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心裡下了定策, 宇智波治平複了心情,將那雙血紅的二勾玉寫輪眼收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無意間瞥見所攜帶的禦守。

撚起禦守的一角,他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神官的身影,對方的話似乎還在耳邊鳴響著, 溫和到了極點, 卻又算計到了極點。

宇智波治還記著自己離開的時候, 對方所說的“給自己留兩個位置”的話語, 當初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想來,是留下可以供人供奉的兩個神位了。

此處是南雲大神社, 禮拜之人絡繹不絕,自己若是將此處作為中也的本殿來供奉,留下半份神體,想來會讓中也的恢複速度提升吧?

但是, 宇智波治並不想要真的順從神官的意思去做。

相比起這裡,他寧願選擇處於高山之上的洛水城神社。

人多耳雜,多了供人供奉的神明, 想來會讓更多的人注目到中也,中也還未恢複,萬一受了傷害怎麼辦?這個世界上未必沒有可以傷神的力量。

宇智波治眯起了眼睛,隨手把禦守塞到口袋裡去,漫不經心地走出房間, 麵對特意留下來的族人, 嘴角揚起, 露出燦爛的笑容:“月大叔, 大家呢?”

沒錯,留守在這裡的人正巧就是當初被宇智波治點出藏匿位置的月大叔。

月大叔摸了摸宇智波治的小腦袋,屬於宇智波忍者的那份敏銳讓他察覺到宇智波治身上似乎起了什麼變化,但是細看,又瞧不出什麼。

他並未多想,簡單地說了一下安排,便牽著宇智波治這個小屁孩決定返程了。

族內來的消息,再過一月便要開戰了,時事越發緊張,還是不要在外隨意逗留比較好。

宇智波治自然是能夠察覺到月大叔鎮定之下的警覺,不過,現在的自己沒有必要做什麼,還不如回族裡看看自家小侄子是什麼情況。

他還惦記著美琳肚子裡還未出生的三侄子呢!

宇智波治已經把目光放在了洛水城城主之位上,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關心宇智波的未來。

如果說洛水城城主是他的起點,那宇智波就是他的背景與力量,二者應該相輔相成才對。

作為一個五歲的娃娃,宇智波治悶頭埋在月大叔的肩頭上,被一路抱著,趕路回了宇智波族地,沒法探查心頭火具體情況的他忍不住慶幸起中也的沉睡。

雖然中也在我心裡,但這家夥沉睡著,就看不到我的黑曆史了!隻有我可以嘲笑中也的黑曆史,中也彆想嘲笑我的黑曆史!

像什麼被一朵火遁煙花哄得開心啊,什麼被抱著趕路啊,什麼被小侄子哭得隻能往外跑啊……中也通通不知道!!!

心頭火·中也:誰說的:)

*

回到族地,宇智波治還沒有站穩,就被嫂嫂一頓打扮,穿上端莊的深藍色族服,跟上自家哥哥的步伐,邁向對外迎客的廳堂。

前些日子,千歲城雇傭的千手一族與柳嶽城雇傭的羽衣一族打了仗,很不幸,羽衣一族並沒有抵擋住千手一族進攻的步伐,柳嶽城險些淪陷,那位城主連夜派使者雇傭宇智波加入戰場,隻為了將千手阻擋在外。

如今,羽衣一族正是派人前來和宇智波這邊進行後續戰鬥以及兩族合作的商討。

宇智波治作為一個五歲的孩童,本不該來參加這次會議的,但奈何羽衣一族帶了大小姐過來,他們這邊也隻能是讓身份夠位的他暫時頂一下了。

捧著果汁,宇智波治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眼前小姐姐的手腕以及腿部,他對各個家族的人員有所了解,眼前這位便是羽衣愛子,羽衣族長的女兒。

明明連千手都抵擋不了,還有心思帶女兒過來宇智波?難道在這種危急關頭還想著試探宇智波的情況嗎?嘖……水平有點弱啊。

心中嫌棄著羽衣一族,宇智波治揚起乖巧的笑容,甜甜地叫道:“姐姐好,我是阿治~”

“你好,我是愛子。”聽到他的話,羽衣愛子下意識瞥了一眼宇智波治的眼睛,隨後笑著回應,跟著他一路來到廳外的院子裡,沒有去打擾大人們之間的交流。

宇智波治沒有漏掉她剛剛的那一眼,顯然,這位小姐姐是在思考自己有沒有開眼的事情,是想要通過這個確定我的實力和天賦嗎?

真可惜,宇智波開眼通常是六到十二歲呢~

也就我這個bug可以五歲開眼,不過,寫輪眼雖然存在瞳力的差異,可以通過一些技術手段察覺,但你是羽衣,又不是白眼,怎麼可能探查的出來呢?

他笑了起來,“姐姐剛剛在看我的眼睛嗎?”

“是啊,”羽衣愛子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宇智波的人。”

宇智波治:……這麼直率地承認嗎?完全沒有聽出我試探的意味呢~

喝上一口果汁,宇智波治小心翼翼地給羽衣愛子添水,麵露好奇,“你是第一次參加戰鬥吧?你見過千手吧?他們怎麼樣?”

“很厲害。”羽衣愛子下意識回答。

她低頭看看手中添滿的水,抿唇,握緊了拳頭,眼前似乎再度浮現起那片血腥與殘酷並存的戰場,“我的很多族人……都死在千手手下了。”

宇智波治愣了一下,他明顯感知到羽衣愛子話中的悲傷,心中暗暗把第二種可能性排除掉。

從口袋裡掏出金平糖,他把糖果放在羽衣愛子的手裡,小手用力,使羽衣愛子的手不自覺地合攏,在對方投來疑惑目光的時候,宇智波治露出微笑,輕聲說道:

“如果不開心,就吃個糖果吧。”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夾雜著無奈與悲傷,拍著羽衣愛子的手背,安撫著她的情緒:“你已經很努力了。”

微微瞪大眼睛,羽衣愛子看著宇智波治,抿了抿唇,握緊了手中的糖果,不知為何,鼓起了些許的勇氣,又或許是這一刻宇智波治表露的溫柔讓她不自覺放鬆下來。

“我知道,我隻是很難受,這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我太弱了,我看到血還吐了,如果不是大家保護了我,我大概……”

她傾訴著,卻又不需要任何的回應,隻是在借此釋放一直緊繃的情緒罷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