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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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醫館。
周令宜等秦竹一走,自己就回了醫館。本以為秦竹已經回去了,但誰料到還能再再醫館相遇。
“阿竹。”
秦竹衝他彎了彎眼睛:“我來裡麵躲躲雪可以吧?”
“自然可以。”
醫館人來人往,還有病人,周令宜直接將他帶到自己休息的房間。
門開著,坐在裡麵的人剛好能看到鋪子裡的情況。
周令宜猜也知道秦竹為什麼一個人過來。擔心人受風寒,他出去提了一壺熱乎乎的薑茶來,給秦竹倒上一杯。
秦竹:“你去忙,不用招呼我的。”
周令宜看哥兒沒半點不適應,雙手捧著茶杯小口嘬著。辣到了又暗自吐舌頭,像小兔子,越看越可愛。
周令宜忽然生出了一股將他捧在手心裡揉搓的衝動。
“今日不是我坐診,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
秦竹:“嗷。”
“小魚老板呢?怎麼隻見你一人?”
“小魚被貓叼走了。”
周令宜被他說的話逗得一笑。本來儒雅的外表笑起添了幾分風流,像芝麻湯圓露出了一點點黑心。
“什麼貓?”
“夫子貓。”
周令宜:“原來是方夫子啊。”
秦竹眼睛一亮:“你知道!”
“我怎會不知。”
“那你說說,方夫子經常去小魚那裡買魚是不是對小魚有那什麼?”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你不要繞圈子。”
周令宜想到方問黎之前的話,道:“他們的事兒,阿竹還是不要插手了。至於方夫子是不是對小魚老板有點什麼心思……”
“喏,你可以自己觀察。他們來了。”
“這麼快!”
秦竹正覺得某人不行呢,忽然注意到了陶青魚身上的披風。
很顯然,這不是小魚的。
但又奇怪,這披風是藍色的,適合哥兒。小魚穿在身上長度非常合適。
就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小魚可不舍得自己花銀子做這麼好一件披風。
秦竹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轉著轉著,看向周令宜那對方夫子笑得一臉打趣的臉上。
哦~他懂了。
周令宜:“方夫子來我這醫館做什麼?”
方問黎:“拿藥。”
周令宜心裡嗬嗬笑:這人撒謊是半點不慌,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行,去藥童那裡登個記。等人叫。”
方問黎真就點點頭,在藥童懷疑的眼神下寫了自己的名字。
陶青魚抓住剛剛跑掉的秦竹,咬牙道:“阿竹,回去了。”
秦竹:“那周大哥我走了。”
“我讓人套馬車送。”
秦竹笑著拒絕:“不用,我們走著暖和。”
還沒定親呢,交往要適度。不然會討人說的。
“那……”周令宜看了一眼陶青魚身上的披風。這會兒他忽然就覺得方夫子做事非常的周到。
他怎麼就沒給未來夫郎準備點什麼東西呢。雖然竹哥兒穿得挺厚,但冬風可不是吹吹玩兒的。
陶青魚兩人走了。
不過沒用腳走,而是破天荒地花了幾個銅板坐著專門拉客的驢車走的。
醫館內。
方問黎忽略周令宜臉上調侃的笑,走到藥童那兒,極白的手在自己的名字那處點了點。
“病好了,不用看了。麻煩將名字劃掉。”
小藥童不懂,但照做。
周令宜:“哼,瞧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臉都不要了。這年都快過了,說好的今年能將人娶進門。”
方問黎:“彼此彼此。”
“走了。”
“這就走了?”
周令宜追出去,直接追到了方問黎的家門。
“做什麼?”方問黎堵住門。
周令宜嬉皮笑臉:“幫個忙。”
方問黎示意他說。
“讓我看看你都給小魚老板準備了些什麼東西,我借鑒借鑒。”
方問黎:“自己想去。”
“何必這麼小氣。”說著就往屋裡衝。
方問黎:“阿修。”
阿修舉著個鍋鏟從廚房裡蹦出來,張開手臂擋在周令宜麵前。“周大夫日安。”
“不安。”
“周大夫,給自己夫郎的東西,看的是自己的心意。小的覺得還是自己花了心思的,夫郎才會喜歡。”
“哼,不給看就不給看。”
方問黎:“阿修,送客。”
周令宜手一舉:“不用!我不走。在做飯是吧,添我一雙碗筷。”
方問黎不管他,獨自進了臥房換衣。
衣櫃櫃門打開,裡麵衣服分兩邊。
一邊是黑青色居多,寬大許多。
緊挨著的另一麵顏色多樣,小了些。放著披風那一處露了一點空隙,明顯是剛剛拿了件披風留出來的。
夫郎沒過門,方夫子就已經把夫郎要用的東西備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