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陽公主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她這個公主竟然做得如此失敗。
淑妃是她的母妃,她不支持嘉陽查林霄,明麵上沒說什麼重話,但很快嘉陽就察覺到了行動的阻礙。
嘉陽才知道,原來離了母妃,她不過是個空殼子。
而想要打破這一點,她需要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勢力。
這並不容易,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錢財,身為公主,她自然是不缺錢的,但宮中的那些都不能動。
皇室出來的東西,沒幾個人敢用,都是高高供奉起來。
嘉陽不在意後者,但花不出去是真的,隻是她在宮外並無產業,淑妃本給她準備了嫁妝鋪子和莊子,不過眼下看來暫時不會給她了。
這般一算下來,嘉陽尷尬的發現自己能拿出的銀錢不多。
“係統倒挺貼心,”念頭一閃而過,嘉陽心中湧起一股忌憚,顯然它不是無故選擇的獎勵,即使失敗無懲罰,看似是任由她選擇,但實際上嘉陽隻能接受這個任務。
“溫生嗎……”嘉陽喚來人,命他去查這件事。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注意當時林霄的動靜。”隱晦的表示可以從林霄入手。
領命的人有些驚訝,拱了拱手,去了。
“公主殿下,衡陽郡主來了。”不一會兒,有宮人入內稟報。
嘉陽公主起身,擺了擺手,“收起來。”
兩人一向交好,自知道林霄在外風流拈花惹草後,衡陽心疼好友兼堂妹擺脫不得那等人,常常來她宮中開導做伴。
……
望海書齋內,學子打扮的年輕男子和中年儒生進進出出,談笑朗朗,或是吟詩或者賞評文章。
這時書齋門口進來一人,麵容俊秀,笑容溫和,同樣簡單的青衫穿在他身上,卻分外清雋。
“林狀元。”有靠近的書生拱手問好。
“兄台好。”林霄頷首致意,不顯一分高傲,成功讓問好的書生神情激動。
“林兄終於到了,”裡間圍在一起討論的人群中有人聽到了對話,忙裡偷閒。
“詹兄。”林霄看到那人,笑意漸深,他不笑時已然是清雋的美男子,一笑如疏風朗月,恍若謫仙,他歉意道,“路上遇到了個可憐的乞兒,勞詹兄及諸位兄台久等。”
“林兄心善,無妨。”詹車澤滿不在意,招了招手。
林霄神態從容走來,詹車澤顯然在一群人中身份不低,見他與林霄說話,一群人也紛紛抬頭問好,讓開一個位置。
林霄站在詹車澤身旁,看向他們圍著的正中央,脫口讚道,“好字!”
“你也覺得?”詹車澤露出些笑。
林霄點頭,再看那內容,神情卻有些古怪,半晌後略帶惋惜,“字是好字,但這文章卻平庸了些。”
“估計是這做文章的將功夫都花在了練字上了吧。”詹車澤說了個不一定是玩笑的笑話。
林霄也隻能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敢問詹兄,這篇文章是哪位兄台所做?”
詹車澤挑眉,“我就知道林兄弟你最喜歡好字了,本就打算將這篇文章給你送去。”
“詹兄的意思是?”林霄神情微動。
詹車澤點頭,“不錯,這是我從府裡帶來的,未曾署名,不知是何人所投,文章平平,字卻極為驚豔,我一瞧見它就想與各位兄台分享。”
最後一句話卻是向被他們冷落已久的眾人所說。
“詹兄高義。”
“多謝詹兄了。”
“多謝詹兄念著小弟。”
眾人紛紛開口。
林霄麵上含笑,目光卻一直看著那文章,一副十分喜愛的模樣。
見此,詹車澤更加高興,一群人在望遠書齋又談論許久。
“林兄,”詹車澤道,“我等聊得儘心,意要移步敬軒樓,林兄意下如何?”
“這……”林霄麵帶為難,目光不自覺往那文章上一瞥。
詹車澤哈哈一笑,指著他道,“林兄可真是個字癡!”
字癡?
這一群人不遠處的桌案上,正與同桌爭論的年輕郎君“撲哧”一笑。
字癡?還智障呢!
“許兄?”坐在對麵滔滔不絕的少年一呆,惴惴不安,“可是小弟有哪裡出了錯?”
“沒有,沒有,”安然忙擺了擺手,“段兄繼續。”
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君臉蛋一紅,“郎君比我年長,切莫以兄長稱我。”
安然臉有些僵,好吧,她是比他大些,還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