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烽火不熄長安,長安。(1 / 2)

豫州的變故來的快去的快,裴潛心裡五味雜陳,怎麼想怎麼難受,但是公務送到跟前,習慣性的先去處理公務,等反應過來想繼續難受的時候,豫州各郡縣已經恢複成有條不紊的模樣。

袁術到劉寵麵前轉悠了一圈,把人個半然後又判了私刑,隻在譙縣待了一晚上就立刻回南陽去了,現在是得了豫州民心的好守,要勤政愛民才能不辜負手下人的期望。

楊弘和趙雲要留在譙縣官署穩住形勢,陳王出兵侵略郡縣不是小事,就算為了皇室的名聲要給安個剿匪戰的好名聲,接下來要怎麼把這個名聲傳出去有講究。

畢竟陳王的的確確是想造反,劉姓皇室和們家主公的關係算不上好,們不至於好心到為了給們描補而隱瞞下人,明麵上要把事情辦得讓彆人挑不出錯,忠孝仁義哪哪兒都儘善儘美,實際上不光要讓下人陳王劉寵乾了什麼糟心事兒,還要借劉寵造反之事讓袁氏更上一層樓。

心懷不軌要造反的陳王,正兒八經的漢室宗親,祖祖輩輩都是皇家親封的諸侯王,陳王想要造反,遠在長安的陛下要是的得有多傷心。

要不是們家主公深明義,鎮壓了劉寵的軍之後隻是把人關進牢,不然皇帝下次聽到陳王的名號可能就是在洛陽登基稱帝的新君了。

們家主公高義薄雲,不辭辛苦從南陽趕到譙縣牢,義正言辭的對陳王殿下說之以情曉之以理,奈何陳王殿下不悔改,們家主公沒有辦法,隻得計劃人綁了送去長安聽候發落,更因不忍看到昔盟友執迷不悟一條歪路走到頭,第就滿心難受的回了南陽。

萬萬沒想到,陳王殿下接受不了失敗的下場,竟然在牢裡,自!裁!了!

者為,人都了,們家主公又能怎麼辦,隻能派人屍身好生收斂,放出消息說陳王殿下乃是討賊時身先士卒戰,好歹保住的顏麵。

下之,哪兒還能找到們家主公這樣以怨報德的好人?

楊弘和閻象討論了一晚上,第就始著手散步消息,龍軍不需要操心這些小事兒,彎彎繞繞多,武們聽多了容易懵,們不是說龍軍聽不懂,隻是這種勾心鬥角還得們來乾,戰場上能打才是硬理,不然命都沒了,怎麼擅長陰謀詭計、咳咳、怎麼擅長謀略沒有用。

龍軍去陳國清剿附近的山賊流匪,正好趁這個機會為民除害,裴治中安心處理內政,在朝廷沒有派刺史或者州牧過來之前,整個豫州的事情都得來操心,微末小事交給其人就行,隻要讓豫州儘快恢複如常,不要耽誤過些的秋收就好。

閻象隨袁術回南陽,楊弘留在譙縣幫忙,豫州沒了陳王劉寵,朝廷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接收,在不派來的人是誰之前,們得儘快讓豫州上下所有官吏都們到底是在為誰效力。

裴潛出身名門,河東裴氏在河東是望族,隻是豫州本地世家林立,這個外來的治中就顯得沒那麼起眼,但是即便如此,不意味好欺負,真要是個好欺負的,不可能在豫州治中的位上一乾就是好。

楊弘留在譙縣倒不是覺得裴潛有哪裡不妥,單純隻是為了讓明白們家主公的身份對屬下臣僚來說有多有用,簡單點說就是,今後遇到世家之間的糾紛,不用擔心會不會得罪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服就讓們上告,這世上沒有仗勢欺人還想鬨得下皆的理。

想鬨就讓們鬨,左右不管怎麼鬨都是們在理,至於打擊報複,笑話,彆說豫州,就是整個漢的世族都數過來一遍,哪個有本事報複汝南袁氏?

裴治中想乾什麼不用束手束腳,堂堂一州治中,主管一州事宜,哪兒能被底下的人拿捏住,隻要不觸及們家主公的底線,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們家主公兜著,不用擔心,乾就是了。

楊弘以過來人的姿態和裴潛傳授了好些的經驗,今後都是同僚,隻要忠心耿耿為主公做事,們家主公對屬下向來極好,虧待不了。

朝廷人手不夠,長安城裡似乎有亂象起的征召,這次派來的刺史或者州牧極有可能依舊不帶彆駕,到時候裴治中可能就不是裴治中,而是裴彆駕了。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文行兄不要著急,安心做事便是。

裴潛:……

在豫州當了那麼長時間的治中,為什麼以前沒人過來和說這些,是裴文行的所作所為低調,連讓人主動招攬的門檻都夠不著嗎?

袁守要是主動招攬,不一定非要拒絕,都是世家,站隊結盟這麼簡單的理懂,可是眼看著苦日即熬到頭又來說這些,你們不覺得殘忍了嗎?

早兩和說這些不好嗎?

孫文台離豫州之後,這個可憐的外地人在豫州各世家的夾縫中小心生存,袁公路把豫州各郡的守都換成的手下,守都換了,倒是來府城和傳個信兒讓有機會表個態啊。

裴文行怎麼著是個小有名的好官,一州治中又不能輕易離府城,總不能讓自己巴巴的跑去說自己要認主公,就算袁公路不嫌棄上趕著來投,自己都嫌丟臉。

說了,真到了主動去投的時候,去冀州不行嗎?

汝南袁氏這一輩兄弟個都挺能乾,有個文經武略樣樣不凡的族長在前麵,何必去投奔袁術這個弟弟?

早不來晚不來,非得在即離任的時候來,袁公路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裴潛被楊弘推心置腹說了好,非但沒有高興的意思,甚至比之前更傷心了,袁術離後沒,裴治中“激動”到抱頭痛哭的次數直線上升。

不是愛哭,是真的忍不住。

日已經那麼難過了,為什麼還要讓承受這些,上輩是造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孽嗎,為什麼這輩會過的那麼艱難?

裴潛傷心了好些,可是傷心沒辦法,日總得繼續過下去,聽楊弘的意思,怕是還要在豫州繼續待著,留都留了,能升官當然好不過。

治中和彆駕,這兩個官職要說們地位接近可不是不行,反正都是州牧刺史的副手,如果上頭看重,一州治中和一州彆駕不是不能平起平坐,但是部分時候上官身邊最信任的隻有一個人,彆駕是把手,治中自然要往後排,久而久之,治中的地位和彆駕就越拉越。

裴治中在豫州好,除了最始頭頂有彆駕壓著,其時候就是豫州最的官,雖然這個官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彆,但是不能否認隻論官職豫州官場上沒人壓得了。

能紀輕輕走到這種位置,算是當世少有的青英才,非但不曾給河東裴氏丟臉,反而能讓河東裴氏一族以為榮。

是長嘛,優秀很正常,不優秀才有問題。

是彆駕還是治中其實不在意,在意的隻有一件事情,從今往後,有豪族弟鬨事鬨到麵前,還要仗著家族在豫州是地頭蛇想要躲律法的處罰,真的能挺直腰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嗎?

如果不小心惹人記恨,袁守真的願意為擺平?

不是想拿了雞毛當令箭給了竹竿當□□,就是想問問,袁守真的不在意今後行事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強硬嗎?

白淨文弱的裴潛裴治中之前在豫州當官似乎不怎麼順利,好不容易有金腿可以抱,小心謹慎一個問題能問三遍,楊弘離譙縣返回南陽的時候,對這人的印象已經隻剩下愛哭和謹小慎微。

就這說話都不敢聲的性,強硬又能強硬到哪裡去,不用擔心不用怕,塌了有們家主公頂著,是豫州治中,強硬起來就對了。

裴潛溫和體貼人送走,回頭看看那破破爛爛的官署,揚起唇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袁術是汝南袁氏弟,當今冀州牧是汝南袁氏的族長,如今那人有拿下北方各州占據漢半壁江山之意,不管豫州現在歸誰,隻要袁術在南陽待著,手下的地盤遲早都要和冀州等地並在一起。

在烏程侯孫堅出兵拿下陳國之前,不覺得兗州曹操會插手豫州的事情,看陳王劉寵和手下人的反應,估摸著沒想到孫文台敢這麼做。

可人家就是沒有任何顧忌,劉寵剛剛帶兵抵達譙縣城下,那邊陳國就迎來了烏程侯的軍,時間那麼巧合,說兩邊沒有提前通消息都說不過去。

烏程侯不動兵,還不敢確定兗州到底是聽說的吩咐,經過如今這事,可以確定兗州在袁氏的掌控之下。

之前曹孟德從冀州借糧渡過難關,曹、孫兩家又悄無聲息家眷儘數送往冀州,可能那時就已經決定要投靠袁氏,不然不會把家眷送過去。

兩家人送家眷去冀州的事情做的隱蔽,就是消息靈通才略有耳聞,其的並不多,不過這回出了陳王這檔事,就算不們兩家的家眷都在冀州,都能看出來兗州和冀州已是一體。

不是結盟的那種,而是結結實實的隻有一個主公。

豫州沒了陳王這個刺兒頭,陳國很快就會變成陳郡,整個豫州都歸袁術,就是們其實說到底是歸冀州那位。

袁公路當和袁本初鬥的歡,這兩在南陽卻是消停了不少,想來是被長兄訓過了,能聽訓就意味著沒想和長兄對著乾,就是就說,豫州和南陽能歸屬在冀州一脈。

一層層推下去,最終的主公不是袁公路,而是鄴城那位運籌帷幄的袁氏族長。

這可真是令人興奮了。

裴潛哼著小曲兒回書房,好似找回了剛做官時的鬥誌,誰還沒有個建功立業的宏願望,隻要主公靠譜,裴文行必不可能拖後腿。

治理豫州而已,以前做得來,如今穿了鐵鞋,能把擋在路上的絆腳石踢得稀巴爛,把豫州治理成隔壁兗州那樣完全不成問題。

至於即來到譙縣的上官,架空就好,問題不。

*

冀州,鄴城。

原煥收到袁術的八百裡加急信件嚇了一跳,還以為豫州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匆匆忙忙打布兜看完裡麵的內容,搖搖頭隻剩下哭笑不得。

是糊塗了,如果真的有什麼變故不會是袁公路寫信往這兒送,那家夥十封信裡有九封都是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和正經兩個字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回隻看文字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正經,難得提到了正事,不是最近吃到什麼好吃的見著什麼好玩的又有誰不乾人事試圖對不利想要兄長為做主雲雲,但是仔細一琢磨,依舊正經不到哪裡去。

那傻小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已經始得民心了?

裴潛那是激動到痛哭流涕嗎?人家分明是生無可戀無計可施!

原煥不蠢弟弟心裡怎麼想的,傻小遠在南陽,沒法撬的腦殼看看裡麵是不是都是水,隻能寫信讓繼續保持這種“深得民心”的狀態。

自信就自信吧,隻要不折騰百姓,其隨便折騰。

回信剛送走沒,第封八百裡加急就到了府上,原煥這次有了經驗,不像之前那麼一驚一乍,處理完手頭要緊的事情後打一看,搖頭歎息更覺得蠢弟弟的腦回路異於常人。

果然,嫡長要繼承家業,庶要奮發上進,輪到嫡次,既不用繼承家業,又不用操心後半輩怎麼過,隨心所欲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精通的事情不少,沒一個精通到正點兒上。

瞧瞧這信上寫的都是什麼,裴文行是個愛哭鬼,怕在豫州壓不住世家,還特意派人去怎麼合理利用身後金腿帶來的庇護,免得被人欺負了哭唧唧找不到人幫忙。

裴文行?愛哭鬼?哭唧唧求人幫忙?

是的記憶出錯了還是蠢弟弟的腦出問題了?們兩個說的裴文行是一個裴文行嗎?怎麼記得裴潛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

裴潛裴文行,出身河東裴氏,尚書令裴茂之,曹魏重臣,一度出任尚書、尉軍師、司農、尚書令、光祿夫等各種要緊職位,其中不少都是武才能擔任的官職。

紀輕輕就能安定邊境鎮壓烏桓叛亂的文武全才,說是個愛哭鬼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還是說裴潛現在還輕,輕人沒什麼經驗,還隻是隻柔弱無辜的小白兔,等過曆練出來了才會變成滿口獠牙的鋼鐵小白兔?

不是不可能。

原煥想了一下,被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沒見過裴潛,不那人究竟是什麼模樣,能記住的隻有寥寥句評價,多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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