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北辰真人,指著氣運碑道:“小北辰,這事咱們一家怕是擔不下。”
北辰對他的稱呼視若無睹,隻抓住關鍵問題問:“老祖知道它代表的含義?”
七劍老祖驚訝道:“老祖我沒告訴你嗎,老祖才高八鬥,早就摸透了怎麼使用它。”
“一塊碑而已,還能難倒老祖?”他神情得意,眉毛都差點飛了起來。
北辰真人隻想嗬嗬兩聲,老祖的不靠譜一如既往,那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告訴他這個掌門。
他習以為常的忽略了不要緊的細枝末節,“敢問老祖,氣運碑如此模樣的含義?”
七劍老祖撇嘴,指尖在氣運碑上描摹,不客氣地嘲笑:“蠢小子,你沒發現這些花紋像是各國的地圖嗎?”
北辰真人順著他的指尖去看,心頭一跳,一條條線確實像極了各國的疆域圖,大一些的城池都能在上麵找到。
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確實如老祖所言,此事,他們一家擔不下,“老祖,晚輩這就去邀二派來議事。”
七劍老祖點頭,神情嬉鬨,目光認真。
十日後,兩派代表來到北辰劍派駐地,又是不久,三派聯合發下召集令,召各弟子回宗!
天下為之震動。
這還是數百年來頭一遭,三國皇室與三派聯係密切,因而能夠知曉些內情,極為配合三派的行動,將引起的動亂壓下。
飛雲城內,一名白衣青年行走在大街上,標誌性的北辰劍派服飾惹得人頻頻望去,當然,更惹人關注的是他俊朗的外表。
又惹得一名小姑娘投來帕子,祁晨終於悻悻收了自己的笑。
哎呀,可不能再禍害人家姑娘了。
他右手自然垂下,不經意拂過腰間北辰劍派的身份玉牌。
這次宗門急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三派與世俗聯係緊密,不說民間,朝堂上就有不少弟子出仕,這一股腦召回,連朝堂都要動蕩。
明知會造成的影響,宗門還是做了,可見絕非小事。
祁晨沒有在飛雲城多留,徑直去了城裡的傳送陣,若非他離得太遠,真不想坐傳送陣。
第一次坐傳送陣的後果,祁晨還沒忘呢。
又是一陣頭暈腦脹,祁晨極有先見之明的拿出了一枚碧綠丹藥服下,靈台一陣清涼,祁晨很快回了洞府。
第二天,祁晨去求見北辰真人,北辰真人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有個便宜勞動力主動上門,哪會放過,連聲對道童說:“快讓他進來!”
祁晨便覺得今天的道童看他的目光格外複雜,摸了摸下巴,難道我幾年沒回來又變俊了?
他正容一禮:“見過師尊。”
麵前的北辰真人一身掌門道袍莊重不失華麗,有道真仙的做派極能唬人,但他極吝嗇的隻哄了祁晨幾息。
很快,祁晨就被北辰真人按在了椅子上,一堆的玉簡差點懟到他臉上。
祁晨哭笑不得。
等他將這些玉簡處理完,三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他走出內室,自家師父舒舒服服得躺在雲床上。
一時之間,他隻想大逆不道把這個師父給丟出去。
好在大師兄於風沛及時走了進來,免除了一場悲劇的發生,他目不斜視,北辰真人不靠譜的姿態沒一點影響到他。
“師父,有發現了。”
他遞上一枚玉簡。
北辰真人懶散的態度一收,自雲床上坐起,取過玉簡,又見祁晨也在這,法力一激,玉簡裡的內容投到半空中。
三人麵色一沉。
玉簡上道,被抓起來的弟子有一人殺了看守的弟子逃走。
祁晨手指微顫:“師父,大師兄。”
他替北辰真人處理了那麼多的玉簡,也大致知道了三派發下召集令的原因何在——三派中,有弟子修煉了魔功,殘害生靈,屠戮同道。
三派召回弟子,就是為了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
祁晨有些口乾,感受到心底的寒意。
北辰真人瞪了他一眼,“這就怕了?沒一點膽子!”
祁晨苦笑。
於風沛道:“小師弟修道日短,師父莫要欺負小師弟。”
北辰真人輕哼一聲,“日短又如何,我的弟子,就該樣樣比彆人強。”有句話他在嘴裡翻來覆去幾次都沒說出口。
修道日短……他隻怕這天下再不給自家弟子修道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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