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校場比武(1 / 2)

錦堂香事 浣若君 6210 字 6個月前

彼時錦棠正跟陳淮安生著氣了, 為甚而生氣的, 她忘了, 但隻記得自己格外生氣。

不過, 因為林欽這一番鬨騰, 錦棠心裡倒是對於陳淮安有些怵意, 畢竟倆人之間為了這些荒唐事兒而鬨的矛盾,實在太多了。

所以, 她一直叫雙兒盯著,若是陳淮安回來了, 一定要叫她。

她怕陸寶娟和齊梅這兩個婆婆要告狀, 要叫陳淮安偏聽偏信,再一回的誤解她。

要說她和陳淮安的婚姻,真真兒是, 錦棠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糟心事兒。她來京城也有些年頭了,回回出門,就鬨這種事兒, 漸漸兒的,弄的錦棠都不愛出門了。

撿了枚銅鏡起來,錦棠瞧了瞧銅鏡裡自己的臉。她這些年沒有斷過酒,又還總吃醬香型的好酒,酒若濫飲, 當然傷身,但若隻是淺嘗輒止, 於人其實是很滋養的。

所以,她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又還總是坐不住胎,回回小產傷身子,但皮膚是真的嫩,水兮兮的嫩,與二八年華的大姑娘們站到一處,她身嬌貌嫩,相貌又好。

就有人傳言,說她之所以相貌一直未變,是因為總是在吃死孩子,或者吃孩子胎盤的緣故。

錦棠每每聽到這種話就生氣,一生氣,就恨陳淮安,畢竟每每總是他哄她吃酒。倆人沒孩子,彼此相對七八年了,真真兒的厭煩。

但每每有了這種事兒,因為陳嘉雨的死,錦棠心中有愧,總還是願意跟陳淮安解釋的。

所以,她一直在等陳淮安回來,把林欽給趕走。

豈料過不得片刻,便聽見門外吵起來了。

因家裡住的深,又還要經過一個菜市,陳淮安便在朝為閣老,也得下了馬,牽著馬擠過擁擠無比的菜市,走回家。朝之一二品的重臣們要找陳淮安,也得從菜市上穿過來。

用陳淮安的話說,婆媳相對不能免,住在這犄角旮旯的小巷子裡,陸寶娟和齊梅礙於那鬨哄哄的菜市,都不會來煩她,果真,倆婆婆雖說毛病多,但從未到這小院子裡,來煩擾過她的清靜。

錦棠聽說陳淮安回來了,便豎起耳朵聽著。

“林大都督可知道幌子是什麼?”是陳淮安的聲音,就在門外。

他有一點好,就是無論她在外麵傳了什麼風言風語,但凡在人前,總是替她撐著場麵的。

錦棠豎起耳朵聽著,便聽陳淮安又道:“我家內子生性膽怯,出門從來不會多走一步的,便去你寧遠侯府,也是看在我陳淮安要叫你一聲舅舅的份兒上。

徜若是你唐突了她,此時說出來,咱們皆是男人,我與你簽份生死狀,校場比個高低也就罷了。你是武官,進了京便是閒職,我卻有許多朝事要處理,你這般站在門外,叫人瞧見了,要怎麼說我家內子?”

林欽雖是武將,生的卻比陳淮安秀致,在邊疆塞外叫風沙腐蝕過的嗓音,有種獨特的厚沉之質:“本使也是怕流言扉語所擾,甥媳婦心裡會不舒服,既你要簽生死狀,要校場比高低,我倒很想瞧瞧,咱們小閣老除了用暗戳戳的手段排除異已,用大理寺培植起來的心腹們屈打成招,拳腳上的手段,是否也如你的嘴巴一般厲害。”

錦棠當時一口西瓜沒有喂進嘴裡,嗆的直咳嗽,還不及趿上鞋子下樓,陳淮安和林欽兩個已經穿過鬨市,走了。

她的名聲敗壞,要說陳淮安這向來招搖,不肯忍氣吞聲,平息事情的行事,也是添波助瀾的關鍵。

簽了生死狀的兩個人,據說於校場比了一回,而最後,不學無術的陳淮安居然還贏了。

等他夜裡歸來,錦棠依舊在葡萄架下的軟椅上躺著。

一重重的誤會連他的舅舅林欽也牽扯其中,錦棠越想越氣,聽到腳步沉沉,是陳淮安上了樓梯,手邊一隻吃西瓜的銀叉子,想都不想就扔了出去。

恰恰好兒,還就紮在陳淮安的頭發上。

他上京城之後,因為總在閣房裡當值,比在渭河縣的時候瘦了許多,也白了許多,瞧著不那麼粗壙莽勁了,當然,也因為公務纏身,每每回家來也是心不在焉。

他太想得到生父的認可,太想得到皇帝的青睞。

太想,在國事上施展一番自己的拳腳了。

壓上錦棠的軟椅,椅子咯吱吱的作響,錦棠怒衝衝道:“你真跟林欽打了,他可是咱們兵馬司的大都督,你這兩隻拳頭怎能打得過他,你可又曾想過,你們二人在校場簽著生死狀比武,把這事兒張揚出去,我明兒怎麼出門?”

陳淮安一隻粗手揉上錦棠的臉,笑著說:“不蒸饅頭蒸口氣,我向來是個不在乎名譽的人,你也不該在乎,但這口氣必須得爭回來。”

錦棠一聽,越發的氣惱:“打打打,你整日就知道打,前些日子還把陳淮陽也打了,他可是你的親大哥,你爹放任你打他,欺他,本身就存著詭異。今兒又打林大都督,陳淮安,咱們夫妻這個樣子瞧著在京城風頭無兩,可我怎麼就覺得這很危險了。”

陳淮安依舊嘻皮笑臉:“行的端坐的正,怕甚。你怎麼就不明白了,有人稀罕你,我是真不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你是我娘子,眼饞死他們,你隻浪給我一個人看就好。”

說著,他掏了一隻檀木匣子出來,清了清嗓音,說道:“這是皇後給的皇家的嗣育丸,據說皇後為了能生個孩子,也一直在吃它,糖糖,有這東西,咱們就能有孩子了?”

“真的?”錦棠也想要個孩子,比陳淮安還急,聽說皇後都用過,是真的信了,撿起一枚扭開蠟封,直接就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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