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鶴行冷清不多情,但卻在夏桉身上,體會到了家的感覺。
所以,夏鶴行知道,喜歡上夏桉,於他來說,再正常不過。
夏桉拉完了一首曲子,看向夏鶴行,“怎麼樣?”
夏鶴行思考片刻,“我覺得這一版更好。”
夏桉眼睛一亮,“真的?”
“嗯,真的。”
夏桉立馬笑彎了眼,將琴放下,“那我現在跟林傾說一說,把改的地方給他發過去,看看他怎麼看。”
夏鶴行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桉桉,你這兩天一直沒有聯係我。”
夏桉眨了下眼,然後有點心虛,“我忘了。”
“那我現在過來了,你難道不想說什麼嗎?”夏鶴行說道。
夏桉看著夏鶴行,想了想,然後咧嘴一笑,撲過去,給了夏鶴行一個大大的擁抱,“那我給你一個愛的抱抱!”
“不夠。”夏鶴行挑眉捏住夏桉的後脖子。
夏桉疑惑鬆開夏鶴行,“嗯?”
夏鶴行注意到了夏桉鎖骨處被磨紅的地方,微微蹙眉,伸手從夏桉鎖骨處滑過,“不痛?”
夏桉一愣,摸了摸鎖骨,笑了,“沒事啊,拉琴會磨到很正常,我骨頭可硬了!”
“是嗎?”夏鶴行輕哼一聲。
夏桉點頭。
夏桉皮膚本來就白,這麼一片擦紅看上去十分顯眼,夏鶴行低頭,唇瓣印上了夏桉的鎖骨,輕輕抿了一下。
夏桉瞳孔一縮,忍不住輕哼一聲,又羞得臉上一紅,抓著夏鶴行的頭發,把他拉開,“你做什麼呢?癢。”
夏鶴行抬起頭,看向夏桉,對方正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眸子濕漉漉的,還一邊用手擦著鎖骨,像是要將那一點癢麻擦去。
夏鶴行目光深諳,捏著夏桉的下巴,“兩天沒見你了。”
夏桉臉上微紅,“我知道,我是在練琴。”
“可我很想你。”夏鶴行說道,“就算隻有兩天,我也很想你。”
夏桉臉上一紅。
夏鶴行微微俯身,在唇瓣要碰觸的時候,夏桉猛地後退一步,又被夏鶴行摟著腰拉了回來,“跑什麼?”
“爸媽還在樓下。”夏桉說道。
“我知道。”夏鶴行說道,指尖在夏桉唇上摩挲,“我關門了,他們不會上來。”
夏桉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隻是這回沒能躲開,夏鶴行的唇已經落了下來,讓他心跳如雷,渾身發軟,既然推不開,夏桉也沒反抗了,抱著夏鶴行的腰,和他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夏桉其實很喜歡接吻的感覺,親密的,仿佛能夠碰觸到靈魂。
他能夠從中感受到夏鶴行的愛,被放在心底的感覺。
一吻結束,夏桉臉上紅紅的,唇瓣瑩潤,正要開口,琴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夏桉措不及防對上了外麵黎女士和霍蛟的眼睛。
黎女士一時間還沒發現發生了什麼,笑著看向夏鶴行,“你爸今天拿了個花瓶回來,說是古董,小蛟說是假的,他硬是不信,讓你幫他看看呢。”
夏桉緊張得心臟砰砰跳,默默往後退,想要避開黎女士的視線,結果怕什麼來什麼,黎女士突然看了過來。
夏桉呼吸一窒。
黎女士盯著夏桉看了一會兒,有些疑惑皺眉,“桉桉你嘴怎麼了,好像腫了。”
夏桉:“……”
黎女士帶著擔憂的目光朝著夏桉走來,夏桉捂著嘴,“我沒事!”
黎女士皺眉,恍然注意到夏鶴行的嘴唇同樣有些腫。
“阿行,你嘴好像……”
話音猛地頓住。
黎女士看了看臉上還紅得快要滴血的夏桉,又僵硬著脖子上看了看夏鶴行,最終又機械地將視線落在夏桉鎖骨上的紅印上。
黎女士腦子嗡嗡作響,想到剛才推門進來的時候,夏桉慌張的模樣,還有夏鶴行看過來時有幾分意外的視線,房間裡殘存的旖旎氣氛,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腦子裡蹦了出來。
黎女士艱難看向夏桉,“桉桉,你鎖骨……”
“啪”的一下,夏桉用手捂住鎖骨,“這是拉琴的時候不小心擦到的。”
黎女士顫抖著唇,乾笑一聲,“是嗎?”
身後霍蛟看向夏桉,又用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夏鶴行,“欺人太甚!”
夏鶴行看向霍蛟,沒開口。
黎女士還在狀態外,腦子裡像是台風刮過,就剩下一片空曠。
“哈哈,這天氣怎麼還有蚊子,肯定是被蚊子咬了是吧……”黎女士喃喃。
“不是。”夏鶴行開口,“我們……”
夏鶴行還沒說完,霍蛟冷笑一聲,替他說了,“夏鶴行和桉桉在一起了。”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夏鶴行追求的桉桉。”
這話換一個說法,就是夏鶴行拐走了他弟弟。
一道驚雷在腦海裡劈下,黎女士搖搖欲墜,目光都無神了,“在、在一起?”
“談戀愛。”夏鶴行睨了一眼霍蛟,往前走了一步,將夏桉攔在身後,語氣堅決,“我和桉桉在談戀愛。”
黎女士:“……”
黎女士顫抖著唇,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可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嗎?”
“沒有血緣關係。”夏鶴行說道,“隻能算青梅竹馬。”
黎女士竟然無言反駁。
黎女士又看向霍蛟,“小蛟,你早就知道了?”
霍蛟黑著臉,正要點頭,夏鶴行就先他一步,點了點頭。
夏鶴行:“是,哥早就知道了。”
夏桉:?
黎女士:?
霍蛟:?
夏鶴行笑著,“既然霍蛟是桉桉的哥哥,那也就是我的哥哥,我這麼叫也沒錯。”
霍蛟嘴角一抽,並沒有在稱呼上占了便宜而高興,拳頭反而更硬了。
黎女士失魂落魄,不知道應該為夏鶴行談戀愛高興,還是為夏鶴行和夏桉在一起而生氣。
人生真是處處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