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2 / 2)

呂教授歎息道:“我也不清楚,當年官方也沒有給出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很難統計吧,不過我從那時候的新聞材料上估計,真正能確定死亡的就有七百人以上,失蹤的也有三十人,幸存者不過百。”

七百多個活生生的人,一夜之間全沒了,放在世界上的哪個國家,都是聳人聽聞的事件。

在場的三個男人不約而同都有了些冷汗。

一邊是對巨大天災的敬畏,另一邊是難以相信也許就在他們附近的土地下,就沉眠著遇難者的遺體。

“話說,大家還記得咱們京都城前段時間的特大暴雨嗎,我怎麼覺得和寧豐鎮那次的很像。”

“我也覺得,那天我就待在宿舍裡哪裡都不敢去,宿舍窗戶都被暴雨打的劈裡啪啦響,還有那雷鳴,我舍友都覺得要麼是妖魔鬼怪出沒作祟,要麼就是有道友在渡劫。”

“虧你們都是大學生呢,怎麼搞起迷信來了,我就不信這些。”

邵遠齡看似在反駁,但其實他的心裡忽也打了個結,他不願去深思下去,因為覺得頭疼,還是在一陣陣的發作著,好似他這個博士生是個小腦萎縮的智障,沒有更多的腦容量去進行最基本的思考。

那天的暴雨他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雖然隻持續了半天,可操場被雨水淹沒,校園裡人工湖差點高出水位,以及最難見到的停課通知,無一不顯示著危險的預兆。

還有低沉的烏雲,時不時的電閃雷鳴,他從來沒有想過天也能黑的這麼快,雨滴都像是黃豆大小,不下心被打到都覺得生疼。

“我也隻是說像嘛,好吧,彆當真。”

那位學長閉上了嘴,他怎麼覺得今天的邵遠齡脾氣有點暴躁?

“行了,這種話彆再說了。”

最後是呂教授覺得氣氛有些冷場,大家是要對大自然有敬畏心,可是三十年前的悲劇與他們年輕人無關,討論一下就好,緬懷一下就好,深究就沒意思了,不要叫他這些學生研究工作沒做好,反而還產生心理陰影和負擔。

大家繼續按照地圖上的標識往前走,當然不光是看地圖,還有手機定位,確保萬無一失。

這個時候,呂教授看著三個表情微妙,更有些萎靡的男學生,再看從頭到尾還沒說過一句話,可麵色鎮靜,甚至可以說是波瀾不驚的喬真,也不知道該不該誇一聲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出人意料的理智。

前進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三百米的時候,大家停下了腳步。

現在他們到達的是鎮子的前哨,也能被稱作是第一塊鎮民居住地。

這幾百米的距離,他們走了二十分鐘,彎彎繞繞的地方太多,根本沒有路,至少一邊看周圍地形,一邊用鐮刀和斧子把攔路的爬山虎和荊棘砍斷,硬生生踏出條能走路的地方。

“差不多就是這裡,遠齡,蘇毅,你們在周圍幾棵樹上把紅條子係好,做個標記,秦方你把位置定位好,用手機群發給同學們。”

呂教授在抵達後給學生下達指令。

轉而,到最後他才指向喬真。

“喬同學,你的筆記本做的很好,我晚上的時候已經熬夜看完,的確有一些我都沒注意到的資料細節被你補充了,這一次你的任務很輕鬆,但也很重要,像是掘地挖土這種你不用做,我需要你繼續做好記錄的工作,也就是輔助同學們不要遺漏掉線索,有什麼問題以及發現第一時間向我反饋。”

簡單來說呂教授已經把喬真納為助手的範疇了,而不隻是一個普通跟著他參與實踐的學生,要知道從前這種記錄工作都是由呂教授本人做的,有時就算拜托給助手,他是以鍛煉對方為目的,還會在一邊時時提點,這已經說明了他很看重喬真的態度。

喬真也不會推辭,傻子才會不答應這種好事。

這擺明了就是意味著教授把她當做自己人看了,以後在學校裡也是一種十分便利的人脈。

她是真心想渡過一個不會有太多麻煩的大學生活,但僅憑借她自己低調不惹事是不夠的,前不久的情書收了一籮筐,表白擠滿宿舍樓,可想而知等時間一長這種情況隻會愈演愈烈。

對她來說都是一些不大高興的煩惱,她這段日子也不想用太多能力來便捷自己,更多的時候是想著一個普通女孩遇到這些事情會怎麼做,幸運的是,拒絕那些天真爛漫的追求者的理由就來了,呂教授的看重是個很好的擋箭牌,對於她自己對外展示的隻想專心於學業,不談戀愛的學霸人設是個很好的證明。

一方麵是出自呂教授這麼多年來在大學中的威信,一方麵是他出了名的工作狂魔,隻要是他的學生,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談什麼戀愛,不如畢業再談?這倒不是說他壓榨學生,而是對於學問研究的一種刻苦鑽研的態度,如果學生一天學習十二個小時,那他自己就是十四乃至十六個小時,就連生病住院的時候都放不下手頭的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鋪墊的已經夠了,下一章正式進入副本。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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