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說的就是風老頭了,這不是阿木這裡剛吐槽完不到一日的功夫,人風老頭就上線了。從大門口一路的喊著明道人走進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瞧見阿林,還咧著嘴笑嗬嗬的拍拍孩子的頭,那動作利索的。
雖然對他很歡迎,可他帶來的消息卻讓阿木幾個差點沒奔潰了,因為就風老頭和他家隔壁那個和尚廟,居然愣是提出了五日內給出三十盒凝神香的要求。
“這還怎麼做?師傅,這還怎麼做?我這就是把腳也提溜上來,那也完不成啊,這不是要逼死人嘛。”
阿木差點沒瘋了,這幾日因為這個,他連著係統裡頭都沒去,想想那些白花花的小錢錢,他真是損失老大了好不。為了自己能輕鬆些,阿木對著自家師傅都挑起來據理力爭了,可惜,明道人也沒法子啊,一臉的喪氣卻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
“你們能做多少做多少吧,其他的我在想想法子。放心,有師傅呢。”
還能有什麼法子?他自己上?他已經自己上了好不,說到底就是已經做好了做不出來,讓人唾棄的準備了,這時候可不是現代社會,違約什麼的,還能打官司,賠錢的,大不了換個客戶什麼的,這年頭違約,那就是自絕,是把自己的名聲往地上踩,是很可能徹底被孤立的。
作為知道嚴重性的阿木其實心真的很軟,若是明道人態度強硬些,那他還能繼續鬨騰幾下,如今明道人這麼一來,他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呐呐的癟了癟嘴,往邊上一坐,跟著動起了腦子。
你彆說,這阿木的腦子確實好使。到底也是經曆過經濟社會浪潮的家夥,雖然不通什麼經濟學,可見識夠廣,信息夠多的情況下,觸類旁通一下還是可以的,所以他立馬提出了一個想法。
“師傅,你說要不咱們招人來做臨時工吧。”
“招人?臨時工?這個怎麼說?”
阿木一開口,彆說是明道人了,就是後頭跟著走進來到泉道人也是心裡一動,雖然一時不懂他到底要說吧什麼,可一個臨時工卻不難猜出一些意思來。果然,下麵的操作計劃很帶勁啊。
“咱們這麼來,將這藥材晾曬,炮製,甚至是磨粉的事兒都請了人來幫忙做,請上五個人就成,就能將這些基礎的事兒給脫開手了,而咱們道觀裡的,隻要按照秘方配香,製作最後的環節就成。如此一來,即使這香料的配置藥材有多少種漏出去了,隻要配香比例在手裡,也不妨礙咱們手裡秘方的價值,誰都知道這東西,差之毫厘,香味完全不同。”
咦,這還真是個好法子,秘方最值錢的地方不就是這麼一個配置比例嘛,什麼藥材種類什麼的,嗅覺好些的,像是風老頭,其實也一樣能分辨出七八成來,真算不得多重要。倒是阿木這個法子……
泉道人和自家師兄一對眼,那臉上的歡喜是怎麼遮都遮不住。忙跟著說道:
“你還彆說啊,阿木這孩子,腦子就是快,這還真是個好法子,甚至咱們說的難聽些,還有些籠絡人心的好處,畢竟這方子有多吃香、多值錢,如今山下的人大概的估計也清楚了,這樣的時候,咱們還能讓他們來幫忙做這些,不怕他們傳出去,這對他們是多信任?想來老村長肯定很歡喜。”
看,年齡這東西就是不騙人吧,即使是泉道人這樣一個懶得自家師兄都嫌棄的貨色,在人心揣摩上,也一樣喝水一般的自如。讓阿木瞬間對他高山仰止起來,看過去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崇拜感。不過這會兒人泉道人可沒工夫看阿木的眼神,他正興奮的和自家師兄對這一個方案進行進一步的拓展。
“師兄,你說,這法子咱們能不能用到彆的地方?像是那個骨筆,要我說,咱們其實也能將獸骨筆杆的事兒分給山下的人做,畢竟這製筆的事兒,最關鍵的部分就是怎麼做筆尖對吧。還有阿木的那個紙的事兒,哦,這個或許不用,畢竟這個周期長,量也不大,自己能乾,對了,還有那果林,其實咱們也能請了人,讓他們隔上三五日的來幫忙修枝澆水什麼的,如此一來,重活基本呢狗分出去七成,剩下的咱們還怕什麼人手不夠?”
泉道人那是越說越興奮啊!也是,對於他這樣喜歡偷懶的人來說,最近的日子過得,那這真是暗無天日,感覺人都要廢了,如今能有這麼一個好機會,能一下子將包袱全丟出去,他能不積極?
當然,這關鍵還要看自家師兄怎麼說,到底這才是道觀的觀主,是他們的掌事人。不過作為多少年的老兄弟,他很清楚自家師兄的心思,勸說起來很有針對性。
“師兄,這其實花不了幾個錢,其他的像是筆杆,咱們能按照數量給錢,而這獸骨……隻要是狩獵的人家,能缺了這個?能值幾個錢?還有院子裡的事兒,隔三差五的請個人來做活,又能給幾個錢?對不對?除了這次的事兒,肯定要花銷的多些外,怎麼算都劃算的很,可這一次香的事兒本就是意外,以後怎麼的也不可能還這麼措手不及的對吧。如此,你再算算,一個月能支出多少?可咱們呢?沒了這麼些事兒,咱們能省下多少時間?這時間用來做功課,習武讀書不好嗎?好歹也是道士,一天到晚的,搞得和工坊一般,香客來了看著也不像樣啊。”
泉道人的最後一句話那是徹底的打動了明道人,是啊,他們是道士,作為道士自然就該有道士的樣子。明道人眼睛看向屋子外頭,那空地上到處可見的藥材香料,那一個個帶著黑眼圈的孩子,唉,這真不像是個道觀。
“行吧,既然可行,那就這麼來,這樣,這次的事兒還是你出麵,去找老村長,讓他幫忙找幾個嘴巴緊的過來。這方子裡藥材種類是不是重要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老村長知道,咱們信得過他,也信得過山下的這些鄰居們,你懂?”
觀主就是觀主,你看,一句話的功夫,這情緒,這立場立馬就換回來了。阿木聽到這消息,那是差點就直接歡呼起來,也等不及這兩個後頭說什麼了,也等不及打招呼,一個躥升就往外跑,一路跑還一路喊著:
“不乾了,都不用乾了,歇著,能歇著了,媽呀,我要趕緊的睡覺,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