦戰的薄唇黏住,怎麼也移不開,情不自禁地靠近……

“啟稟皇上,永壽侯求見。”

殿外的通秉聲,打斷了殿內旖旎的氣氛,讓兩人回了神。

看著焦戰惱怒地眼神,林西頓覺哭笑不得,低頭便吻了上去,讓兩人都愉悅的事,沒必要這麼端著。

可事情的發展有些超脫掌控,當他回過神來時,焦戰正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衣服被扯開,露出纏著繃帶的胸膛,而自己的手本能地摩挲著他胸前的那點嫣紅。

焦戰冷清的眼被一層霧蒙住,低頭看著他,氣息有些亂,很明顯是欲/求不滿,輕聲喚道:“皇上……”

半晌不見林西回應,春喜再次通秉道:“啟稟皇上,永壽侯求見。”

“讓他等會兒。”

看著這樣的焦戰,林西年輕的身體起了反應,本能地吞了吞口水,隻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再加上兩人都是新手,且是男人,想做也得做好準備,否則傷了誰都不好。

林西伸手將他的衣服拉好,掩飾性地說道:“先處理正事。”

“先處理正事?那之後是否讓臣來服侍皇上。”

焦戰握住林西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讓他看清自己眼底的渴望。

林西臉上一陣陣發燙,卻並未逃避問題,看向他胸前的傷口,道:“男子與男子做那種事,本就傷身體,需做好準備才可,更何況你還有傷在身。”

焦戰忙說道:“臣的傷已經好了。”

“傷好沒好,不是你說了算,要三娘看過才成。更何況方才是誰倒在我身上?”林西抽回手,幫他整理好衣服,道:“你現在還有功夫想這個?還是想想如何應付那些催婚的吧,難道你想沒名沒分地待在我身邊?”

焦戰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皇上這是何意?”

見他明知故問,林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攝政王何等人物,這還能聽不懂?快整理衣服,楊瀟過來定是有事。”

想想剛才林西的話,焦戰心生喜悅,沒再多做糾纏,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待兩人整理妥當,林西這才讓楊瀟進來。

楊瀟進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焦戰,躬身行禮道:“臣楊瀟參見皇上。”

“平身。這個時辰過來,可是有事?”林西問得直截了當。

楊瀟答道:“回皇上,昨日齊國密探悄悄潛入京都,曾出入禮部尚書孫丘禮家中。”

“齊國密探?”林西微微皺眉,道:“可能確定身份?”

“臣確定。”

“這個孫大人怎麼想的,難不成是朕前幾日的敲打,起了反作用,讓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乾脆投敵叛國了?”林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楊瀟推測道:“距離皇上敲打他不過半月,他不可能聯係上齊國,臣以為他早有不臣之心。”

“既如此,那就抓起來審審,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單純貪點錢財,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當官的沒幾個是清官。可投敵叛國這可是大罪,換成誰也容忍不了。

“是,皇上。”楊瀟轉頭看向焦戰,提醒道:“看來王爺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再留在禦書房實在不妥,還是回國公府修養比較好,更何況老國公還在病著。”

焦戰抬頭看向楊瀟眉頭微蹙,道:“永壽侯事忙,本王的事便不勞侯爺費心了。”

當著林西的麵,也就楊瀟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楊瀟也皺起眉頭,道:“禦書房乃國之要地,外臣怎能隨意出入,王爺身為國家肱股之臣,這點道理都不懂?”

焦戰眼睛微眯,道:“本王如何行事,輪不到永壽侯置喙。”

楊瀟絲毫不懼,據理力爭道:“下官身份是不如王爺,可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實在不敢怠慢。”

“行了行了,你們彆吵了。”林西無奈地看著兩人,他們是他的左膀右臂,合作起來也是無懈可擊,卻從來不消停,打嘴仗那是家常便飯,他們吵不厭,他都聽厭了。

“楊瀟所言不錯,老國公還在病中,攝政王既然已能自由行走,確實該回去瞧瞧。”這次林西站在了楊瀟這邊。

聽林西這麼說,焦戰心裡有些發酸,冷冷地瞥了楊瀟一眼,躬身說道:“是,臣遵命。”

楊瀟依舊不依不饒,道:“皇上,未免攝政王途中舊疾複發,就由臣護送他回國公府吧。”

林西頓覺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怕焦戰耍無賴啊,點頭說道:“行,那就這麼定了。”

楊瀟滿意地轉身麵對焦戰,躬身說道:“攝政王請。”

焦戰抬頭看了看林西,隨即轉身離開了禦書房,真如詩中所寫‘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著兩人離開,林西長出一口氣,摒棄腦中的胡思亂想,專心處理朝政,他和焦戰的未來能否安穩,還要看林國的將來如何,正如焦戰所說,目前權利是他們能掌握的,也是必須牢牢握在手中的。

焦戰出宮後,直接回了國公府,他並不是沒有回來過,隻是旁人不知情罷了。目送焦戰進了國公府,楊瀟這才調轉馬頭,帶人去了禮部尚書孫丘禮的府邸。

見焦戰回府,焦清連忙吩咐人去稟告焦廉,卻被焦戰攔住。

“本王親自去見祖父,你們不必跟著了。”

“是,王爺。”

焦戰沒再多說,徑直走向梧桐院。

門口守著的侍從見他過來,連忙行禮道:“奴才參見王爺。”

“國公爺現在何處?”

“回王爺,這個時辰國公爺應該在書房習字。”

焦戰點點頭,抬腳進了院子,徑直走向書房。見門前沒人侍候,他抬手敲了敲房門,很快便聽到了焦廉的應門聲,“進。”

焦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正如門口的侍從所說,焦廉確實在練字,即便有人進來,他也未曾抬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焦戰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站在一旁等候。

寫完最後一個字,焦廉這才放下毛筆看了過去,見是焦戰,微微一愣,隨即仔細打量了打量,道:“戰兒的傷恢複的如何?”

“多謝祖父關心,傷口已經結痂,再調養些許時日,便能恢複如初。”焦戰頓了頓,關切地說道:“祖父的臉色不大好,可是身子還沒好利索?”

‘咳咳’,焦廉咳了兩聲,道:“人老了,身子自然不如從前,戰兒不必擔心。”

聽他還在咳嗦,焦戰不由有些擔心,問道:“三娘可來給祖父看過診?”

焦廉笑著點點頭,道:“花夫人來過了,說我隻是感染了風寒,吃幾副藥,多調養幾日,也就沒事了。戰兒何時回來的?”

“孫兒剛回來,便來看望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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