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是我的藥29(含入v公告)(1 / 2)

第二日,南星的武功又回來了。

但是他身上的傷沒有好,隻是走個路,那難以啟齒的地方就會疼,仿佛是時時刻刻在提醒他那晚的恥辱。

他手裡拿了一條鞭子,堂下跪著佛耳。

“說不說?”

佛耳跟個啞巴似的沉默。

南星手裡的鞭子狠狠甩過去,佛耳身上又增加了一條長長的血鞭痕。

南星怒氣衝衝:“你們是一夥的!誰給你的膽子!”

不用說也是知道,除了他養父,誰能給佛耳下令,南星對養父敬愛又懼怕,隻能把氣撒在佛耳身上。

這件事早早就有了端倪,要不然為什麼給他養了那麼多男寵,要不然為什麼在他年少時就給他灌輸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觀念,讓他看那麼多男人纏綿的事,強迫著他隻能對男人起反應。他就好像專門為誰準備似的。

恐怕就是為了那晚那個男人。

這個認知讓他格外的恐慌,讓他總是想起噩夢般的母親,母親發瘋的日子裡就像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那樣哀怨憎恨的腔調時時刻刻如鬼魅一般纏繞著他。

美豔動人的母親當初也是被人悉心培養,為了男人而準備。而他如今的開端何等相似,他是不是要變成和母親一樣的人了?

這個認知讓他害怕極了,他極力逃避的、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血淋淋地擺在了他的麵前。而他又寧願自己愚蠢,這樣也許還能苦苦支撐他的驕傲。

他是決明宮的宮主,能處決宮裡任何一個人。

仿佛為了證明什麼般,他的鞭子狠狠地打下去,佛耳手臂上的白骨都白從血肉裡顯露出來了,他心裡異常痛快。

看吧,我能決定你的生死,你武功高於我又如何,聽命的人不是我又如何,我是決明宮宮主,忤逆我的人都該死!

“嘻!”

南星突然聽見有人嬉笑出聲,這種嬉笑的腔調讓他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冒犯了,他的鞭子往聲音的源頭打過去,門扉碎裂,一名黑衣男人顯現出來,男人笑著為這場鬨劇鼓掌,陰陽怪氣:“宮主大人,多年不見,彆來無恙啊?”

南星一時間沒認出這人是誰。

男人笑:“怎麼?沒認出

我?那年我跟在尊主身邊,你喊我‘哥哥’。”

南星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上一個輪回裡,這人就是佛耳死後來接班的朝辭夕!這人對他非常不好。

而現在他說出這句話,南星的腦海裡也出現了記憶點。

那年他剛剛被羽涅收養,畏畏縮縮十分拘束,羽涅身邊有個少年,南星為了讓大家都喜歡他,討好地喊這少年“哥哥”。

他死也不會忘記當時那少年傲慢又嘲諷的神情,少年厭惡地嗤笑:“賤種,你也配喊我哥哥?”

朝辭夕的出現就像一根毒刺,把他不堪的過去全部挑露出來,南星是指骨在袖袍裡咯咯作響,但是他又傲慢的坐在最中間的主位上,舉重若輕的斥了句:“放肆!”

“我可不認識你這賤種,什麼人也配讓我喊哥哥?佛耳,還愣著乾什麼,把這賤種刺客殺了!”

佛耳聽命站了起來,他鮮血淋漓流了一地,朝辭夕忌憚地退後五六步,對著佛耳嗬斥:“佛耳,你敢!”

南星催促:“殺了他!”

朝辭夕惱怒地拿出一塊令牌:“你敢!”

令牌一出,佛耳便不再動作,南星自然也是認識這塊令牌,是他養父羽涅的令牌。

他有些失望於佛耳動作太慢,沒在朝辭夕拿出令牌之前把人殺了。

南星哼了一聲:“義父派你來做什麼?”

朝辭夕合手對南星行了個禮:“尊主讓我來替換佛耳。”他抬起雙眼,不懷好意的盯著南星,“往後是我來保護你、照顧你。”

南星二話不說,鞭子已如遊龍般對著朝辭夕打了過去,這一鞭飽含內力,打在身上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朝辭夕躲開了,他不僅躲開,還質問南星:“宮主為何突然出手?可是要忤逆尊主?”

南星冷冷笑著:“我怎麼會忤逆義父?我打你是因為你該!你既是來替換佛耳,那便是比佛耳強、比佛耳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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