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財神(1 / 2)

吾皇 山中君 6947 字 4個月前

“娘娘小心!”

林鳴忽然大喝一聲,將薑雍容撲倒在地。

薑雍容的背脊撞上天牢堅硬冰冷的地麵,一陣劇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猛然拔下了發簪,向林鳴的咽喉刺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上驀然一空,一隻手拎起林鳴扔到一邊,風長天的臉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他把她扶起來,瞧著她手裡的簪子:“你的簪子是不是每一根都這麼尖?”

這是一枚碧玉簪,簪頭是一枚小小的如意結,簪尖確實做得比尋常簪子要尖銳一些。

這是她多年的習慣,身在高處,難保有什麼不測,用一點隨身之物來防身,可以說是有備無患。

薑雍容正要開口,眼角餘光瞥見一道人影如旋風一般從牢房內出來,向著門口方向衝出去。

“陛下!”

薑雍容脫口驚呼。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穆騰越獄了!

“借你簪子用用。”風長天閒閒地取過她手裡的簪子,不單半點不見著急,還衝她笑了一笑,“回頭賠你。”

小小一支玉簪脫手而出,速度快到極點,似乎撕裂了空氣,令空氣發出嘶嘶的慘叫聲,向著穆騰的背脊疾飛而去。

穆騰當然聽得到身後的嘯音,甬道的大門就在前方。一旦離開地底,除了風長天,他自信外麵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他,隻要離開這裡,他就是蛟龍入海,重獲自由!

所以他隻有快,更快!畢生之力隻此一注,他整個人已經快到飛起來。

可是那奇異的嘯音竟然如附骨之蛆,不論他怎麼快都無法甩脫,並且越來越近,他甚至能感覺到背脊上滲人的寒意。

他一咬牙,就地一滾。

雖然拖慢了速度,但好歹避開了身後那樣東西。

他原以為是風長天某種奪命的暗器,在那東西擦過他的臉頰直飛向前方的時候,他才看清楚——那隻是一支發簪。

無暇多想,眼看風長天還站在原地沒有追上來,他避開發簪就接著拔足狂奔。

發簪疾如流星,筆直地命中前方那扇厚重的天牢大門。

先是“篤”地一聲,發簪紮進三尺厚的門板,然後“咯啦”之聲連響,龜裂的紋路如蛛網般迅速擴散,最後“轟然”一聲,門框上承重的厚梁像是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不,不,不不不不——”

穆騰驚叫,咒罵,拚了命往前衝。

可這間牢房處於地底最深處,橫梁一斷,上麵的石塊土屑天崩地裂一樣塌陷,轟隆隆像是有雷聲連響,待塵埃落定之後,原本的那道門化成了一大堆土木石塊組成的廢墟。

那支發簪當著穆騰的麵,活活將一條生路變成了死路。

“不!!!!!!”

穆騰不甘心,他衝進廢墟前,試圖將它挖開,十指本來就受過刑,這一來更是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薑雍容也被震住了。

風長天從她手裡拿走的隻是一枚發簪吧?不是雷火彈吧?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一枚發簪可以弄塌一間天牢?

還有……

“現在我們是不是也出不去了?”薑雍容喃喃問。

“放心,我收著力的,就塌了那一小塊地方,要出去很簡單。”

風長天沒有理會在那邊拚命刨土的穆騰,走向一邊的林鳴。

林鳴方才被他隨手擲向牆邊,背脊重重撞上鐵壁,當時就噴出了一口血。此時嘴角猶掛著一絲血跡,神情萎頓,無法起身。

風長天在他麵前蹲下來,手扣住了他的脖頸:“你和那姓穆的是一夥的?”

“臣是羽林衛郎將,穆騰乃是反賊,且先帝命喪穆騰之後,臣恨不能殺之而後快,怎麼會和他是一夥?”林鳴的聲音有一絲虛弱,但吐字依然清晰,“陛下方才與穆賊動手之時,掌風掃動了那塊鐵窗。臣怕娘娘受傷,情急之下顧不得禮儀,這才冒犯了娘娘。”

風長天順著他的示意看過去,果見那塊小鐵窗落在薑雍容身邊不遠處。

“不對。”風長天道,“雍容都對你拔簪了,你一定還乾了彆的。”

“臣冒犯娘娘,罪無可恕,無論娘娘如何處置臣,臣都沒有半點怨言。”林鳴說著,吃力地跪下,以頭觸地,“但臣之忠心可昭日月,請陛下明鑒。”

風長天便問薑雍容:“他到底乾了什麼?”

她拔簪那樣快,顯然早就對林鳴存了防備之心。

薑雍容看著林鳴,問道:“如果你真的一心想看穆騰死,為什麼在陛下和他動手的時候,還有心思擔心本宮冷不冷?”

而且開口的時機那樣巧,若不是他一打岔,也許她已經阻止了風長天和穆騰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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