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代嫁小王妃(08)(2 / 2)

我不可憐[快穿] 宴不知 15086 字 5個月前

走了一段後,容真小聲道:“她讓我看著你。”

衛長彥微頓,片刻後斜他一眼:“王妃果然膽大,什麼話都敢說。”

容真:“我隻跟你說。”

衛長彥收了笑,牽著他的手,在他掌心撥動著玩:“她不讓你看,你不就看著本王了?”

容真:“會看著的。”

衛長彥語氣帶著幾分認真:“那你最好一直記住。”

他們到宮宴上的時候,那裡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大多皇親國戚與京中重臣基本都到了。

容真見到了襄王。

麵容端正,始終笑著,雖然與一些臣子見麵時熱籠,但話很少,看到他們時,隻點了下頭,坐在位子上不動。

衛長彥將容真安置好後,就拿了杯酒直走到襄王跟前,輕笑道:“這杯酒特意來謝二哥。”

對方隻掃了他一眼:“謝我什麼?”

衛長彥蹲下,與其平視:“自然謝二哥送了個大美人給我,讓我省了不少退婚的麻煩嘛。”

對方一愣,下意識朝容真的方向看去,一笑,語氣淡淡:“不過如此,五弟喜歡便好。”

衛長彥笑意深遠:“很喜歡,敬二哥一杯。”

他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幾步回了容真身旁坐下。

容真一直盯著襄王看,襄王對衛長彥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沒多久,當一名嬉皮笑臉的皇子進場後,襄王的臉色才終於有了些變化。

那名皇子比衛長彥和襄王都矮一些,麵貌很是清秀,舉手投足頗為隨意,容真聽一名太監喊他秦王陛下。

他一過來,就分彆衝衛長彥襄王還有其餘幾位皇子打招呼,語調隨和,其他臣子對他也不如其他皇子那般拘謹,時不時與他說笑。

容真漸漸注意到一個細節,秦王時不時會往他們這裡掃一眼。

他一直靜靜觀察著宮宴上的一切,衛長彥喊他時他都沒聽到,在他重新盯著襄王看時,對方猛地掐上他的腰,冷聲道:“看誰呢?!”

容真回了神,胡亂說道:“我是你的王妃,要熟悉下你那些兄弟,以後見了麵總不能認不出吧?”

對方卻惡劣地貼著他的耳廓低語:“本王的兄弟你還不夠熟悉嗎?”

容真:“……”

衛長彥居然還會開黃腔了,不得了。

宮宴終於開始了,皇上和皇後坐在上麵發表完正式演講,大家浮誇地附和幾句,之後都看著歌舞表演在席間自行吃喝。

容真吃東西的時候,衛長彥一直在戳他的腿玩。

容真扭頭看他,衛長彥喝著酒斜視著他:“本王在彈琴。”

容真倒沒再說什麼,矮桌能遮住所有人的下半身,他直接在桌下把腿放在衛長彥腿上:“王爺彈吧。”

“……”衛長彥眯了下眼睛,捏著他的大腿輕掐了一下。

容真正和他鬨著,忽聽皇後開了口,大致的意思就是要所有來的王妃公主表演一些才藝。

容真作為淮王妃,自然也要表演的。

容真外室子的身份其實隻要查查,不難知道,皇上對衛長彥不上心,皇後卻在他重獲恩寵後一直提防著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一個苦養在外麵的哥兒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

衛長彥的臉驀然黑了,容真看他要起身,連忙拉住他:“我還是有些才藝的。”

衛長彥涼涼道:“遊泳嗎?”

容真皺眉:“反正我有,你等會看吧。”

他說得堅定,衛長彥也不說什麼,情緒卻明顯有些煩躁,不知在想什麼。

席間,一位臣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稟了聲便悄悄離席了。

前麵公主王妃的表現都很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放在現代都是選秀節目前十名的高手,容真本身也能擠一擠那位置的,不過這種場合,bug壓著,他主世界的技能用不上,便想了個主意。

皇後是想讓他出個醜,他不能出醜,但也不用太出挑。

到他出場時,容真詢問皇上能否舞劍。

皇上哈哈笑著讓人遞劍給他。

他提著那把劍走到遠處的台子上,身為江禹時,幼年就開始習武,基礎功還是可以的。

他舞到最後,知道看眾並不感興趣,早有準備地拿出一節紅繩,在所有人疑惑他為何還沒結束時,瞬間將一節紅繩變成兩節極長的紅布,搭在胳膊上,之後俯身對上麵的人行禮。

這是容真以前偷偷學的小魔術,但他從未給人表演過,因此在係統那裡,這並不算是他主世界的能力。

席間所有人驚呼嘩然,紛紛問是怎麼回事。

就連皇上都起了身,眯眼看他。

容真還沒說話,卻聽襄王起身道:“不過是民間的障眼法罷了,那紅繩定在他袖中,紅布也是早就藏在身上的!”

容真並不反駁,笑道:“的確是個障眼法,隻是為了給陛下、皇後以及諸位助興,臣隻是凡人,怎可能憑空變出東西來,見笑了。”

哥兒是男人,因此哪怕成了王妃,也不用自稱臣妾。

這一說,大家全都笑了,皇上不悅地瞟了襄王一眼,正要問容真些什麼,遠處突然傳來驚呼。

隻見之前離席的那位臣子衣衫不整地伏在一位宮女身上,那宮女正在驚恐地尖叫,附近看到的人立馬嚇得散開,皇家侍衛迅速拔刀衝過去。

掀開一看,那臣子竟已經死了,死前還緊緊抱著那宮女,似乎還在與對方苟合。

場景很是不堪入目。

而那宮女竟是之前給衛長彥和容真帶路的大宮女,皇後宮中的人。

她反應過來,原本潮紅的麵色已然蒼白,失聲大叫:“不、不——奴婢是冤枉的!皇後救救奴婢啊!奴婢沒有!奴婢……啊……”

一群太監連忙過來將人擋住,過了好一會兒,那一死一活的人都被運走。

上麵的皇上臉色很難看,將手中的玉杯狠狠摔了出去,皇後身子一晃,險些坐不住,唇間已經白了。

在宮宴上,有臣子與宮女行此荒/淫之事,簡直是前所未有,而那宮女,還是皇後的人……

皇上原本的好心情此時已經半點都沒了,直接當著重官的麵,厲聲讓皇後回宮思過一個月……

宮宴早早結束,大家紛紛惶恐不已,安靜離開。

容真將劍還給旁邊的太監,衛長彥過來牽他,嘖了一聲:“王妃劍舞得真好。”

容真沒說話。

秦王從他們身邊走過,低聲笑道:“五弟今天運氣不好,若是平時,五弟還能仗著五弟妹的才藝討些獎賞,畢竟此前父皇還是很開心的。”

衛長彥遺憾回道:“是啊,都怪他們亂來,本王想吃個軟飯都不成!”

兩人相視一笑,領著各自的王妃離開了。

出宮上了馬車,衛長彥和容真彼此都沒說話,等離宮門遠些了,衛長彥才伸手道:“拿出來。”

容真將袖間那個玉佩給他。

衛長彥接過,轉而捏住他的下巴:“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這種事,都敢去用你那障眼法,你當本王看不出你的小動作?!”

離開時,他們經過那個臣子和宮女之前躲著的假山,容真故意做了個踉蹌,將草下麵露出一個邊角的玉佩撿走了。

那就是衛長彥之前把玩的玉佩。

容真直視著他:“大膽的是你。”

衛長彥不明所以,將對方的下巴往自己跟前送了送,在上麵親一口:“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容真麵無表情地看他。

衛長彥鬆了手,笑道:“除了你,沒人知道本王有這麼一個玉佩,他的原主人,本就是程平,你完全可以不撿。”

程平就是那個亂來卻死在宮女身上的臣子。

容真:“什麼?”

衛長彥貼著他的耳朵,笑著說悄悄話:“是本王在他身上偷來的。”

“……”

“他武功不低,其他人本王不放心,那天皇後故意作弄本王讓本王去拜求子觀音,本王便借那個機會讓韓戈在廟內扮作本王,本王也好抽身去偷東西……”

“……”

“這玉佩是程平的傳家之寶,天下無二的。他當時護得厲害,本王都被他刺疼了……哼,他真是該死!”

容真沒被他那語氣嚇到,反而問:“你之前那傷是他弄的?!”

衛長彥點頭,卻有些得意,貼著他的耳朵繼續說:“他定以為是劫財的匪徒,怎會想到本王身上?皇後那位宮女實則早已是襄王的人了,她不可能不趁此機會去見襄王,本王就在她的必經之路扔了那玉,她果然貪便宜撿了。可玉上有藥,碰一下就會中毒,與人交合便也解了,禦醫都查不出來。程平好色,本王再對他做些無傷大雅的小手腳,讓他和中毒的那個女人碰麵,他們先前本就有私情,那自然要好好聊聊了……”

容真沒說話,用口型問衛長彥:“那他是怎麼死的?”

對方笑了聲,一把將他抱進懷裡悄聲道:“他的藥量大,又本是色中餓狼,這麼死倒也不令人意外。是不是嚇到王妃了?”

“沒,就是有點惡心。”

兩人不再說話了。

容真在係統裡詢問了下程平的信息,對方很快傳送過來。

是宋飛恒當年的副將,也是拿著證據親自指認宋飛恒通敵的證人,後加入襄王一派黨羽。

之前衛長彥那些話,容真自然全都聽明白了,那兩人應該都中了某種春/藥一類的毒,不過藥效比較厲害,通過皮膚接觸就能中毒,且交合後毒解,便也查不出來了。

他稍微放了心,到王府下了馬車,兩人一齊回寢房,容真又想起一間事來。

他連忙問:“那玉佩上還有毒嗎?”

衛長彥抱著他往床上去:“笨,那點毒在手心捏一下就沒了,若有毒,本王怎會放任它在那裡,還用得著你去偷偷收拾?”

容真皺眉:“那你之前在馬車上玩那麼久……”

“本王在試啊!本王有解藥,本王才不怕!”衛長彥咬住他的唇,用力抱住他,抱了一會兒,語氣竟突然緊張起來,帶著些許幽涼的氣息,“你不許害怕,本王才沒錯!是他們該死!”

容真本來還有些問題,此時遽然感受到衛長彥身體傳來的微顫,什麼都不想了,用力將人抱住,兩手輕輕摸著他的腦袋:“嗯,我不怕,你沒錯,殿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的……”

衛長彥身子一怔,驀地抬頭去看他。

容真瞳孔黑得發亮,清水一樣的眸子毫無雜質,仿佛是一麵鏡子,他說他是最好的,那他那句話似乎就是絕對正確的。

衛長彥忽然彆過頭,埋進容真的肩窩,悶聲道:“花言巧語的騙子……”:,,,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