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2 / 2)

如今的她,能活一日是一日。

沈葭注意到她那迥異的眼神,好奇地與她對望。

“你幫哀家將湯藥拿進來吧。”仁宜太後當即收回視線,語聲沉沉。

沈葭無奈,隻能去端藥。

走到外麵的時候,她剛好看到一名侍女進來,在整理一副卷軸。

沈葭將手搭在侍女的胳膊上,讓她先不要將卷軸收起來。

“這是誰?”

“是太後娘娘唯一一副畫像。”侍女告訴她。

沈葭細細地觀賞著畫像,想來,這也應該是仁宜太後年輕時的畫像。

隻見畫中的美人體態風流,美目盼兮,與仁宜太後現在的神態甚是相似,隻不過,畫中的美人,更多了一種不諳世事的嬌俏。她雲鬢霧繞,裙袂飄飄,一雙黛眉,若遠山雲霧,宛如水中洛神,當真是驚世之貌。

隻是,這張臉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沈葭摸摸自己的臉,心想,這太後長得和她仿佛有幾分相似。

揣著滿腹的疑問,她將藥碗拿去,放到仁宜太後麵前。

期間,她又是多看了仁宜太後好幾眼。

當仁宜太後抬頭時,沈葭忙是收回目光。

在她離去之前,仁宜太後也是說道:“哀家這幾天帶你回去,其他的事,你也彆亂想。若是司徒衍真想要娶你,就該拿出誠意來。我們高貴的公主,必須得由他親自來迎。”

沈葭略是詫異。

仁宜太後不久前還是很討厭天下男人的樣子,現在,忽然鬆了口?

難道她之前灌的心靈雞湯起作用了?

夜很漫長,星月在天際競相輝映,披下一層朦朧的薄衣。

在兩國的交界之處,一支容國的軍隊在此安營紮寨。

這支軍隊剛收複了容國北邊的一個部落,正要班師回朝。聽聞仁宜太後如今身在襄城,待回容國京都時,仁宜太後會途徑此處,他們也準備多停留幾日,恭候自己的太後娘娘。

長夜漫漫,諸多將士離家時日已久,難免會感到寂寞。

軍營裡的女奴,就成為供他們紓解**的對象。

這些女奴大多數是來自戰敗部落的俘虜。

“脫!”此時,清脆的鞭聲不斷地落下,數名將領貪婪的目光在每一個女奴身上掃過。

女奴們戰戰兢兢地站成一排,為了活命,她們隻能忍下這樣的屈辱,將自己的衣襟解開,露出光潔的**。

隻有一名女奴,從始至終,都不願意脫衣。

“嗬,原來還是個倔骨頭。”一名將領毫不掩飾自己的欲念,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道:“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立什麼貞潔牌坊?”

司徒聞樂的臉上沾了些許泥濘,顯得灰不溜秋的。她的衣裳,亦是破爛,如在泥裡滾過一般。

她的運氣也是夠差,剛從牙婆和胡商那裡逃出來,就遇上了這支軍隊。她被他們,誤當成那部落的女子給抓了。

長期以來,都是養尊處優的她,哪裡受得了這種的侮辱。

司徒聞樂仰起小腦袋,以高高在上的口氣說道:“你們彆動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

“你想說,你是身份不得了的人對嗎?”那名將領冷笑兩聲,“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什麼人?”

司徒聞樂當即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

她雖是不懂政事,但她在晉宮的時候,聽其他人都提過一些。晉國和容國的關係並不好,她若是貿然說出自己的身份,隻怕會招惹更多的禍患。

“我……我是良家女子,你們彆想欺負我。”她瞪著這群人,憤怒地咬住牙齒,可身子已是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呦,好高貴的身份。”在場的將領們皆是哄堂大笑,那名將領伸手,去挑她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長,“過了今晚,你就不會放不開了。”

“你放開我。”司徒聞樂覺得惡心,抬起手,直接拍開了這將領的手,不讓他碰到她。

此舉,當然是惹惱了這將領。

“好啊,你性子既然這般烈。爺就要教你一些規矩。”他一把揪住司徒聞樂的衣襟,粗魯地去抹她的臉。

等將她臉上的灰抹去一些,他的眼裡流露出一些驚豔之色。

其他的將領也湊了上來,圍著她轉,眼裡全都是如狼似虎的光。

“原來還是個美人胚子。那今晚,爺幾個,全都由你來服侍了。”

他們迫不及待地拽著司徒聞樂出去。

司徒聞樂又踢又踹又抓,可無論怎麼樣,都掙脫不過,反倒被他們拿鐵鏈,捆住了手腳。

司徒聞樂動彈不得,隻好大聲地叱罵:“你們要是真對我做了什麼,我會讓你們不得好死。”

“能與你這樣的小美人,逍遙快活一晚,就算不得好死也值了。”將領們朗聲大笑,根本沒將她的話當回事,“可是,今晚,不得好死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小姑娘,希望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司徒聞樂聽了此話,心都涼了半截。

在她感到絕望之際,隻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掀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來。

將領們全都停下腳步,恭敬地衝來人喊了一聲“將軍”。

司徒聞樂順著他們的聲音看去,見到不遠處的男人時,感覺有些熟悉。

她眨眨眼睛,回想了一番,終於憶起他是誰。

旋即,一聲呼喊已是破喉而出。

“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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