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2 / 2)

“很抱歉鬨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大家看了笑話。江遠丞向來珍重他的未婚妻,即便婚約臨時取消了,但……我相信他如果還活,醒著的話,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我作為江遠丞的朋友,也是不得已為之做出如此處理。不然,以後若是她在出現在社交場合裡,要不斷依靠昏迷的江遠丞來保護自己不被騷擾不被搭訕嗎?”

“當然,無論江家是什麼態度,我作為江遠丞的朋友,都會努力照拂溫之皎的。就算大家不給江遠丞麵子,也給我顧也幾分麵子吧。”

顧也說話很是圓滑,即便透過手機說話,也很有些以理服人的意味。隻可惜後麵的話,讓人怎麼聽都覺得奇怪,那意思不像是要照顧朋友未婚妻,倒像是其他意味。

溫隨的睫毛顫動了下。

顧也果然……

他壓下心中的想法。

電話掛斷了,王家的人也很快出麵,將這事揭了過去,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又是熱熱鬨鬨的氛圍。

溫之皎則迅速聽到了幾條支線任務完成的消息,心中很不滿。她也沒有仗勢欺人啊,明明就是那個男的先挑事想摸他!

宴會才剛進來就發生這種事,她愈發覺得社交場合恐怖。

溫之皎找了個地方坐著,溫隨也跟上,道:“我是沒用,但姐姐……這件事用不著他們的,為什麼非要攔著我。”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讓我更丟人!”溫之皎戳他腦袋,“還有,你剛剛還說讓我彆計較!沒用!”

“我是覺得,這種事不用浪費你的唇舌,也用不著你出手。”溫隨握住她的手,仍是在笑著,道:“不用這麼擔心我,你看,我可沒受傷。”

他握著她的手,貼住自己的臉頰,卷發下的麵容恬靜而漂亮,望著她。他又輕聲道:“而且他本來就得意不了多久,對方他們也用不著他們。弄,解決這個不難的。”

他將她的手拿下來看了眼,打過人的那隻手現在還有些泛紅,也有些抖。想來是發了還一通氣還有後遺症。

“你打他,都是獎勵他了。”溫隨摩挲著她的掌心,把指尖插進她的指縫裡,擠著她的指腹,低聲道:“彆生氣啦,不然我們早點回去?”

溫之皎甩自己的手,想把他甩開,支著臉,“討厭,黏死了。讓我想想,我要做什麼。”

要欺負人,那才不是欺負呢!

薛灼燈人呢,一進來就消失了,煩死了!

正想著,便又有人過來社交,碰杯。

溫隨卻緊緊挽著她,不想讓她走,溫之皎隻好逢人便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江遠丞的未婚妻,溫之皎。”

就這麼來了幾次後,溫隨臉上一點笑都沒了,也不強行在社交時拉著溫之皎不讓走了。她發現後,立刻驚喜地跑開。

溫之皎回想著任務。

欺負……欺負謝觀鶴,謝觀鶴,穿著很樸素,然後,諂媚。

她想著想著,四處觀察著,眯著眼,仿佛一個初出茅廬的特工。

溫之皎走走停停,終於走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救命,都是人,她本來就記不太清楚人臉,這種挑人欺負的活光是在挑人階段她就要累死了。偏偏剛一坐下,便立刻又有人來搭訕。

剛剛那一通電話顯然有用,這搭訕的人禮貌了很多,但也很煩。

他絮絮叨叨個不停,期間還不斷將自己的妹妹,朋友拉過來絮叨介紹。仿佛她就要被他拉去見家長了似的。

好不容易結束了,又是新的搭訕的人。

溫之皎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瀕臨爆發,最終她隻能對著侍應生招手。

侍應生似乎沒有看到她,徑直路過,溫之皎便一把拽過他的手。

溫之皎厭倦道:“去給我拿杯香檳。”

薛灼燈不見了,欺負不了,謝觀鶴她又不大記得長啥樣了,找不又找不到,溫隨又粘人。

這個破宴會真無聊,喝酒算了,受不了了。

侍應生:“……”

他道:“什麼?”

溫之皎轉頭望過去。

侍應生穿著白襯衫西褲,肩寬腿長,黑發下容貌冷淡清俊,胸前沒有胸牌。

溫之皎道:“你不去我就找你們經理,說你作為侍應生沒戴胸牌,你也不想扣錢吧?”

侍應生道:“……哦?”

“你哦什麼哦?”溫之皎此刻已經瀕臨崩潰,深呼吸,看著他:“你知道江遠丞嗎?我未婚夫,你信不信我讓他晚上變成鬼找你,快給我去——”

等下,這個穿搭,這種長相!

不對,有詐!

溫之皎昂著下頜將他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眉眼冷淡,襯衫西褲,可手裡卻挽著風衣外套。燈光下,俊美無儔,清冷卓絕……嗯,這個長相,和這種簡樸的打扮,是謝觀鶴!

她眼睛亮了起來,繼續挑釁道:“怎麼還不去,站在這裡礙眼睛,聽不懂話是不是?”

謝觀鶴臉上並沒有任何起伏,話音淡淡,“這裡有四種香檳,你要喝哪種?冰塊多少?”

溫之皎:“……”

等下,他怎麼不解釋!

不解釋她怎麼諂媚認錯!

溫之皎沉吟幾秒,加大力度,“你問什麼問,這也要我告訴你嗎?不知道我常喝的那種嗎?”

“我還真不知道您會喝酒,也不清楚您喝多少酒。”謝觀鶴俯瞰著他,手插在褲袋裡,卻又道:“這樣,溫小姐,我一樣給您拿一杯,冰塊多少也給您分好。如何?”

相當不錯的態度,但配合這張冷淡的臉和冷淡的語氣,溫之皎渾身難受。她撒開了握住他手腕的手,望著謝觀鶴,唇動了下,“你什麼態度,你這是當侍應生的樣子嗎?”

感覺好恐怖,還是主動挑破吧。

“不是。”謝觀鶴的唇動了下,話音仍是冷的,“酒,還要喝嗎?”

溫之皎:“你要不是你怎麼不說?”

她立刻接著道:“窮酸鬼,沒用。”

謝觀鶴點頭,“罵完了?”

溫之皎怔住,“啊?”

謝觀鶴點頭,“看來是罵完了。”

“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他俯身,凝著她,笑了下,“我在你眼裡也隻配當個侍應生,不是嗎?”

……好奇怪的話。

溫之皎已然察覺到些不對。

他俯身時,身上便有些淡淡的草木香,熟悉的味道勾勒起些什麼。

溫之皎望著他湊近的臉,又望著他的眼睛,塵封多年的記憶終於湧現。

她唇動了下,不敢置信道:“……陸京擇?”

太多年不見,她居然現在才認出來,這根本不是謝觀鶴,這是陸京擇啊……難怪眼熟,還以為是謝觀鶴呢……

陸京擇聞言怔住,瞳孔驟然擴散了。

他眼皮痙攣了下,笑出了聲,抬起手,掐住了溫之皎的下頜。

陸京擇的手指冰冷,力氣並不小,溫之皎隻覺得下頜被捏得疼而冷。她昂著下頜是,眼裡有了霧水,卻也立刻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指甲狠狠陷入他的手背。

“鬆開,疼!”

溫之皎懊惱起來。

“那還是我更疼。”

他道。

手疼嗎?可明明受過更疼的痛,也未曾覺得如此心枯。

陸京擇的呼吸重了些,沒有鬆開手,隻是沉默地看著她。

許久,他移開了視線,笑了下,話音很輕,“溫之皎,你啊……”

真奇怪,他那麼冰冷的表情,可眼睛一彎,眉眼要化了似的。

溫之皎望見一顆淚像鑽石似的掉下來了,沒有從他臉上流淌過,不是慢吞吞的,而是唰啦一下摔下來似的。她幾乎沒能看見它的屍體。

陸京擇的聲音響起,“原來……貴人多忘事。”

他鬆開了手,望見她臉上被他掐得有些紅,他的指尖便動了下。眼皮痙攣著,她也鬆開了手,他垂落視線便能看見手背烙出來的幾枚血似的小月亮。

溫之皎心中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咬了下唇,道:“呃,你過得不好嗎?那我給你打點錢?”

陸京擇頭抬高了些,燈光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唇是彎而抿著的,沒有聲音。

她隻能望見他的喉結在滑動。

幾秒後,他轉身走了。

不多時,一名侍應生端來了一杯猩紅的酒液。

但溫之皎拿起,嗅到了草莓的香氣。

這一幕很快便讓人納入了眼中。

暗處之中,謝觀鶴轉身離開,垂落的手指撚著流珠。一人端著酒經過他,看著筆記本上的劇情梗概:

[謝觀鶴為了試探陸京擇,挑了趙家的嘍囉針對溫之皎,本意逼陸京擇出手。但未曾想陸京擇臨時有事來遲,顧也先一步出手,在他思考著如何試探時,意外撞見溫之皎與陸京擇的接觸。他施行了計劃,羞辱溫之皎以殺陸京擇的威風。宴會後,他也想辦法控製住了溫之皎,隻是沒想到,一時不察喝到了下了藥的酒,與溫之皎在車內翻雲覆雨。而陸京擇目睹了全程,當場掌摑…[展開]]

[當前任務:與溫之皎單獨相處,將她帶到【定位】這個地點]

[當前任務:幫助謝觀鶴完成對溫之皎的羞辱]

[當前任務:給謝觀鶴送上下藥的酒。]

[當前任務:讓陸京擇撞見謝觀鶴翻雲覆雨]

他轉過頭,謝觀鶴的蹤影已經沒了,並沒有拿一杯酒。

位於宴會廳外的高台,樂隊已經下去了,不斷有人調試著其他的設備。也許是為了等會兒,王家的人上去致辭。

壽宴即將開始了。

顧也剛出示請柬,便從餘光中望見江家的車。

他收回了視線,心中的蛛網又覆上一層。,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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