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2)

“是嗎?”沈葭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

她仍然感覺怪怪的。身體上似囤了一團火, 經人點燃後, 那團火迅疾地將她包圍,儘情地灼燒起來。

在烈火的攻勢下,她的烏雲鋪陳在玉枕上, 雙頰染血。迷離的眼神,流轉著頗多春情,真可謂是媚色可餐。

司徒衍愛慘了她此時不勝嬌弱的樣子。

那段頸子潔白纖細, 泛著柔光。自喉間溢出的婉轉鶯啼讓她無法自拔。

“嬌嬌, 你該叫我什麼?”司徒衍的嗓音裡多了幾分隱忍, 額上的汗水涔涔,青筋微露。

他並不心急,磨得沈葭都有些不滿。

沈葭卻是不滿地嘟囔,握起小拳,捶了幾下,“你彆在我眼前擋著, 好黑, 我都看不見光了。而且,你好重。”

司徒衍的唇角一抽,臉黑了大半,心覺她是不是被他寵壞了。

接下來, 讓她乖乖地將所有的不滿都咽回肚子裡, 讓她眼裡心裡隻能容得下他一個人。

沈葭虛軟無力,隻能攀著他,一聲聲地喊著:“夫君”。

簡單的叫喚聲裡, 捎帶了女子特有的甜糯,聽得司徒衍心生歡喜。

紅燭泣淚,被翻紅浪,良宵苦短。

翌日,沈葭醒來時,頭腦已是昏昏沉沉,身體麻木得不像自己的,而她的身旁,已是空無一人。

身上所蓋的那條大紅色的百子千孫被,堪堪遮了她的身子。

待她將錦被掀開,看到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跡時,心頭一凜,斷斷續續地憶起昨夜的事來。

在那項特殊的運動上,司徒衍一向是頗具天賦。她都沒想過,他會變出那麼多法子來。一晚上,他都不知道要了多少次水來。

要不是她先前喜歡夜跑,鍛煉身體什麼的,還真有可能是支撐不住。

正這麼想著,忽見緋色的紗帳被一雙手挑開。

司徒衍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底。

他穿戴整齊,黑紅交織的衣袍上,盤踞著繡製而成的九龍。龍頭高仰,那架勢似是是要直衝九霄。

“嬌嬌醒了?”司徒衍的鳳眸裡笑意澹澹,看起來,是一副清心寡欲的麵容,聲線亦是如常。

而沈葭想起他昨晚不知餮足的舉動,嬌氣地撇過腦袋,輕嗔道:“陛下儘會欺負人。”

她沒有將被子拉高,司徒衍還是能看到那些痕跡。

“那我下次注意點,好不好?”微礪的手指拂拭過青紫的痕跡,司徒衍的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但他委屈地磨著沈葭的麵頰和耳朵。

他記得,自己明明收了不少力。

沈葭見罪魁禍首還表現出很無辜的樣子,無語地垂下如蟬翼般的睫毛。

再看了一眼窗子外的日頭,她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司徒衍道。

新婚的第二日,他不需要上朝,但他還是有早起的習慣,即是一個人去練了會劍。

沈葭一聽,倒是急了。

“不行,我得起來了。”

司徒衍按下她的肩膀,“這後宮都沒什麼人,你急什麼?”

當今的太後長孫氏因為司徒衍給長孫家族削權,又執意要迎娶沈葭的事,心裡有氣,索性便久居迦藍寺,不願再回皇宮,連司徒衍大婚之日,長孫氏也不曾露麵。

後宮裡也沒其他嬪妃。沈葭既不需要去向長孫氏請安,沒有禮節往來,也不用定時見其它嬪妃,玩各種鬥法,當然沒有什麼早起的壓力。

身為一位皇後,她也不關心朝堂上的事,隻需要過得舒適愜意就行。

如此一想,沈葭就輕鬆了。

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由司徒衍抱她去沐浴。

成親前,沈葭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都待在容國皇宮備嫁。對於晉宮裡所發生的一些事,她都是從彆人的口中得知的,並不確切。

昨日大婚,太過匆忙,她沒來得及問,現在,就趁機向司徒衍問清楚。

“聞樂如今怎麼樣了?”她聽說,司徒聞樂是自己回來的。回來以後,有好一陣子,都悶悶不樂的。期間,有很多世子前來求親,但都是無功而返。

司徒衍漫不經心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就是脾氣收了不少。至於親事,既然她不想嫁,那也隨她去。”

他一向不會乾預司徒聞樂的婚事,也用不著她去和親。長孫氏也不在宮裡,就沒有人催司徒聞樂嫁人,如此一來,司徒聞樂的婚事就被耽擱了下來。

沈葭也不再多問什麼了,隻道:“她如果不嫁人的話,還能時常來陪我。有個伴一起玩,多好。”

司徒衍的眉心起了褶子。

轉念想想,他覺得宮裡好像確實挺無聊的。

“過幾日,淮河邊有花燈節,我得了空,就帶你出宮去。”司徒衍親自舀了一勺水,衝洗著她身上的汗漬。

看著浴桶裡那如小白兔般滿足的女子,司徒衍就感覺,她還是個小姑娘,不要總是被困在宮裡好。

沈葭靠在浴桶壁上,雙目微闔,聽到此話時,一雙杏眸驟然明亮。

她正愁宮裡有點悶,思考有什麼樣的娛樂方式能解悶。