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代嫁小王妃(10)(1 / 2)

我不可憐[快穿] 宴不知 14523 字 3個月前

回程時,外麵下了雨,秦王看上去很開心,直接走出馬車大喊:“這可真是天命有歸啊,你們看看,本王和你們遊玩時,天氣還那麼好,待一切結束,老天給了本王一場許久未見的春雨,當是好兆頭!”

其他人紛紛笑著附和,馬車內的襄王卻淡淡道:“三弟還未回府,怎又知這一定是好兆頭?誰知下馬車時會不會因為這雨滑上一跤呢?”

言語間藏著刀光劍影。

秦王哈哈一笑,不再說話。

衛長彥摟著靠在自己肩上瞌睡的容真,忽然單手撩開窗簾,看著外麵的細雨反駁襄王:“摔一跤也未必是壞事,三哥不是總是懶得上朝嗎?”

秦王瞬間打斷他的話,有些懊惱的樣子:“五弟可彆冤枉人!本王沒這麼說過!”

襄王發出一聲意味不明地笑,不再說話了。

容真一直是醒著的,馬車停下時,他剛睜開眼睛,身體就被衛長彥抱起,直接往下去,對方貼著他的耳朵道:“睡著,本王抱你進去。”

容真沒聽他的,到了平地拱動著要下去,衛長彥硬是沒鬆開,抓貓一樣將人按在懷裡。

翠珠在一旁墊腳給他們舉著傘,衛長彥瞟了眼,倏然對容真道:“本王抱你,你幫本王打傘如何?”

翠珠一聽,立馬將傘送到容真手裡,眼睛擠個不停。

容真握住油紙傘的傘柄,伸長胳膊高高舉著,因為之前打瞌睡,長發微微亂了些,潤白的額頭多了不太顯眼的紅印,衛長彥低笑一聲,垂頭望著他,喟歎著念了句詩:“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明目張膽的荒唐輕浮。

容真瞟他一眼,配合地勾住他脖子。

對方力道收緊,邁開步子,抱著人迅速往府內走去。

……

接下來的一個月,容真看到衛長彥明顯地忙碌起來。

但他的忙,在外人眼裡,也隻是頻繁參加京中皇子權貴們舉辦的各種詩會小宴或蹴鞠比賽……

容真也從不管他,像是把那天在懸崖邊上的事忘了,過得反而還比之前快活一些。

白天衛長彥不在府中時,他就帶著翠珠和府中仆人在院子裡玩一些遊戲,比如弄個竹籃在高處,再用鞠球當做籃球投籃,又或者拿些木牌製作桌遊的遊戲道具,玩誰是臥底或狼人殺……搞得一些仆人丫鬟沒事就想往他院子跑,期望著王妃再玩那些新奇遊戲時自己也能參與一份。

距離他們上次踏青即將一個月後,淮王府來了個不速之客——秦王妃。

秦王妃說是來請教容真當時在宮宴上的表演障眼法,她覺得有意思,一直想學學。

容真在前廳教她,秦王妃仔細看著,快結束時,拿起一杯熱茶喝了口,手卻沒拿穩,竟一下潑在自己身上,尖叫一聲。

翠珠和秦王妃隨身丫鬟連忙過去幫她擦,秦王妃歎氣道:“這可怎麼辦?衣裳都臟了,回府前還約了張家夫人喝茶的……”

容真問:“現在讓人去秦王府取衣來得及嗎?”

對方連忙搖頭:“馬上就要去見了,咱們兩家離得又遠,趕不及……不如這樣,你借我件衣裳,乾淨得體即可,那張家夫人與我親近,不用穿得過於正式,但至少也不能穿著臟衣服去的。”

容真說:“可我的衣服大多是男裝……”

況且他又是男子,秦王妃是女子,雖然對方在女子中身量算是高挑,但也比容真矮了半頭。

“偶爾穿穿男裝,倒也有趣,若是大了,想辦法調整一下便好。咱們先試試吧?”

容真也不好再說什麼,直接將人帶到了房中。

容真正認真給她找衣服,一旁的秦王妃就著衣服的遮擋,遞過來一張紙箋。

他頓了下,那張紙很小,順勢就能在掌心打開。

上麵寫了兩字:雙狼。

他將紙揉入袖中,看向她。

秦王妃顧自挑了好一會兒衣裳,最後皺眉道:“好像都太大了……算了,看來還是要失約了。”

容真:“抱歉。”

秦王妃笑笑,對他眨眼睛高聲道:“怪我自己端不好一杯茶罷了……對了,前段時間聽說你府中下人玩了不少新奇的遊戲,什麼臥底啊狼人什麼啊,之前都沒聽人說過,真是有意思,但你作為淮王的王妃,也不可太癡迷於玩樂,不然彆人怎麼看待你們這對夫妻呢?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天潢貴胄,總要互相扶持著上進的,是不是?”

容真直直看著她。

對方笑著沒再繼續說了,直接穿著滿是茶漬的識錦長裙出了淮王府。

附近偶爾有行人路過,秦王妃突然拈了兩指去挑衣服上的汙漬處,對一旁的丫鬟大聲抱怨道:“這淮王妃果然配得上他的出身,刁蠻粗魯,簡直要將人氣死!”

“……”

送人到門口的管事婆婆全都聽到了,連忙回府將此事告訴了容真。

容真擺擺手:“不要管,任他人說吧。”

對方皺眉,似乎覺得這樣有損淮王聲譽,但又一想那秦王妃優越的出身,對比容真,的確也不好硬碰硬,便歎歎氣也閉嘴了。

當晚衛長彥回來,容真正拿著毛筆在宣紙上畫老虎,手上都是墨跡。

衛長彥讓磨墨的翠珠出去,站在桌子對麵,盯著上麵的畫看:“這是什麼?怎麼有五條腿?”

容真:“……那是尾巴。”

衛長彥笑了聲不說話,突然用手沾了下墨,伸過去就要往容真臉上點。

容真早看出來他要做什麼,放下毛筆蹲下去躲開。

他蹲在桌下那邊,衛長彥就跟著在對麵蹲下。

一方小空間裡,兩人對視著,衛長彥又要伸手。

容真連忙站起來,衛長彥有樣學樣地起身。

……

幾個來回,再往下蹲的時候,容真累了,沒有徹底蹲下去,半張臉露在桌上,眼睛仰視著衛長彥:“墨不好洗的,你彆玩了。”

男人卻一動不動地看他,忽然彎腰俯過去,將容真嚇得重新蹲到桌下,下一刻,衛長彥迅速從自己這邊蹲下,在對方又要起身時,竟直接鑽過去將人撲倒。

“抓到你了!”衛長彥把人緊緊抱在懷裡,語調帶著些許反常的天真來,笑著在他鼻尖使勁兒親,“墨水不好洗,那這個好洗嗎?”

容真乖乖不動了,任他將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親了一遍,最後誰伸手將人用力抱住,抱了許久後,開口隔著衣服在他肩膀猛地咬了口。

衛長彥根本感覺不到痛,反而心裡癢,將人抱起來送到榻上,讓外麵的人備水。

浴桶很大,完全不比容真以前家裡的浴缸小。

霧氣裡帶著某種藥香,容真進去後沒多久,衛長彥便也進來了。

他將對麵正在纏頭發的容真拉過來,抬手幫他一起纏發,容真看他幫忙,就放下手開始玩水。

長發很快纏好了,容真頂著丸子頭回頭看他。

衛長彥眸色深邃,將他的腰往上一提,兩人之間再無空隙。他垂頭,下巴擱在容真肩頭,側首親了親透紅的臉蛋,問:“聽說你今天欺負秦王妃了?”

容真沒理他,手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下。

衛長彥嘶了一聲,立馬咬他耳垂:“脾氣怎麼越來越壞了?”

容真想著秦王妃的暗示,淡淡地望著水麵,道:“是明天嗎?”

對方一下沉默起來。

可沒一會兒,衛長彥就將人用力抱緊,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吻著他非逼他叫相公,容真咬著嘴不說話,他便發狠地折騰人。

最後回了床上,容真也沒能立刻休息,衛長彥像是得了失心瘋,纏著他要命地欺負。

容真眼睛濕了幾次,臉都是潤的,開始低聲叫相公,他便激動地抱他親他,喚了不知多少次阿真後,開始捧著他的臉看。

容真有些困了,閉上眼睛。

衛長彥用手指小心地去碰他的睫毛,打濕後的睫毛小撮小撮的黏連在一起,被他碰一下,就顫動一下,真的好可愛又好可憐。

男人屏息半晌,忽地去親他睫毛:“好阿真……明天彆怕。”

容真醒來時,衛長彥已經不在府內了。

管事婆婆說皇上今日出宮春獵,王爺和一眾皇子權貴都隨行去了。

容真點頭,很平靜地繼續詢問府中最近的一些事務,

吃了飯,他便像往常一樣招呼著仆人們在院子裡玩遊戲,一直玩到傍晚,衛長彥都沒回來。

晚膳擺好,在容真即將動筷時,忽然有人跑來通報,說是宮裡的人來了。

容真立馬去接見。

最前麵的是位公公,容真之前在宮宴上見過,皇上身邊的人。

對方表情悲戚,對他說了些話。

文縐縐的,容真從中提煉出具體信息,大概就是今日春獵,曹尚書之子……也就是國舅爺,他的馬發了瘋病亂跑,淮王追過去上馬救他,但那馬瘋得厲害,沒控製住,兩人最後一同墜崖了。

懸崖很深,皇上已經派了人連夜下去搜尋,但崖低是荒林野地,一時半會可能不會有消息。

他身為淮王的王妃,皇家自然要過來通知下。

儘管說著是讓他等消息,可尋常人都曉得,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還能有命活著嗎?

容真許久沒說話,那公公隻當他是悲傷震驚過度,歎氣著讓他保重,之後帶著一行人走了。

大門關上,四周的仆人都低著頭,不敢發出動靜。

翠珠哽咽著扶住容真,和管事婆婆不時地安慰他。

容真沒哭,這時候哭出來其實倒也挺好,但他真的哭不出來,連話都說不出,下意識一路往回走。

夜裡像平時一樣在床上躺下後,外麵的人都不敢吵他,安靜極了。

他躺了一會兒,突然起身找衣服,沒找到騎裝,就去翻衛長彥的,最後找出一件大得不是很多的往身上穿,又隨便束了發,開門出去。

翠珠聽到動靜驚醒,衣服都沒穿好便來追他:“王、王妃要去哪兒?”

“回去!”容真命令道,聲音冷厲,嚇了翠珠一跳。

等翠珠再回過神,人已經走出了院子。

容真風風火火快步走到後門,看門的仆人驚訝極了,連忙問王妃半夜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