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 / 2)

林蘇瓷抿了抿唇,老老實實坐在被子上,決定把一切會刺激到宴柏深的動作都停下。

他明明隻是想出去外間睡而已,怎麼就鬨得像離……離……

林蘇瓷想不下去了,他抓了抓自己頭發,意義不明地抱頭歎息。

這都是什麼事兒喲。

過了一會兒,宴柏深逐漸冷靜下來。

“嚇到你了?”

宴柏深的聲音裡,有些後悔。

林蘇瓷想了想,委婉道:“就是有些詫異,原來你也會發脾氣。”

林蘇瓷故意笑眯眯伸手比了個大大的距離:“這麼這麼生氣的你,有這麼這麼一點點的害怕。”

他比了比小指頭尖尖。

翠碧的眸子裡一片清澄,林蘇瓷嘴角勾了一點點笑,笑意雖不多,卻也足以讓宴柏深徹底冷靜下來。

宴柏深看著眼前露出輕鬆模樣的林蘇瓷,抬手捂住眼,喉結滾動了下,似乎發出了一聲嗚咽似的歎息。

宴柏深鬆開手,輕輕往前一步,雙手摟著林蘇瓷的肩,身體一倒,毫無支撐力地壓著林蘇瓷重重跌倒在床上。

身上的人很重,壓得林蘇瓷根本動彈不得,埋在被子上的他掙紮了下,果斷放棄在宴柏深的鎮壓中翻身。

宴柏深緊緊摟著他,臉頰貼著他,溫熱的呼吸與他交集,慢慢地,林蘇瓷剛剛的那點子委屈,也隨著擁抱的溫度,煙消雲散。

他抬手摟著了宴柏深,沒說話,隻學著他貓時,臉頰在宴柏深頸窩蹭了蹭。

“是我不好,嚇到你了,抱歉。”宴柏深的聲音悶悶的在林蘇瓷耳側,他的手指輕輕撚著林蘇瓷的鬢角發絲揉搓,輕歎,“我隻是……有些怕。”

林蘇瓷心軟得一塌糊,哪裡還記得前一刻自己滿心怒氣的差點想拆夥的果斷,趕緊抱著宴柏深的背順了順:“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對不起!”

急什麼急啊,有話好好說,哪有這點子破事啊。

林蘇瓷反思自己。

宴柏深抬起頭,側眸,與林蘇瓷四目相對。

那雙桃花眼中,之前的暴怒與風雪封塵的冷冽悄然不見,依舊是林蘇瓷熟悉的碎星搖曳,明亮,深邃,誘人的沉醉。

林蘇瓷眨了眨眼,剛想說話,忽地發現宴柏深一聲不吭,頭朝他這裡靠了靠。

呼吸噴在他的鼻尖。

好像……距離有些……過近了?

林蘇瓷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宴柏深的眸,翠碧的眸子都要盯成鬥雞眼了,隨著宴柏深靠的越來越近,林蘇瓷的腦袋幾乎停滯運轉。

那雙眸,徹底占據了林蘇瓷的視線。

一隻手,悄悄扶上了他的下巴。

林蘇瓷瑟縮了下,卻抵不過那隻手的強勁有力,牢牢固定著他,不得有一絲的移動。

林蘇瓷憋了一口氣,一動不敢動,緊緊看著宴柏深絲絲點點靠近,那雙看著就冰冷的薄唇,與他唇齒間,隻間隔了微弱的距離。

“……可以麼。”

宴柏深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點微顫,顫得林蘇瓷後背酥麻到腰窩,渾身一緊。

可以麼……

林蘇瓷腦袋暈乎乎的,三個字,拆開了好像知道是什麼,合在一起,居然不知道宴柏深到底在說什麼。他滿腦子都是近在咫尺的宴柏深的呼吸,以及他那雙桃花眼。

柔軟的唇,微微纏著貼上了他的。

林蘇瓷心跳一頓,而後像是失去節奏的鼓,瘋狂亂擂,跳的他胸口都要炸開,渾身都沉浸在一股突如其來的酥麻中。

暈乎乎的,林蘇瓷慢吞吞才發現,原來宴柏深看起來薄涼的唇,是那麼的燙,貼著他,快要灼燒他,融化他了。

宴柏深沒有動,靜靜與他唇貼著唇,唇好像在顫,不知道是他,還是他。

半響,宴柏深微微抬起,移開了唇,與林蘇瓷鼻尖相抵,輕歎:“傻瓜,快呼吸。”

呼吸?

林蘇瓷後知後覺他一口氣憋到現在,胸口快要炸開不是錯覺。

他趕緊大口大口呼吸,缺氧的腦袋暈乎乎,眼前都要冒黑光了。

宴柏深似乎在笑:“……傻家夥。”

林蘇瓷憤憤不平,傻什麼傻,不過是他純潔無瑕!沒經曆過這陣仗,嚇到了而已。

可宴柏深,反倒像是熟練工,一點都沒有他的生疏局促。

懷疑的目光還未露出,林蘇瓷隻覺下巴一疼,宴柏深用力勾著他下巴,而後俯下,再次貼上了林蘇瓷的唇。

這一次,可不是輕輕的碰觸就能打發的滿足。宴柏深反手勾著林蘇瓷,把他翻身抱在自己身上,壓著他的頭,汲取著他的溫度,他的心跳。

林蘇瓷已經徹底懵了。

他的一切,都在宴柏深的掌握中,不斷的被他掠奪,腦袋裡暈乎乎,被肆意輕薄了不知道多久,忽地感覺到一隻手,順著他的股溝在按揉。林蘇瓷頓時奮力掙紮。

要被日了!

被親的七葷八素的林蘇瓷腦袋裡警鐘奏響,在宴柏深的手掌下努力掙紮,想說話,唇被堵著,隻能發出細碎的呻|吟。

宴柏深的吻霸道的讓林蘇瓷沒有一點掙紮的機會,他完全被釘在宴柏深懷中,肆意擺弄。

林蘇瓷背脊發顫,那隻手順著他的腰窩往下,一點點畫著圈,畫的林蘇瓷渾身顫栗。

彆玩了啊!就到這裡啊!你不覺著一下子來的太刺激了麼!!!

林蘇瓷掙紮不脫,隻能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驚恐。

翠碧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水霧,緊緊盯著宴柏深時,裡頭有些委屈,又有些藏在眼底的赧然。

宴柏深呼吸一重,直接把身上的林蘇瓷反手壓倒在身下,動作又肆意了許多。

林蘇瓷連呻|吟都呻|吟不出來,長這麼大兩輩子加一起來,第一次這麼刺激。刺激的他眼淚都滴了出來。

好在宴柏深的動作並未更進一步。林蘇瓷得了一點安全感,發蒙的腦袋微微清醒了點,然後發現,一貫冷情又自持的宴柏深,在他身上亂了節奏,喘著粗氣,眼角微微泛紅,色|氣的一塌糊塗。

林蘇瓷心中一動,抬手勾著宴柏深的脖子,主動舔|舐啃|弄著他。

宴柏深似乎悶哼了聲,喉結滾動了下,而後停下動作,任由林蘇瓷反客為主,在他身上四處惹火。

宴柏深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林蘇瓷摸不到,一怒,直接翻身再次壓倒宴柏深,坐在他腰上,慌手慌腳扯著衣帶,急躁躁的,迫不及待的。

宴柏深放縱了林蘇瓷,還主動配合,讓林蘇瓷的動作更順利些。

宴柏深的身材比起林蘇瓷來,要健碩的多,肌理分明,林蘇瓷簡直愛不釋手,扼腕自己浪費了多少年,撲下去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

燭火晃動,焰心跳躍搖搖,滴蠟堆積在燭台上,越來越短的蠟燭燒得隻剩一圈,隨著外頭月光的傾斜,越來越暗,最後微微一晃,焰心悄然熄滅。

房間中恢複了深夜的寂靜。

林蘇瓷本來沒想睡覺的。在小世界中,才不過是白天,他本就不困,誰知臨時來了一場消耗體力精神的意外收獲,抱著宴柏深睡得天昏地暗,一覺醒來,差點忘了現狀,爬起來就想趕緊去書院。

等他看見身側赤|裸著肩膀的宴柏深時,腦袋裡頓時清醒了。

這裡不是小世界,他不再是為了麻痹林不歸跑去讀書考科舉的被抓小貓崽了。

他回來了。

被宴柏深一把從小世界裡撈了回來。

然後還……

林蘇瓷的目光落在宴柏深的鎖骨上,上麵有兩個清晰的牙印,看得他得意萬分。

他的牙口真好!

宴柏深靜靜看著他,眸子裡多了一些深意。

昨夜他施以援手的對象就在眼前,林蘇瓷倒是沒有多少尷尬,淡定抬了抬手:“早喲。”

宴柏深支起身,在林蘇瓷唇角印了一印:“……早。”

此刻的溫情不過持續了半個時辰,等林蘇瓷起身出門,發現這裡的時間不過流逝三個月時,他嘴角的笑都僵硬了。

三個月?

看昨晚宴柏深的表現,他差點以為是三十年呢!

深冬也不過初初降臨,阮靈鴣與回璉裹得厚的像是貂,虛無妄倒是穿著一層薄薄的單衣,全然感受著此地的寒冷之氣。

林蘇瓷被撈了回來,師兄師姐們感動萬分,抱著他揉了一把。阮靈鴣摟著他揉他頭發時,都快哭了:“小祖宗哦,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差點就要給你陪葬了知道嗎?”

林蘇瓷嘚瑟:“我當然知道師姐愛我之深了,不過陪葬就免了,我也舍不得呀。”

阮靈鴣一臉的感動還沒有收起來,就狠狠擰了他後頸一把,疼得林蘇瓷齜牙咧嘴。

三個月的時間,金家院子裡變化也挺大的。

騙了林蘇瓷的林止惜一直被關起來,在地下修室,隔絕了一切靈氣的攝入,不斷反向抽取著他,有些像當初林蘇瓷和輕缶經曆過的聚靈陣,不過比起要命,這個明顯更多的是折磨。

白晴空被賞了一顆藥,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他的好兄弟舒長亦與步棲沒得法,隻能被迫跟著禁足。

唯獨娜兒蝶沒有受到牽連,甚至還在宴柏深找林蘇瓷之間出了點力。

“小弟,林公子太過分了,他怎麼能聯合外人欺負你呢!”婉兒誤以為林蘇瓷眼下的烏青是在小世界裡被虐|待的,憐惜萬分。

林蘇瓷一擺手:“他又不是自己人,對麵的對他來說,可能才不是外人。”

一個可以給替換血脈的林家老祖,一個不知道有無血緣關係的外人,林止惜的選擇,倒也沒有什麼。

隻是,他到底背叛了林蘇瓷,陷害了林蘇瓷。

林蘇瓷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鑰匙給我,我去見見林、大、公、子,好好——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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