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烽火不熄青州亂起。(2 / 2)

理念的分歧哪兒有那麼容易消除,劉虞的想法雖然離譜了點兒,但是他在收攏心方麵的確有一手,就算他自己想不出怎麼逃出公孫瓚的掌控,他那舊也不無動於衷。

史公孫瓚敗的那麼慘,劉虞的舊功勞不小,幽州也就現在看去著有穩定下來的趨勢,最多不三個月,該亂還是得亂。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甄家和遼東鹽場建立穩定的關係。

郭嘉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主公的意思是坐山觀虎鬥,說來也是,劉伯安在幽州威望不小,如果真的死在我們手,怕是激起百姓的抵抗。”

“莫忘了還有胡,劉伯安待胡以懷柔拉攏為主,他和公孫瓚如果關係好,打一棒子個棗倒也不是不行,有他們在幽州,胡能拿到好處,又不敢和公孫瓚硬碰硬,如此大家都好,可惜兩個實在處不到一起。”原煥不緊不慢說著,胡他們來說暫時沒有威脅,但是幽州百姓來說,那是時刻懸在頭頂的利刃。

文官和武官在外之事有分歧很正常,甚至有時候,某政策聽去令難以接受,但是邊境百姓來說卻更好。

就拿劉虞和公孫瓚來說,劉虞周邊胡落首領各種賞賜讓他們不要生亂,在外看來就像是花錢買平安,實際也的確是花錢買平安,花錢保平安這種事情聽去不如直接打回去振奮心,但是換個角度想一想,打回去不光要花錢,還要犧牲將士們的性命。

尤其在文官處理內政、武將隻管打仗的情況下,糧草調度士兵撫恤經的都是文臣之手,打仗花的錢比直接賞賜胡落更多,既然如此,為什麼非要選擇花錢更多損失更大的法子?

用名聲來換士兵的性命,這個買賣很劃算。

隻是這個買賣想實施不容易,在血氣方剛的漢子們心中,他們寧肯舍了性命也要保住名聲。

幾個說了一兒,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郭嘉輕車熟路的跟在原煥後,找到自己慣坐的地方坐下,等侍女送來溫好的酒水臉笑容更甚,“多謝主公。”

小小一樽,放在兩三年前,這點酒他能喝一口灑一口,可是現在,為一個一隻有一樽酒的可憐,彆說喝一口灑一口,他甚至能一口酒分成兩口喝。

呐,就是這麼折騰著折騰著就習慣了,他能習慣每隻有一樽酒,想來主公也能習慣離不得湯藥。

想起這郭嘉就忍不住生氣,換季的時候就容易生病,主公明明知道自己子骨弱承受不住,還要帶小家夥們出去撒歡兒,踏青這種事情交他就行,何必親自出去?

親自出去也就算了,還不帶他!

分!

他也不是要管主公去哪兒不去哪兒,隻是想讓這多注意自己的體,明明念叨彆的時候頭頭是道,怎麼到自己就忘了?

他和誌才雖然也經常生病問醫吃藥,不那都是以前,自從來了他們家主公邊,就沒自己把自己折騰病,他們倒是想開懷暢飲醉到醒不來,可是邊有那麼多看著,哪兒有喝醉酒的機。

他自己在主公邊,每盯著的那麼多,偷喝一口都不行,誌才在南陽也沒比他好哪兒去,趙子龍一個抵得他邊一群,一臉正氣的年輕將軍往哪兒一站,誰也不敢偷偷他送東西。

難兄難弟,誰都不比誰好。

小小一樽酒水,剛接觸酒水的小娃娃喝都喝不醉,更何況他們這泡在酒壇子裡的,這年頭想喝醉也不容易。

主公邊其他的體那麼在意,怎麼偏偏把他自己忘了?

郭嘉禁酒之事耿耿於懷,好不容易有機“報複”回來,不知道有多心。

前踏青沒來得及攔,現在吃藥休息必須時刻盯著,不然豈不是不起他這麼裡少喝的那麼多酒?

也彆拿孩子當借口擠兌他,他們家奕兒跑去藏書樓跟隨大儒讀書不回家,他這個當爹的與有榮焉,放到主公,璟小公子出門半晌不回來,估計就得親自跟去和小公子一起學。

“奉孝,好好吃飯,不要胡言亂語。”原煥微笑著看向郭嘉,明明是笑著,卻帶了咬牙切齒的意味,“胡說八道,文若書案的公務至少分出一半來交你處理。”

郭嘉回以同的微笑,“嘉耳聰目明,尚且沒有到老眼昏花的時候,為主公解憂是嘉之榮幸,主公若有處理不完的政務,嘉同義不容辭。”

原老板挑了挑眉,放下筷子問道,“你從哪兒找了幫手?”

郭鬼才無辜的看回去,“哪兒有什麼幫手,嘉向來勤勤懇懇、起早貪黑、殫精竭慮、廢寢忘食、恪儘職守……”

“噗……咳、咳咳咳……”張遼一口水沒喝完被嗆的說不出話,連忙讓正在說話的兩個不要看他,繼續說繼續編繼續講故事,他緩一兒就好,當他不存在就行。

難得親眼見到奉孝先生睜著眼睛說瞎話,他還想看一兒。

郭嘉:……

原煥眸中笑意更深,心道能治住郭嘉的果然還得是這種出其不意,“看來文遠也很讚同奉孝的話,既然我們都知道奉孝先生勤勤懇懇、起早貪黑、殫精竭慮、廢寢忘食、恪儘職守,不知奉孝先生可否告知,和你一起勤勤懇懇、起早貪黑、殫精竭慮、廢寢忘食、恪儘職守的那姓甚名誰?”

郭嘉哼了一聲,將酒樽裡最後一點酒水一飲而儘,然後撇撇嘴不甚高興的回道,“陳群陳長文,先說好,那可不是我找來的,是文若寫信喊來幫忙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讓他來挑,他隨隨便便從大街找個到官署乾苦也不找陳群,那家夥看去一正經滿口之乎也,知道那家夥私底下不比他們更不守規矩。

有道是越缺什麼越在意什麼,陳長文整盯著彆有沒有守規矩,可見他自己才是最不守規矩的那個。

一定是這。

“陳長文已經到了鄴城?”原煥有驚訝,鄴城公務太多,他前又征召了一批隱居士出來做官,荀彧也沒閒著,重拾起他社交小能手的份,傳、傳送出去了不少信件。

隻是離從他開始送信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月,就算要來也不那麼快才。

“那家夥還沒到,不也快了,我出來之前聽文若提了幾句,應該就是這幾的事情。”郭嘉聳聳肩,長歎一聲感慨自己的悠閒生活即將一去不複返,“主公啊,聽嘉一句勸,讓嘉隨軍出征吧,實在不行,嘉去南陽幫誌才也行。”

總之就是,這鄴城有他沒陳群,有陳群沒他。

他實在是受夠了那家夥的說教,一百個族老加起來都沒一個陳長文討厭啊主公。

原煥抿唇笑笑,“看來文若說的不假,有陳長文在,奉孝那毛病能好一多半。”

“主公啊,像嘉這等潔自好之,哪裡還有毛病?”郭嘉幽怨的看去,就算他以前有點小毛病,被管束了那麼多也沒的差不多了,有主公一足以,不需要陳長文來多此一舉。

文若也是,乾什麼要那家夥寫信?

哦,也是,不讓他找到下家,那家夥估計快活不下去了,青州亂成那麼個鬼子,不趕緊跑是傻子。

官署中堆積了許多事情,即便是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往外跑,能出來當然要有正經理由。

郭嘉正了神色,終於想起正事兒,於是清清嗓子說道,“主公這兩在府養病,可能還不知道青州最近發生了什麼,青州刺史焦和與北海相孔融反目成仇,二罵多日之後,焦和在孔融府怒急攻心吐血而亡,消息剛剛送到官署,想來朝廷那邊很快也得到消息。”

如果隻是兩個罵,也就是丟點麵子的事兒,但是現在焦和死了,還死在他府,事情就不隻罵丟那麼簡單了。

孔融性子倨傲,丟麵子他來說已經很難接受,現在還鬨出了命,麵子裡子被扒下來了,知道青州還發生什麼。

陳群和他的父親陳紀和孔融交好,陳紀為平原相時,父子倆經常和孔融一起飲酒暢談,後來平原相之位歸了劉備,陳紀調往青州彆處,幾之間的聯係也沒有斷。

這次陳群來那麼快,不是信送的快,而是在信件送出去之前,那家夥就已經離開青州到外麵避難來了。

以前都是避難去青州,現在要從青州出來避難,也是不知道讓說什麼好。

“沒想到焦和竟然死在了孔融府,青州現在情況怎麼?”原煥眸光微沉,也沒了吃飯的心情,“消息傳到朝廷,按照王司徒的行事作風,大概率要任命一位青州牧去平定亂象。”

“青州沒有多少兵馬,不管朝廷怎麼處置都翻不出風浪,吃飯的時候說這不太合適,為了您的體著想,我們稍後說這。”郭嘉笑嗬嗬說著,和他們家主公說完,轉頭又去問候在門口的侍女藥有沒有熬好。

大地大,吃藥最大,就算孔融也忽然暴斃,也不能阻礙他們家主公吃藥。

飯後,食案剛剛撤下去,立刻又有消息從青州傳來,孔北海羞憤而亡,青州已經亂成一團。

張遼驚恐的看向說誰死誰就死的郭鬼才,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他以前沒有得罪奉孝先生,先生平時可千萬不要和彆說起他。

他隻有一條命,不敢隨便亂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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