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瞬間冰得腦仁疼。
喝了一口他就撒手不乾了,把水瓶挪得遠遠的。
其實也沒那麼難受,但他故意齜牙咧嘴了一樣,還側著腦袋,就是想引起身後那人的注意。
隻是身後那人一直沒有動靜,甚至連呼吸都很輕,好像完全無動於衷。
陳熠安一招不成,再施下一招,他拿出迷你手機支架,調出《蠟筆小新》,在老師看不見的右耳帶上藍牙耳機,也不做筆記,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管我呀,快來管我。
其實他一句動畫片台詞都沒聽進去,每一秒都在關注身後的動靜。
隻是一集過半,沒等到梁懷的反應,他自己先被愧疚心吞噬,沒勁地關上手機,收起耳機,老老實實地把剛才漏掉的筆記補上。
改邪歸正太徹底了,一會兒不聽講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上半節課毫無進展,陳熠安有些頹喪,以前學長管自己的時候,他還會覺得嘮叨,可現在學長當真不管自己了,他又覺得胸口悶得不行。
但他沒有就此一蹶不振,下半節課鈴聲一響,他立馬拿起書包,帶著小碎步跑到梁懷身後的座位。
全班再一次對陳熠安行注目禮。
陳熠安趁老師沒看到這邊的時候,伸出食指在梁懷背後點了一下,梁懷輕微一震,接著仿佛什麼也沒有感受到,繼續聽講。
隔了一會兒,陳熠安在他背後畫圈圈,從小到大,畫得很認真。
連侯果都注意到了,梁懷卻跟沒事人一樣。
以前梁懷挺怕癢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仿佛打算無視陳熠安到底一樣。陳熠安望著他的後腦勺好一會兒,然後在他背後寫下:
“我”
“好”
“想”
“你”
“啊”
梁懷終是放下手中的筆,他閉目片刻,然後回頭,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同學,你能不能先聽講。”
陳熠安懸在半空的手猛地頓住。
梁懷剛才叫他什麼?
同學?
他從來沒有叫過自己同學。
靜靜竟然喚他同學。
陳熠安眼底有些發熱,收回手,緊緊握著拳頭。
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努力讓自己聽講,或者玩手機,企圖轉開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要深想梁懷剛才的話。
他安慰自己,梁懷肯定就是還在氣頭上才這樣說的,他都那樣騙梁懷了,梁懷叫他一句同學又怎麼了。
下課鈴聲一響,侯果受不了這尷尬氣氛了,剛想回頭和陳熠安說兩句話,結果陳熠安是全班第一個起身的人,埋著頭就往外跑。
梁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聲不吭。
侯果撇撇嘴,“阿懷,你剛才也是太凶了。”彆說陳學弟了,他剛才都有點怵。
梁懷的眉頭微蹙,“他不該凶嗎?那麼冰的水往嘴裡送。”
侯果心想,敢情還是關心人家。
梁懷把課本往包裡塞,“而且剛才老師都看到他了,我隻是提醒他。”
侯果:你那提醒還不如不提醒,被老師抓住可能都沒你那一句話難過。
“你不去看看?”他朝陳熠安離開的方向努努嘴。
那頭,陳熠安滿肚子委屈跑出教室,忽然又覺得肚子有點疼,定是剛剛喝冰水鬨的。
他往廁所跑去,蹲在馬桶上,給彭於超發短信:
“來一樓洗手間找我。”
彭彭今早也有課,也是在這棟樓,隻要老師不拖堂,大家就是同一時間下課。
彭於超回得很快:“ok”
不過陳熠安隻是單純的肚子疼,蹲了一下稍微好了一點。這時洗手間有人走了進來,站到他所在隔間的門口。
彭於超來得還挺快,陳熠安這樣想著,他揉揉肚子,自顧自說道:
“彭彭,我怎麼辦?”
“學長是不是煩我了,我聽你說的,今天很主動地靠近他,可是他都不理我。”
“我知道我不該委屈,我有什麼好委屈的,明明是我做錯了事。”
“他不理我,我可以忍的,不理我證明他還在乎我對不對。”
“可是……我剛剛看他微信資料,我發現他把第一條朋友圈刪掉了。”
雖然他微信是被梁懷刪了,但梁懷的朋友圈狀態一直都是“允許陌生人查看十條朋友圈”的,可現在梁懷的朋友圈是光禿禿的。
“他明明說過,第一條朋友圈是永遠留給我的。”
陳熠安吸吸鼻子,“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等了一會兒,彭於超都沒有回他,但門外分明有陰影,分明是站了人了。
他覺得奇怪:
“彭彭?”
“你怎麼不說話?”
陳熠安開始係褲子,門外那個陰影好像動了起來,腳步聲逐漸遠去,聽上去對方很快地走出洗手間。
等陳熠安打開隔間門的時候,自是誰都沒見著,他莫名其妙地去池子洗手。
這時候彭於超才來到洗手間,嘴裡抱怨著:
“我們那個老師啊,真的很拖拉,下課了才點名,耽誤大家時間。”
陳熠安更疑惑了,那剛才門外是誰?
他想不明白,被彭於超拉走了。
良久,陳熠安剛才待過的隔間,其隔壁隔間的門被打開。許東星從裡麵走了出來,邊洗手,邊看著鏡子,表情玩味,語調上揚,“這是要分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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